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竹屋对他是有开放特权的,因着他是狐帝唯一的弟子,帝北流又拿他当接班人培养,便没拿他见外,即使帝北流不在,白辰星也能自由出入这间竹屋。
整个青丘,也唯独他有这项特权。
如今撞破他家师尊的好事,恐怕这项狐见狐眼红的特权也要保不住了。
“你师母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帝北流风轻云淡的开口。
姬小井下巴一落,转身就凶悍的掐他脖子:“谁是他师母,你胡说什么!”
帝北流勾着一抹纨绔的微笑,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浸满了温柔似水的宠溺,只开口道了一声:“辰星?”
白晨星着实狠狠的凌乱了一把,不过师父那一声辰星,也的确叫他会意过来,便配合的说道:“辰星见过师母大人。”
因而帝北流面不改色的道:“你听到了吧?辰星说的,你是他师母!”
白晨星:“……”一段时间不见,师父的腹黑本性依旧,脸皮也厚实了不少,不过还好,自己帮衬了师父一把,表现如此良好,他应该不会怪罪自己偷听一事了吧。
姬小井怒目而视,却无声的红了脸颊,羞羞答答的模样,别有风情,说起来她做鬼跟做人还真没什么差别,脸红都遮不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总不至于跟一个孩子较劲吧?
这段日子跟帝北流过着与世隔绝的二人世界,挑明了某些真相,帝北流在她眼中也放下了威严的架子,二人的关系似乎正朝着某个水到渠成的方向发展过去。
某人安之若素的朝白晨星招了招手,乌黑的墨发流泻在软榻上,茭白的绸锦染了浓墨,和着搬开的窗扉,窗外碧竹成荫,春意盎然。
白晨星口干舌燥的喉结滑动了一下,踌躇一二,终是咬牙走上前去,帝北流不与他客气,伸手便和着袖子拿住了他的手腕,一息过后松开,不咸不淡道:“看来这段时日没有偷懒,修为有些许长进。”
“师父不在,弟子只当勤勉,不敢懈怠。”白晨星恭敬对答,小眼神却在不住的往姬小井身上徘徊,只看得她莫名的摸摸脸,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鬼影,确定穿戴整齐,没出任何差池。
于是心头打上无数个问号,他这样看她做什么?
白晨星粉嫩的薄唇嚅动两下,欲言又止:“师父……”眼神拐着弯瞥向姬小井,示意自家师父是不是该做个正规一点的介绍,突然多出个什么师母来,别看他表面看起来平静,心里实则很是忐忑啊。
偏生某人就是个腹黑的主儿,一个二个都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他一个眼神过去尽收眼底,却不急着点破,非要吊着人的胃口,话音一转,问起了人界的事宜。
白晨星暗自撇了撇嘴,不由得多瞅了姬小井一眼,想到某个苦命的女人,心中有些酸不拉几的,替那女人不值,虽说他以前并看不好那笨女人当自己的师母,虽说如今依偎在师父身旁的女子更加赏心悦目,更加配得上自个师父,可他也是个护短的主儿,心中始终是向着自己熟悉的人的。
不过师父既然问起他旁的,他也不能不答,便将帝北流那日从苍星国帝都失踪后的大概事宜禀告上去。
满满一城的活死人都被吞噬进了九幽修罗界,但却并未真正阻止疫情的扩散,很快整个苍星国都陷入了水深火热中,他来不及细察师尊的下落,只得先解决眼前棘手的问题,返回青丘,代领青丘的狐仙下界救人,祛除疫情,期间使得苍星国彻底从人间的历史上被抹去,青丘也折损了部分子民。
其实这些事帝北流大可不必问他,自己掐指一算便能算出细节。
帝北流敛下眼帘,瞬息间已将情况在心底过滤了一遍,此次魔界对人界的入侵动作不大,却胜在利用了人族的弱点,将其一击即溃,导致人界元气大伤,一个国度在外力的干扰下消失。
窸窣的阳光跳跃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白光,白皙细腻的肌肤呈现出透明的粉色,干净得没有一丁点的瑕疵。
姬小井是魂魄,阳光照在身上有些火辣辣的疼,她便不安分的往里挪了挪,帝北流见状,不动声色的拉下了竹帘,将阳光挡在外面。
“此次苍星国遭受了无妄之灾,乃逆天之祸,他们命中本不该有此一劫,你且安排一下后续事宜,给因此死去的人记上一笔功德,送往冥界。这段时日也要辛苦你多跑几趟了。”帝北流翻了一下身,莹润若水的月白衣阙袭身而动,他有些疲倦的将手背覆在额头上,姿态优雅而慵懒。
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致命的蛊惑。
白辰星面色不改的答了一声是。
这些年来,帝北流已越来越多的将以往经己之手的事交于白辰星去做了,他放开手的态度很明显,白辰星也不负他所望,处理起事务来越来越有帝王风范。
帝北流是青丘的狐帝,那么白辰星便相当于是太子,虽然这两人并无父子的血脉亲情。
但白辰星却怎么都觉得自家师父是在拐弯抹角的惩罚他方才偷听一事,要知道对方轻轻松松一句话,苍星国可是足有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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