第二章黄河一只眼&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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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夜迷迷糊糊之间,视野中隐约出现了一位穿着黑色衣衫的朦胧女子,自然而然将她当作了救命稻草,肘膝并用地向她爬去,口中喃喃地呼救:“救救我....救救我....”&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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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句话说出嘴,便如梦游者的羸弱呓语一样,轻微得只有自己听得见,李夜爬了没几尺,就全身失力,瘫在了地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重新睁开眼,当他恢复知觉时,浑身的精力已然全部复原,只不过他已身处一间木屋之中,他挺身举目向四周一扫,只见这座屋邸的结构,竟全是用木头组装起来的,屋中摆放的器具也均是瓷碗、陶瓶,用泥塑炮制的器皿,惊诧之余,他低头看了眼身下的床铺,竟然是一张炕席。&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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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了回神,暗想:难道我已经不在原罪空间,进入心理世界了?可这里是谁的.....&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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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爹爹,那人醒转了。”&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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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木栅处透出了一双滴溜溜的漆黑眸子,满眼惊奇之意的打量着李夜,似乎好奇他的古怪穿着,并不敢贸然靠近。&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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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位身穿农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人皮肤黝黑,长得腰躬背偻,显然是常年劳作,才会生出这副模样的。他手上端着一碗粥,缓步蹒跚来到李夜跟前,说道:“吃了这碗粥,出去自谋生路吧。”&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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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夜接过碗,怔了一怔,心想这人为什么这么快就给他下逐客令了?但转念想想,这户人家家徒四壁,未必有能力去供养一个生人,便道:“谢谢,我想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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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寻思:这个年轻人怎么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莫非是路途中撞坏了脑子,以至丧失记忆?&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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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男子身后忽然传来一串盈盈笑声,接着从边绕过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女童,这女童衣装朴素,身形臃化,与他瘦骨嶙峋的父亲,简直判若两人。她的个头不高,目测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足底被布裹包得严丝合缝,自脚踝以下便再看不到半寸肌肤,这奇怪的着装,再加上她满脸的活泼精气,看上去十足像从卡通片里跑出来的人物。她问:“这里当然是汴京啦,你这人好生怪诞,连自己在哪儿都寻不到边际,是不是摔坏了脑子?”&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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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瞧女儿童言无忌,吐出了自己的心声,大感惭愧,忙伸出一只手,把女人拦在后面,说道:“四儿,别胡说!公子,犬女尚且年幼,说话口无遮拦,你赎罪则个?”&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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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夜听他说话,竟像是在背诵古词,但言语中的谦逊之意,似乎还带着少许敬畏。李夜只道这里民风淳朴,并没有见怪,就摇头问:“没关系,这汴京是河南吗?”&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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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蹙了蹙眉头,已经很少有人把汴州这么叫了,他幼年读私塾时,听先生讲过,淮河以南谓之河南,淮河以北谓之河北,但这只是书面上的称呼,平常少有人叫。男人登时认定床上的李夜肯定是一个饱读诗书、少经世面的公子哥,而且李夜口音也与他们不一样,倒像是北方的清河官话,男人当即跪了下来,忙不迭地磕头:“贱民南人斗胆冒犯了蒙古大爷,敬请见谅。”&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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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说,还拉着身边的小女童一起跪了下来,那女童听到父亲居然喊李夜作“蒙古大爷”,也是立马闻风色变,像见到了鬼怪一样,满脸惧意地和他爹在地上一起磕头。&l;/br&g;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我要折寿的。”李夜赶忙下床,欠身想把他们扶起,但没想到,这一动身,反而把他们吓到了,一老一少身子不住地颤抖着,也不敢违诺,慢慢的站起身来,男人有意无意地试探了一句:“请问令尊是乡绅吗?”&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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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夜不懂他问的是什么,就摇了摇头,却不知道他这句话大有含义,此处暂且不表。&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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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是地方的老爷?”男子又道。&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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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夜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一个过路客而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有点儿不清不楚了,或许真像她讲的那样吧,把脑袋给摔坏了?”&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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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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