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娘在说些什么,奴婢不知。”云溪紧张的连说话都带了哽塞,冷汗在看不见的衣内透了里衫。
石蔓蔓本就没想过这么容易就让对方就范,而她拿出锁试探也不过是突发奇想而已。能在箫磊院中防火的除了院里的人,其他人很难做到。她会拿铜锁试探云溪,只因为她是知道雅莲昨日确实没有离开过牵素居。
虽然昨日她心神不宁,闭了五感,可小钩蛇却没有。所有在来的路上,她便细问了小钩蛇雅莲可曾离开过。
石蔓蔓将云溪见过铜锁后的所有情绪变化,一滴不漏的全部看进眼中。哪怕云溪不承认,但她一定知道一些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石蔓蔓慢慢直起身,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便坐回萧祖母准备的椅子上,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被发落的人与她毫无瓜葛。
在石蔓蔓离开云溪面前,她在石蔓蔓阴影之下的身子才感觉微微一松。但下一刻云溪的心逐渐慌乱起来,石蔓蔓口中的“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她此刻镇定自若的模样难道时已经知道真相?不,不可能……
“蔓蔓今日怎会得空来瞧我。”萧祖母一字不提堂中跪着的雅莲,似乎面前的一切她都没看在眼中。
石蔓蔓的手放在袖中摩挲那漆黑的铜锁,对着萧祖母清幽说道:“我来时为了一件事。”
萧祖母似乎早就知晓石蔓蔓要说什么了一般,抬起已经松散了皮肤的下巴指了指雅莲道:“是为了这个丫鬟吧。”
石蔓蔓依旧低垂眼睑,似乎要看透衣袖中的那把铜锁一般开口:“一半。”
萧祖母面容的惊诧一闪而过,石蔓蔓接着道:“以牙还牙。”萧祖母一怔没有明白石蔓蔓的话是何意,就在这时坐着简易轿子的箫磊就被抬进了房中。
“磊儿,你不在房中休息来这作甚!”萧祖母遮掩目光中的不满睥睨了石蔓蔓,心中顿生抱怨。箫磊的来意她当然知晓,如果不是她拿了石蔓蔓的丫鬟问罪,自家孙儿又怎么会劳师动众得赶来。
“祖母,孙儿有话要单独与您说。”箫磊一进门瞧见跪在地上的云溪和雅莲,剑眉一拧直截了当的对萧祖母说道。
萧祖母眼里的箫磊此番话便是表示了明目张胆的要保石蔓蔓身边的人了,她心中由怨生怒,话语加重道:“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直说罢。”
箫磊只当祖母是因为自己带伤,还来这为了一个丫鬟开脱而不悦,他没注意到此时萧祖母看石蔓蔓的眼神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满意和喜悦,取而代之的是浅浅衍生出的排斥。
箫磊挥开下人的搀扶,颠着脚一步步走到萧祖母身前,萧祖母瞥睨孙娘,孙娘连忙上前去搀扶箫磊。
“事关孙儿生死。”来到萧祖母身前,箫磊压低了声音用着只有两人能听的声音轻声说。
萧祖母拨动玉佛珠的手在听见这句话后一滞,不由自主的将目光飘向石蔓蔓后再看箫磊,她的面色已然发白。“你们都下去。”萧祖母攥着佛珠的指节微微泛白。
云溪诧异的抬头望向被公子遮挡了的萧祖母,她不知公子对萧祖母说了什么,就这样不再审问下去。
可萧祖母已经发话,她若纠缠不休就显得刻意。恨恨的地下头,冰冷的目光向石蔓蔓扫去。不想石蔓蔓似乎一直在注意着她,云溪自以为掩饰的目光撞上石蔓蔓似笑非笑的眼中,仿佛自身被人扒光了衣服看的透彻一般尴尬。
逃似的退出来门,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了自己慌乱的心。
“石姑娘?”这会萧祖母连石蔓蔓的称呼也生疏来起来,她的变容表情僵硬,仿佛在忍着情绪。
“蔓蔓可以留下。”箫磊对祖母说道。在萧祖母改了对石蔓蔓的称呼时,箫磊的心略微发苦。但他依旧开了这口,不仅仅是石蔓蔓手中有那把铜锁,还有他并不愿将石蔓蔓当作外人。
萧祖母闻言皱了皱眉,心下已定无论箫磊如何反抗,无论是蔓蔓是否答应,他们的大婚注定要多上一个人。哪怕石蔓蔓来自神秘的仓颉,既然入世嫁他们萧家就要守萧家的规矩。
“你说,何事?”萧祖母还是着急的,她话里话外都是以萧家为主,当真有天萧家唯一的继承人出事,那么她这般操心操力都会成为族中哪些贪得无厌的蛀虫的嫁衣。
箫磊将昨日被困火海之事说了一遍,而后将是蔓蔓手中的铜锁放在了萧祖母面前。萧祖母的面色随着箫磊的话愈加阴沉,直到瞧见那黒迹斑斑的铜锁之后,也忘了手中还拿着玉佛珠,重重的一掌拍在了软榻上的矮木茶几之上。
心中的怒火已经盖过手上的疼痛,“是谁?!”说罢,目光扫向门外,又落在了石蔓蔓面上。
“若真是蔓蔓,当日她可以不用救我。有人陷害她的丫鬟,想要引火上身。”箫磊看祖母望向石蔓蔓的眼神不对,立即说道。
萧祖母会怀疑石蔓蔓也是人之常情,她自然不会认为家中会有谁要谋取箫磊性命。“难道是族里……”萧祖母自然而然的想起箫磊失踪后,那群巴望着要过继来人的族人。
“这是我会去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