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被来人带离了他的身边。
“御翎”眼眸如炬,帝若离低喊出来人的名字。
披着大披风的御翎单手揽着风晚晴,邪魅的笑容里参杂着讥诮,“要杀她的是你,救她的也是你,神剑冢何时多了这么个情种?”
“放开她。”
长指摩擦着她凝脂般细滑的脸庞,笑意更深,“看在你帮我拿到卸元镜有功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不死。”
多说无益,帝若离动手抢人,怕伤及风晚晴,他的剑气里收了力道,但这样的攻击对于御翎而言不过是挠痒痒,披风一摆,一阵黑烟在水中扩散,帝若离视线被挡,等他穿过黑烟时,御翎已经带着风晚晴逃离。
“御翎”青筋暴露,抓着剑的手绷得紧紧的,指节吱吱作响。
海神殿销毁,巨大的冲击力把帝若离和南宫姐妹推出了叹息壁,被气流撞击得七荤八素的他们掉落在一片花海之中。
鲜花迎风摆动,沁人的花香扑鼻而来,昏迷之前,帝若离隐约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朝他走来。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时常出现在他梦中的那名女子无一例外的又再一次出现,这一次她不再背对着他,她站在高高的塔顶,吹着萧,长长的披帛在风中舞动,月光撒在她白希的脸上,泛着朦胧的雾,看不清她的轮廓,箫声却听得格外清晰。
“你的箫声为何那么悲凉?好像在哭,为什么在哭?”帝若离开口问。
女子好似听到他说的话,回头看他,回眸的那一瞬,他却被人摇醒了。
“离哥哥,快醒醒。”青画画拿着羽毛挠他的鼻尖。
“…”眉心轻蹙,帝若离缓缓睁开眼,不确定的问道:“画画?”
“离哥哥”闻听,青画画高兴的坐起,倾身看了看,确定他是真的醒了,她跳下榻,哒哒的跑出屋子,扯着嗓子大喊:“大师兄,快来快来,离哥哥醒了。”
不消片刻,余夏的身影出现,先是为帝若离号脉,尔后写好药方让青画画去煎药,期间不曾跟帝若离说过一句话,好几次帝若离张开口,他都别开头装没看见,帝若离无奈一声长叹,没想到好友闹起别扭来就好像个小媳妇一样。
掀开被褥,帝若离两只脚还没着地,余夏咻的一声闪到他的身旁,双手环胸,凉凉的说道:“怎么?才捡回一条命就急着去送死?”
“跟着我一起掉下来的那两姐妹呢?”
“她们没事,昨天醒来了就走了。”狐疑的看着他,余夏的脸色还是臭臭的,“我很想知道你和风晚晴到底是什么关系?自从你们在玄天派大闹一场之后又一起失踪,你知道仙山那些人怎么说你们的关系吗?”
帝若离不以为意,嚼舌根这种事可没说过只有凡人才能做,“无非就是捡难听的说。”
“你倒是看得开,想知道说了什么吗?”他这个反应让他觉得自己也成了嚼舌根的人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不就是帝若离么?向来喜欢按着自己喜好处事,不拘泥礼节,唯独对一个人,“别打岔,说你和风晚晴的事呢。”
“我跟她,朋友的关系,也可以说没有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自己都理不清楚,怎么跟他说?
帝若离下榻,拿起放在架子上的外衣正准备穿,一条项链从衣服里掉落在地上,哐当一声,五只五行灵兽砰砰砰的从五行珠里蹦出来。
“你什么时候养这玩意儿了?”余夏饶有兴致的看着地上姿态各异的萌物。
帝若离弯下身,把五行灵兽一把抓起来,“那两姐妹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人家没有话留给你,只说了各自珍重,真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女人缘的,还是什么类型的女人都喜欢的那种。”
帝若离背上佩剑,手里提着五行灵兽,径自走出房间,余夏见状连忙跟了出去,“你伤还没痊愈,这是要去哪?”
跃上圣剑,帝若离慢声道:“去该去的地方。”
卸元镜和风晚晴都在御翎的手上,南宫姐妹肯定是去了魔界寻人,风晚晴只有魔化之后才有法力,平日里与凡人无异,倾城恨她入骨,见她重返魔界必定会再起杀心,况且保护她的五行灵兽又在他手上,而他的魂玉又在她的手上,他必须去换回来。
帝若离努力的为自己找寻一个可以去魔界的理由。
“紫霞真人和剑圣都在找你,要是回仙山,劝你还是养好伤再去。”朋友一场,不想他死得太难看。
“多谢关心。”帝若离嘴角扬起狂狷不羁的笑,两指一提,御剑离去。
只是当他们一门心思扑向魔界救人的时候,事情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在魔界的入口,有人在御翎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劫走。
地都,绝情殿。
月微蓝单膝跪在殿上,问情站在一旁,面无表情,手中的战镰闪着冷光。
“你去跟白煜说凡是都要适可而止,我不会对你次次手下留情。”御翎碾碎了手中的酒杯,殷红的血滴落在案上。
“君上明鉴,属下与白煜早已没有联系。”月微蓝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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