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把魔尊当成什么了,也是他手中的玩物么?
自己成天胡闹也就罢了,也想胡闹到他身上?
“琉璃墨,你真是越来越不把本尊放在眼里了!”镜华手中的琉璃盏连带未饮尽的酒液一声脆响好碎成了齑粉,流沙一般从指间滑落。
他身上的气势一放,丝丝缕缕的暗红灵力席卷大殿,铺满大殿的琉璃盏碎片全都碎成了齑粉,除却他二人屁股下坐的凳子外,整座大殿霎时间空空如也,尘粉仿若静止在了肃冷的空气中。
琉璃墨一愣过后,悻悻的摇了摇头:“只是个友好提议,犯不着为此勃然大怒,撕破脸面。”
“本尊看桃妖大人划地为王的日子过得太逍遥了,有些分不清自己的身份,本尊这就杀了那女人,让你清醒清醒!”红袖一拂,他便将神识往外放。
还未出大殿,倏地便被另一道神识拦截了下来。
“我在这黑山也就剩下这么点乐子了,魔尊大人这是要连我这点乐子也要抹去?”琉璃墨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摩挲着手心的玉杯,口气薄凉,“好啊,你要杀尽管去杀,杀完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
他举杯将杯中的美酒一口饮尽,冰冷无谓的眸子睨向镜华:“别以为我稀罕在你这黑山赖着。”
两个皆是跺一跺脚就能令整个魔界抖上三抖的男人,争锋相对的沉默仿佛能够空间凝固。
末了,镜华收回了神识,竟是主动妥协的微微一笑,化解这片刻的尴尬,笑意却不达眼底:“桃妖大人这是说笑了,本尊也是怕你玩物丧志,既然你坚持,本尊如何又能夺人所好。黑山,还要望你好生看照。”
“魔尊大人放心就好,在下当年答应了你的事,必然会好好遵守承诺,也望你信守承诺,不要过多干涉我黑山的内务。”
暗红的眸子血光疾掠而过,他阖了阖眼,平静了心绪的起伏,再睁眼时已收起了气势的锋芒,勾唇点头:“自然。”
琉璃墨也点了点,默契的没有再揪着此事不放,二者各退一步,仿佛都在刻意避谈过去的事。
“该说的也说完了,你尽管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无需再陪着本座了,这里太闷,本座要出去走走。”镜华长身而起,每每到了黑山,他的心情都会糟糕上几分。
“你要去看她?”
镜华未答,冷冷的侧眸。
“是我多嘴了。”琉璃墨牵了牵唇角,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便。”
红衣一言不发的走出大殿,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像是在逃避什么,就连那素来张扬桀骜的背影,也显得落寞了几分,而他在迈出大殿门口后,却化为一道流光一闪即逝,又是那般亟不可待。
琉璃墨看着那消失在大殿门口的身影,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空负韶华等白头。琉璃墨啊琉璃墨,你自诩风流,怎么反倒是艳羡起了专情的情种来了,这世间还有大把的美人等着你去采拮……”
眼前突然浮现出了一双透着股倔强的清亮美眸,大殿中的自侃不禁戛然而止。
良久再响起一声似嘲似讽的空叹:“一生一世一双人么?呵,这可不适合我啊……”
红光几经波折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镜华显出身形来,鲜艳的朱砂痣衬得暗红的宝石眸流淌的依恋更显悲凉:“臣姐姐,我来看你了。”
另一边,姬小井原以为自己会被那不要脸的黑山大王不是拖出去拜堂,便是拉着她入洞房,抱着枕头盘坐在床上提防了一夜,也没见着人,倒是坐着打了一夜的瞌睡,脖子又酸又疼,下个床更是腿都僵了。
不来早说嘛,害她白白担心了一夜,真是活受罪!
她摇头晃首扭屁股的四处踱步活动身子,冷不防丁肩头搭上来了一双手:“夫人可上睡落枕了?我来帮您揉揉肩。”
姬小井回头一看,径直跳了起来,惊恐得舌头都打起了结:“是你!你你你……”
一身黑羽长裙的墨发女子对着她恭敬的欠了欠身:“黑竹儿见过夫人。”
“你怎么会这么快就醒来了?”按她的计划,这黑竹儿至少也得昏迷好几天才能将毒素排尽,苏醒过来,难道是她的用量有误?还是黑竹儿本身也通晓毒理?
姬小井泪了,黑山大王过来好几次,她都提心吊胆的,担心他会发现床底下的黑竹儿,如今倒好,他没发现,人家自己醒了,有了一次经验,对方定然不可能再那般容易的让她偷袭成功了。
而她除了毒,哪里还有什么自保的本事?
黑竹儿抬眸认真的看了一眼怕她怕惨了的新夫人,一颗七窍玲珑心一运转,就明白过来话中的隐喻,再次向姬小井微笑拱手:“黑竹儿谢过夫人不杀之恩。”
“诶诶?”姬小井傻眼了,谢她?
被自己下过毒的人感谢自己手下留情没把对方毒死的滋味怪怪的,见这黑竹儿态度谦卑,眼中当真没有先前的杀意,姬小井揄揶的搓了搓手,试探性的问道:“你不打算杀我了?”
黑竹儿莞尔:“夫人说笑了,您是大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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