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妻主到了逐鹿镇之后,这才告诉他,恐怕他到现在都还会被蒙在鼓里。
当日妻主娶他之时,十里红妆,那排场都快赶上皇室迎亲了,七味斋一席晚宴有多精贵他不是不知,即便是常人想吃上一餐都会细想些时日,但是妻主竟是连连摆了三日的流水宴席。
甚至还宴请月都和魔教的所有人。
他还以为妻主将多年积蓄都拿了出来,也不够填补那个缺口。没想到后来整个七味竟都是自家的,而且因为那次大摆宴席之后,人人都爱上了七味的味道,七味在月都愈发受欢迎了。
即便是它的饭食再贵,许多人成亲时也撑破头皮预订七味的桌席酒宴。
就好似成了一种习惯。
妻主称之为流行的东西。
裘子夜惊讶的捂住嘴,斜睨了柳锦一眼,见女子神色淡然。
初见时便觉着她气宇不凡,长相绝色,在大皇女玉衡面前落落大方,气势丝毫不熟皇室权贵,甚至在看过他的舞之后,专门为他的舞现作了词曲,可见才情了得。
他原以为柳锦最多也就是家世好上一些罢了,或许是哪个官员家受宠的女儿。
可是,他却是没想到柳锦的身份竟是这般复杂。
半年时间,从一个新兵晋升为大周三品的御林都尉,还是御前陪侍,女皇跟前的红人。
然而之后知晓她月都人士的身份,甚至极有可能与魔教有牵扯。
这两个都足以令他惊讶了。
现在又加上一个,她还是风靡全大陆的七味斋的幕后主人……
七味的幕后之人堪得上富可敌国,势力网渗透到三国的方方面面,无论是服饰、酒楼、药坊还是饰品楼,几乎关乎民生的东西,七味斋都插了一脚。
纵横三国,七味的实力,可能无人敢深想。
七味的力量绝不是一个小小的店铺能够概括得清楚的。
然而这七味斋亦只是开了一年不到罢了,竟是拥有这般恐怖的力量。恐怕她的能力。还远远不止这些罢。
他该高兴么?
裘子夜眸色黯然,这般出色的柳锦,这般卓绝耀眼的她,竟是让他头一次都有了压力的感觉。
即便他是银仓皇子。但是却名不正言不顺,落魄之极,现在连银仓都不回不去,更别说得到国人的认可了。
莫怪君说人不识,只道谁人又识君。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卑贱的舞怜罢了,只会让她蒙羞罢了。
“子落,你怎么了?”柳锦见裘子夜情绪突然起了变化,不知为何,便直接问了出来。
“无事。”裘子夜微微摇头,桃花眼波光潋滟,一手覆上小腹,轻笑道,“倒是有些饿了。”
司青听闻,淡淡一笑。“饭早便做好了,我先让小厨房的人再热热,这就端上来,去我迎春阁吧,那边离厨房近些。”
“也好。”柳锦颔首,便看见司青缓步往小厨房走去,眸色暗沉。
青儿做的饭……
嗯。
她一向是很爱吃的。
“你……”裘子夜斜睨了柳锦一眼,又将眼神移开,轻启朱唇,有些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柳锦将裘子夜裘袍上的雨丝拂开,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暖声问道。
“没。”裘子夜狭长的桃花眼微眯,突然艳丽一笑。眉间的火凤好似翩翩飞舞起来一般,妖媚至极,修长的指尖轻点,指了指迎春阁的方向,“咱们先去迎春阁等司青哥哥罢。”
“可是饿坏了?”柳锦眼角带着笑意,抚了抚男子额前微显凌乱的发丝。清越的女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
裘子夜眉间一躲,伸手拦住柳锦的手,嘴角勾起,“咱们走吧。”
说罢直接往那迎春阁的小路上缓步走去,脊背挺直,殷红的裙摆曳地,底部似乎被雨水浸湿了一些。
裘子夜伸手拢了拢裘袍,心又沉下了一些。
就在他伸手推开柳锦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似乎便凉了个彻底。
深秋风凉,雨声萧瑟,然而,他的心,更加萧瑟。
柳锦的手僵在半空中,心中微微泛起一丝失落感,有些撕扯的难受,刚刚……
是子落推手拦开了她么?
为何,难不成是与她原先隐瞒的身份有关?
似乎子落的情绪变化便是从知晓自己是七味斋主人的身份揭晓开始的。难道,是接受不了她的身份了么?
既然明白了一些关键,柳锦便不会放任,若是时间放久了,可能更容易产生误会和隔阂,那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子落。”柳锦眉色微沉,轻唤着走在前面的那个人。
裘子夜前行的脚步一顿,听见柳锦唤他的名字,竟是有几分心酸的感觉。
雨依旧飘着,似乎有些渐大的趋势,柳锦没有撑伞,豆大的雨珠打在她的面颊上,顺着脸颊划到衣襟里。
柳锦心下暗忖,看来机会来了。
于是故意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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