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映雪身子已然无碍,加之尉迟英本就是受了朝廷之命回战场上去的,停留了这几日,已然到了极限。停着大肚的尉迟映雪面上有着十分的不舍和莫名的悲戚。同李骄阳了些妇言之后又开始叮嘱起尉迟英来,李骄阳却是趁此机会从人群中找到李知恩的身影凑了过来。经历了风波一场,李骄阳的性子像是忽然变了,连同李知恩的关系也格外不同了。眉目中带了笑,李骄阳轻拿住李知恩的手,略带感激的道:“不曾想,我能看开一些竟是得你相助,想起时……”“要不是你,或许就没有如今的李知恩了!”李知恩同样回了个感激的笑容,反手抓住李骄阳有些凉的手,笑了笑。“想来过去终是过去,如今不提也罢!”如今的李骄阳失去了往日的活泼。也没了过去的浮躁,面色红润的模样倒也像个娴淑的妇人了,眉目间的柔态和阴郁甚至有了几分的媚,瞧着竟是此时男人喜欢的模样。李知恩冲她挤眉:“要是平日里无聊,给我写信。这闺中女子的心事就该互相倾诉,指不定还能互相指点。”李骄阳闻言甚是想回头看上尉迟英一眼,却一时气馁生生忍不住了,满不自在的一笑,她懂得李知恩的意思,含了感激回应她,又一时似找不到合适的法子,便从腕上取了个温润翠绿的镯子。“来,恩儿,这个送你!”李骄阳一边将那镯子往李知恩的手上戴,一行解释道:“这镯子是一对,是上贡的寒玉镯。父皇赏给了母后,出嫁时,母后又给了我。是对女儿家身子有益处……”李知恩忙推拒:“不不不,公主还是自个儿留着……”“拿着!”李骄阳的霸气忽然显露出来,重重的给李知恩勒了进去:“父皇不是咱俩跟姐妹似得么,如今你我都是公主,也确实是姐妹了。”“公主……”队伍已然整理好,有丫头怯弱的上前来:“驸马爷让我来唤您。”“知道了!”李骄阳双眼里的阴郁猛然浓重起来,确实一把将头上一只精美的簪子给拔了下来,走到了薄籽言的面前笑着送了,这才回身朝马车走去。庞大的队伍渐渐远去,也带走了已然不同的李骄阳。薄府自己的马车也赶了出来,薄莫言冲叶氏和李知恩道:“母亲,夫人,商铺中还有许多的事,我便先去了。”叶氏点点头,自然的走近并拉了李知恩,一副喜欢的模样道:“你且去吧!正好我也找你媳妇儿有些事儿。”尉迟映雪似总是有牵挂不完的心。这才送走了弟弟,回头又满是不舍的对薄莫言嘱咐了又嘱咐。江中微冷的天,尉迟映雪长身玉立并着薄莫言那修长的身形,郎才女貌的,加之那象征着结晶的大肚子高高的矗立着,免不得让人羡慕嫉妒恨。李知恩淡淡的看了一眼,陪着那晴朗的蓝天,干净而规整的路景,忽的有种局外人的错觉,心头忍不住一酸,却是自己将自己生生吓了一跳。叶氏紧了紧她的手,慈祥的声音声的吩咐:“跟我走,带你们两个丫头去院子里玩牌去,今儿个手痒的很。”“是,母亲!”李知恩勉强一笑,终是不再注意那方。今日里格外本分的孟荔此时却青着一张脸,巴巴的看着在那头咬耳朵的两人,看着薄莫言竟不理他半分便走了,心中更气。倒是黎依依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与她擦身而过时,状似无意的:“莫想着那些无用的。”孟荔大眼睛一瞟黎依依,生生翻了个白眼,随后却是紧随着尉迟映雪那沉重的身子直至消失在视线的尽头,被气的发红的脸,不甘心的一跺脚,她咬牙切齿的呐呐:“看谁能走运,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叶氏最近身子欠安,便唤了轿子送,三人一行到了菩提院还没开始架牌桌叶氏便借口身子不好,只同李知恩个几句便要散。李知恩瞧着叶氏年纪还轻便一副孱弱的模样,便想起远在京都中的母亲,不免一时担忧,面上忧郁起来。叶氏见她脸上担忧是真,心中更生好感,便让丫头们上了茶,这才缓缓道:“眼见着映雪的肚子大了,我这心里头也有些念想,这梅院要是添一个男丁我就更喜欢了,别处的孩子生多了也不及你这正室所出,抓紧些的好。”李知恩只是笑,其中点头称是也只是敷衍之言。薄籽言似有心事,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叶氏又:“这后院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要管,一个月里不过那么几天的事儿,你若是有心便去那商铺中同莫言一道,这男人到底心贪,要是自个儿的妻子多份能耐,那便离不了了。”这女强言论竟是出自叶氏之口,李知恩不免对这妇人有了佩服之情,再开口时,尊敬再上一层楼。“母亲的是,如今公主一行走了,这后院中也无甚特别担忧之处,明日里便同二爷一道去商铺了。”叶氏欣慰的点头,随即一副困乏的模样,是自个儿困了让她们别处玩去。不想薄籽言却似早就坐不住,拉着李知恩就出了菩提院,方向却有些不对,竟是朝东边的院子去了。状休丰圾。“籽言,你这是带我何处去?”薄籽言却像是生怕惊动了什么,将食指竖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拉着李知恩七拐八弯的入了一条道,入了一片枫林。原来是往晚枫院去的方向。李知恩却发现今天的薄籽言确实有些怪,竟然会拉着她来爬晚枫院的墙角?这可是自个儿哥哥的院子呀!实在觉得不妥,李知恩声的劝道:“籽言,咱回去吧!”不想薄籽言不肯,坚持一路向上,终于爬上了一处矮墙,看得出是个惯犯,动作和线路都十分的熟络,最终却满脸惊讶的趴在墙上不动了。李知恩只得跟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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