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扁着嘴,就像刚从恶梦中醒来的样子。
“对,睡了一觉,你看到前世没有?”
“我没有!好象做了个恶梦!很累!”
“你这催眠师手艺不行!”郎咯吱咯吱的嚼着口香糖,神态轻松了很多。
我丝毫不介意郎的法,也强压着心中对他的厌恶感,干笑着:“你没有进去8病区吧?不要看这里的保安,要知道很多精神病人力大无穷,随时可能逃走,这儿的防备不亚于监狱!”
“我要救我老大出去!他不是神经,一定是被你们乱吃药弄成这样!”
“是嘛!祝你成功!”
“待老子回去召集几十个兄弟,平了你们精神病院!”郎拍着桌子对我大吼大叫,好象是我把他老大关进去似的。
我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心上,我从爱交朋友,常厮混街头,形形色色的混混也见过不少,他们有个最大的共同点,就是爱吹牛!
不管郎如何对我不屑,子妍倒是对我尊敬有加,一直客客气气,走出办公室还对我深深鞠了一躬。
我来医院快半个月,接待了数十个病人,每个病人都有不平凡的故事,我不会特别记住谁。但与他们分别几天后,我脑海却时常浮现子妍的模样,尤其是她笑起来时嘴角的那对很别致的酒窝,别人的酒窝都长在脸蛋上,她却和明星许晴一样特别,酒窝长在嘴角上。
不过我不认为那是什么不一样的情愫,我想我只是太过寂寞了,雌苍蝇飞进来都能让我脱裤子开撸。
我仍一直有意无意的关注着8号病区,想方设法的接近那里的病人,可效果甚微。
这几天,精神病院风平浪静,我没有等到郎所谓的带兄弟平了精神病院,我也庆幸我幸好没向领导汇报这件事,如果真汇报了,那也显得太不成熟了,竟然相信了一个流氓的无聊恐吓。
郎离开后的第四天,我刚走进办公室,子妍就满面泪痕的冲了进来:“郎死了!”
“啊?”我第一反应是混混的最后归宿肯定是被仇家砍死,他死了不奇怪;第二反应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随后又心里一甜,自作多情的想,子妍把我当朋友了?
“他是自杀!”
“怎么回事?你看。”我转动着钢笔,从指转到大姆指,再从大姆指转到指。
“昨天晚上七点,我在阳台洗衣服,他在屋里看电视,突然我听见屋子里传来嘭嘭嘭的沉闷声音,开始我以为是他在打沙袋。他常和人打架,健身和练拳是他每天的必备功课。后来感觉声音不对,像是西瓜砸到墙上一样,我回屋一看。我见郎正在用头撞墙,他血流满面,脸上却带着奇怪的笑容,一次比一次更用力的撞,我拉不动他,对他大声话他也不理我。我立刻出门叫邻居,想让邻居来帮忙拉开他,等我回屋,他已经睡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后来报警,法医鉴定后,表示已经死亡。从人变成尸体,他脸上一直挂着奇怪的笑容。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笑容,就像……就像另一个人一样……”
我用力的拍了拍脑袋,很费解,这真有点匪夷所思了,这很像一个精神病人自残自虐的做法,可他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或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他一直忙着召集兄弟,找到老大了,然后什么想办法营救老大出院,其他一切正常。”
“哦!那他撞墙之前有没有进来过什么人或者接过什么电话?”
“好象是接过一个电话,但没听见郎一句话,好象一直是在听。他的电话在我身边,最后的一个已接来电,是个没有存名字的陌生号码。”
子妍递过手机,我眼睛一瞟,顿时如坠冰天雪地之中,遍地生寒,他妈的怎么会是我办公室的电话?晚上七点我已经离开办公室了,谁用我办公室座机打的电话?他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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