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乐说完这些话似乎是有些伤感,她怔怔的有些出神,陷在了回忆之中。
永盛帝的呼吸有些厚重而又绵长,他一眨不眨的看了俞知乐好一会,才悠悠开口,“哎,都怪朕提起了你的伤心事。不知道老将军临终前可有没有留下什么只言片语,这样朕也好根据他的话来为将军做一些事情。”
俞知乐颓然的摇摇头,“祖父去世时臣并不在身边,当时是臣的二叔伴在左右,臣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够见到祖父最后一眼。”
“哦,是吗?”
永盛帝的眼风淡淡的掠过俞知乐,之后又是几声咳嗽,咳嗽过后永盛帝对着俞知乐招了招手,“知乐,你且过来。”
顺便还拍了拍自己的床边,示意俞知乐坐了过来。
俞知乐大惊,赶忙摇头,“皇上,这怎么可以。”
“这是皇命!”
俞知乐只好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永盛帝的床边。
永盛帝抬起手来在俞知乐的头上亲昵的摸了摸。
俞知乐忍住身上的战栗以及想要躲开的冲动,惶恐的接受永盛帝的示好。
“朕有个女儿也是你这般年龄,只是她整日只知道藏在朕身后撒娇,朕呀就等着再过一两年将她嫁出去,省的在朕眼前碍事。”
永盛帝话虽是这么说,但是语气里的宠溺藏也藏不住。
俞知乐对着他一笑,“公主这是与皇上亲近才这般。”
永盛帝收回手,目光从俞知乐的脸上移开有些放空的说道:“朕其实也是一直将你当女儿看待,朕现在身体大不如从前,身边的儿子们没有一个让朕省心的。这儿子终归还是不如女儿来得贴心。”
俞知乐听到这话心里一个咯噔,上次似乎永盛帝和她谈情谊的时候就是为了让她答应去荆州办事。
她做出一副既惶恐又感动的样子,“知乐没想到能得到皇上如此抬爱。”
“呵呵,你这孩子。”永盛帝大口大口的喘息了几下,“老将军的孙女,朕于情于理都要好生照顾。”
随后他的声音有些暗淡。“只是可惜朕答应过你,这次你从草原回来就许你离开京城。这世间之大,你一旦离开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次回来。朕现在的身体,怕是等不到你回来的那一天了……”
“皇上万万不可这么说。皇上您龙精虎跃。现在只是一些小病而已。”
永盛帝摇摇头,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迷茫随后便又恢复如常,“知乐,你这段时间可不可以留下来,时常进宫来陪陪朕。等过了这段时间朕才让你离开如何?”
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
俞知乐沉默了一会,在进行着艰难的选择,永盛帝也一直在沉默,等着她的回答。
她知道自己不能立即答应,毕竟她之前想要离开的愿望那么强烈,否则一定会遭来永盛帝的怀疑。
沉默了好一会,她才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一般,郑重的点点头,“皇上,不为别的。就算为了您待我的这份情谊,我也会留下来这一段时间。”
永盛帝终于欣慰的笑了出来,之后拉着她的手说了不少的家常,连皇宫里的一些趣事也被永盛帝拿出来和俞知乐一同分享。两人言语亲近,就好似真的父女一般。
俞知乐却是越来越清晰,永盛帝恐怕从来没有和自己真的亲近过,原来的种种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自己心怀感激,能后亲手将这令牌奉上。
真正心疼女儿的父亲,怎么会忍心让她冒险,让她奔波于各地。而不是像那个公主一般。藏在他身后撒娇,然后在最美好的年华他为她亲自择一良人嫁出去。
就比如现在,两人即使是亲近的谈了好一阵子的话,永盛帝一点都没有将自己生病的缘由透露给俞知乐。甚至在俞知乐装作不经意之间提起太子时,永盛帝也是神色如常,更不用说他会亲口告诉她太子现在已被监禁。
像太子被监禁这样的事情,一定不会在朝中流传出来,毕竟事关整个政局的稳定。但是如果真的如同永盛帝所说那般他十分器重以及亲近俞知乐,便会将这事告诉俞知乐让她心中有底。毕竟她也是朝中之人。但现在他并没有提到,他的意图就再清楚不过了。
俞知乐现在也渐渐认识到自己手中的令牌似乎可以对朝局造成不少的影响,虽说现在距离祖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影响力肯定大不如从前,但是这令牌就好像一个象征,得到它便是锦上添花如虎添翼,会更能获得朝中以及子民的认同。
她现在明白了祖父说的要将这令牌交到自己全心相信的人,原来祖父到死都在为自己考虑,有了令牌要背负的东西太多,祖父也是万不得已才将令牌交到她的手上,但是却仍旧希望她不要被这令牌牵绊。
对于向往权利的人来说,这令牌就是非要不可。而对于她这样无欲无求的人来说,令牌只是一种牵绊。
俞知乐暗暗下定了决定,自己一定不能有负祖父所托。
出了永盛帝的时候正午已经到了下午,两人中午还在一起吃了饭,吃饭的时候俞知乐注意到永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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