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惊,却也已经阻拦不了,苏已经走了进去。
这里面,简直比外面更为破败:满地的枯叶无人打扫,擅自落在院子里等待腐朽,殿里的墙也是久年未修,有的甚至已经退了颜色,木门的漆早已掉落了,受潮好像快要发霉了的样子。
院子里除了几个坑坑洼洼,脏乱无比的破罐子排在墙头基本什么也没有。破罐子上还结满了蜘蛛网,不知道多少年没人清理了。
很难想象一个皇子居然会住在这种地方,苏甚至怀疑侍卫是在骗她。
苏看了看里面屈指可数的卧室,心想都这么破旧,这皇子是住在哪里?
“李,你回来了吗?”正在苏想着要先闯那间卧室的时候,东边的卧室突然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
奇怪,身为皇子却不居主卧,反住东屋,这是什么规矩?苏一边在心里纳闷着,一边向东屋走去。
“吱呀——”快要发霉的木门被苏推开,一股更为严重的发霉的味道立刻从屋里传来,苏不禁皱起了眉。
屋内很暗,苏一时有些不适应,短暂失明后才看清这室内的摆设。
这间屋子未免也太破旧了,屋子很,屋里的摆设更是少得可怜,也就一张黑色的,似乎快要发霉了的桌子摆在中央,连个椅子也没有,真是不知道这桌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再往里看,一张遮着纱帘的床放在最里面,光线暗的看不清那床的样子。苏四下张望,甚至发现了墙角还有些蜘蛛网。
即便是仆人,也不至于住的这么破败吧?
“李?”见半天没有人回答,那虚弱的声音又响起来。
声音的主人大概是躺在床上,由于光线问题并没有发现苏并不是他口中的李。
“七皇子,在下倾裳,前来拜访。”不待对方发问,苏先自报家名。
“倾……倾昭仪?”七皇子颤颤巍巍的从床边坐起,拉开了床边的帘账,露出身影来。
这是怎样的一个皇子啊!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七皇子骨瘦如柴,全身上下看上去活像一个骷髅,而且他的身形还极为畸形,左边的肩膀比右边突出一块儿,看上去极为别扭。
更为可怖的,是这位皇子的面相,这位皇子有大半张脸上布满了伤疤,那伤疤并不是利器划伤所致,看上去倒像是脸上有些溃烂,溃烂之后没有医治留下的疤痕。
而另半张脸,若不是那塌掉的鼻子和歪掉的嘴巴,也许看上去还算是秀气。
这整一张脸,也右边没有张疤痕的脸上那双清澈的眸子还能看出他生病前应该是个美男子。
注意到苏满脸的震惊,七皇子微微低下了头,用长发挡住了大半个脸,笑得尤为尴尬,“让昭仪见笑了……一般不会有人过来,在下又有病在身,所以还未起床打理……”
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没有礼貌。
原来一个俊俊秀秀的美男子得怪病生成这样已经很痛苦了,若是还要再忍受旁人异样的目光,怕是会更痛苦吧?
苏心里突然充满了歉意。
“七皇子言重了,是臣妾不请自来,惊扰皇子了。”苏按照古人的样子行了个礼。
“昭仪千万不要这么……这里常年不见有人来访,今日昭仪肯光临寒舍,在下高兴还来不及,又怎能是惊扰呢?”难得,这位皇子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性情却是知书达理。
见此情此景,连苏都要叹一句“天妒英才”了。
试想,若是七皇子没得这场重病,毁了容貌又累死了母亲,那可谓是前途光明,不当上皇帝那也能混个王爷当当。可是天意弄人,当初谁又能料到一场重病把他的一切都毁了呢?
苏最讨厌这种被命运捉弄的故事了。
“昭仪可否在室外稍等片刻?在下稍作打理后再接见昭仪可好?”七皇子又放下了床边的纱帘。
“七皇子不必这般劳烦,臣妾只是奉命调查宫中瘟疫一事,路过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七皇子,问完便离开。”苏道。
“不知昭仪想知何事?”
“皇子可曾在瘟疫期间外出过?”
“不曾。”
“皇子身边的那位侍从,李,对吧?可曾在此期间外出过?”
“在下身体不好,东影殿(七皇子所居住的府邸的名称)上下一般是由李代为打理……他定是会外出的。”
“他可曾接触过患病者?”
“这个在下就不知晓了……待他回来后,昭仪可自行问他。”
“谢皇子。”
苏心想,这东影殿卫生如此之差……到处都是腐叶,灰尘……若是染菌毕竟也是在这里染的,传染起来,定也是会传到这里,怎么这里居住的主仆二人都安然无恙呢?
莫不是与这七皇子当年生的怪病有关?
想到这里,苏又道:“请恕臣妾斗胆,皇子可否让臣妾看一下皇子的面容?”
“这……”七皇子为难了,“……倒不是在下不想让昭仪看,只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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