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是人都不会这么干,因为这件事显然是针对的江年华,根本不必特意通知他去看现场他也会知道,可那人显然不在乎多此一举,既然做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既了解关琯、了解关琯可能的心思还了解他,不,更准确的说,是知道点他跟关思慧、关思慧跟关琯的微妙联系,她觉得有做跟成功的把握。
关烁兰若是知道内情却不表现出来,那显然她对自己所谓的已故姐姐的感情就要让人怀疑了,那么关琯知道点什么内情对她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了。
之前他们就查到当年的事情可能跟关烁兰有关,看来并非空穴来风,只是其中可能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别的什么事情也说不定,抽丝剥茧地,池赫却预感所有的谜题都在一点点清晰了,早晚会水落石出的。
“我明白了!”看来这次他得深查下官家的底!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得帮我办一下——”
“呃?”
池赫浅浅一笑对着他勾了勾手,随后附耳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眸了瞠了又瞠,随后,柏川只能翻着白眼点了点头。
……
冬去春来,转眼天色已经有了暖绒的气息,三月已至,转眼便是一个季度结算日,每天,严谨微都在焦虑中打转,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蚂蚁。年后,他又各种借口找了江年华两次,江年华却都是看着他越发明显的形容枯槁却无能无力,他要求的事儿都超出了她的能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意外的关系,她对他的感觉也近乎是每况愈下、越来越糟糕,有时候,她还会有种“不认识他”的陌生感袭上心头,每每也在侵扰着江年华的心思。
这天晚上,池赫一回家,就见江年华站在桌边的花瓶前发呆,一枝花拿在手里,却小鸡啄米一般不停地在离着花瓶一拳开外的地方点来点去就是放不进去,缓步上前,池赫突然大喊了一声:yu.et
“哈!虫子!”
下一秒,便是一蹦三尺高的尖叫:“啊,在哪儿?”
一个甩手后跳,随后便是“啪”地一声轻响,江年华本能地扶住了倒桌的花瓶,也瞬间回过神来,却脸色大变,见池赫在他身后侧笑得眼泪差点没出来,气得她抡着拳头就招呼了过去:
“你,你!还笑,还笑,让你吓我!吓我——”
转身抓了一只玫瑰,连独立的包装都没拆,她就作势打了过去,侧身躲开,转着圈的两人跑闹了片刻,池赫才成功绕到她身后将她从后面抱住了,而后迎着某人鼓鼓的脸颊就是重重的一口:
“好了,好了,别气了,逗你玩玩而已!”
“哼!”
挣扎了两下,江年华手肘又作势在他胸口轻搥了两下。
“想什么这么失神?花都插到花瓶外去了!”想起来,池赫还是有些忍俊不禁:“呵呵~”
深呼了一口气,江年华拧眉摇了摇头,片刻后又低声道:“想起了一些烦心事,感觉怪怪的!”
心下一个“咯噔”,池赫缓缓绕到了她的身前,眸色认真了几分:“怎么了?”
不想跟他提严谨微,但抬眸的瞬间,江年华的视线还是有两秒的恍惚,池赫跟严谨微的轮廓真的很像,特别是一打眼过去却看不清真貌的那两秒钟,顿了顿,江年华伸手扯到了他的腰侧,不自觉地喃道:
“老公,你说人性、感情久了会变得完全不一样吗?”
以前那么喜欢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如此陌生?她一直觉得严谨微是个不善言辞却很有担当的人,耿华这次的意外却让她突然觉得这男人怎么这么经不得事?明明知道就是缺钱的事儿还不赶紧想办法去借去筹或者去赚,每天就想着她能帮忙直接让人把冻结的他的家当给还回来,她要是有那本事还会冻结吗?
公告都说了是合法审查,自己一股脑投资的时候就没想过风险吗?虽然这里面有池赫的手笔,她却一点都不想同情他了,甚至连之初想借钱帮他渡过难关的心思都整个歇菜了。
对比而言,池赫真是比他能扛事多了,曾经还差点被拘留都依然面不改色,还反过来安慰她。
那些曾经以为的安全感似乎一点都不存在了,江年华的心里甚至被一种莫名的后怕给反噬了,最近钻进她脑海最多的两个念头便是:如果没有当年的意外,严谨微真的能给她幸福吗?而今的池赫、而今的幸福以后也会变成这般吗?
她心不安!
一直在想他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会怎么纠缠细问,她该怎么委婉清晰地表达,江年华却没想到回答她的是斩钉截铁的两个字:
“不会!”
太过震撼,仰头,江年华惊愕整个嘴巴都是张开的: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吗?怎么如此肯定?
浅浅一笑,池赫已经猜到了个七七八八,能让她困扰地大约也只有那么一个心结,不过他猜想一切快结束了,她不提,他也没点明,只是伸手抚了抚她额前的发丝:
“三岁看到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祖宗的话可都是智慧的结晶!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变了,那可能是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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