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崇熙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有个女人想见你一面。”
叶崇熙更是不悦,陆子征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拽着他的胳膊往里面走去。
当他们来到“旋转木马”面前时,一个可爱精灵的丫头坐在木马上,不停地向他们招手。
“爹地,陆干爹,你们来啦。”
“这个,就是要见我的女人?”
“是啊,不然你以为是谁?”
木马停了下来,身体像****一样射进叶崇熙的怀抱,她幸福的紧靠着他的腿部,因为她的个头只挨得着这个位置。
“爹地,娑娑好想你啊,你能够醒过来,完全是娑娑的功劳啊。”
呃!两条黑线顺着陆子征的额角滑落。什么时候起这种功劳也要被你独吞啊。
理都没理陆子征臭臭的表情,莫娑娑毫不犹豫地仰起脸对叶崇熙:
“爹地,和娑娑一起坐木马。娑娑想要爹地抱。”
这样童稚的眼神,满怀恳求地望着,没人忍心拒绝,没人可以拒绝。
身体有些僵硬,叶崇熙还是弯下腰,把这个鬼头抱进怀里。莫娑娑露出开心的笑容。
“很久没有被爹地抱过了,娑娑很想爹地啊。爹地以前只知道睡觉,大懒虫哦。羞羞!”莫娑娑喋喋不休,看来女人从就有啰嗦的基因,扯开任何话题都会滔滔不绝。
“爹地,你不开心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都不笑?以前你陪娑娑玩木马的时候都会很开心的。”
“是吗?”
“我听妈妈,你忘记以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娑娑吗?”
“你呢?”
“我知道爹地永远都会记得娑娑,就好像娑娑永远都会记得爹地一样。”
“旋转木马”上下缓缓移动着,好像真的可以奔跑起来的样子,他的时候就很喜欢坐在上面的感觉,悬空漂浮,还会飞速旋转,有追逐有等待。
但是,不管怎么努力,不管经过多久,坐在后一匹马上的人永远不会追上他,同理他也永远不能追上坐在前一匹马上的人。他能够做的,只是在原地绕圈子,幸福看似唾手可得,实则永远不能到手。
“爹地。”
把怀里的鬼头平稳的放在地面上的时候,莫娑娑忽然有些伤感地:“这是我最后一次跟爹地玩木马,以后,娑娑不能陪爹地一起玩了。”
他的手不禁一颤。
“妈妈,再过几天,她就会带着我离开这里。”
“哦。”
脸上湿湿的,是那个姑娘轻轻地吻印,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幸福,他从来没有被这样的生命体轻吻过的经验,那是一种没法讲述的安全和信任感,那是一种可以让人心变得很柔软的味道。
叶崇熙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爱上了这个孩子,自从遇到这个孩子,他体味到一个父亲的美妙,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可这个孩子发自内心的亲近和信任,让他体验到从未有过的幸福。
他不止一次毫无杂念地拥抱着这个孩子,觉得这种爱是再自然不过的感情,是与生俱来的。或者,这是一种变相的弥补,因为幼时不曾获得的缺失,于是在别人的孩子身上给予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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