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又去河边洗衣服了?现在才初春的天气,河水都凉的很,你身子这么虚弱,这会儿子沾了寒气,病又要重了,”慕娘背着背篓,一进院子便看到了正在晾衣服的林氏,蹙着眉头上去接手m
林氏脸色有些苍白,看到慕娘的时候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没事儿,这几天我都好多了,总是看着你这么忙,我总在床上躺着也无聊。”
慕娘心知林氏是心疼她一个人挑起家里的重担,也不好多什么,取下身上的背篓,扶着林氏往屋里走:“好了,等以后天气暖和了,你再去洗,现在还是不要占冷水了,不然犯了病,怕是又要麻烦了。”饭都没得吃了,哪儿来的钱买药?
林氏脸上的笑容滞了滞:“是我考虑的不周全了。”随即叹了口气:“都是我这病秧子拖累了。”
慕娘给林氏倒了碗水:“娘,你放心吧,咱们以后日子肯定会好起来的,您心态放宽些,这病也不至于这么难治。”
林氏只当是女儿安慰她的好听的话,点头答应了。
慕娘转身出了屋子,走到院子里,将自己刚刚采摘回来的一些野菜拿去厨房清洗干净,看着这破烂的茅草屋,慕娘发出了第三百二十六次叹息,这日子可怎么过?
三天前,她被教授抓去试验田里做苦工松土,谁知一锄头下去,就锄到了这鸟不拉屎的破烂地儿,土坡村本来就是贫穷的乡村,他们家是穷人中的穷人!
林氏本是乔家的三房媳妇儿,原本因为生不出儿子而在家里备受排挤,结果两年前还“克死了”自己的相公,再加之她又是个病秧子,干不得活儿计,在婆婆李氏的眼里就是个吃白饭的寄生虫,便给她冠上了“扫把星”“克夫命”的名头,将她们孤儿寡母的赶了出来。
林氏名声毁尽了,又被赶出来,心里绝望,想要寻死,却还是为了这么一个女儿死命撑了下来,直到三天前,慕娘被推进了河里,呛死过去,醒来便换人了。
慕娘煮了锅野菜汤,还有几个黑面馍馍,这些东西最没营养,林氏这身子本来是当初生她的时候落下的病根儿,需要好好调养才好,天天吃这样的东西,能好才怪了!
看来她得想法子赚点钱了,不然总这么过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那乔家也真是绝情,好歹是自己的亲儿媳和亲孙女儿,就这么赶出来,连点子米都不愿意给,想到乔老太太那刻薄尖酸的眼神,慕娘就全身起鸡皮疙瘩。
林氏一边吃着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慕娘啊,你如今也十五了,过几天就是你生辰,姑娘家也该想想嫁人的事儿了。”
慕娘一口馍馍卡在喉头,差点儿呛死,连忙道:“娘,咱们如今这个状况,还想什么嫁人啊?”
“这哪里是想不想的问题?这事儿不能等,过了嫁人的好时间,熬成了老姑娘就难了,难不成你真想跟着我这病秧子熬一辈子?娘苦了大半辈子了,要是能看到你嫁个好人家,娘也安心了,”林氏语重心长道。
慕娘只觉得头疼,十五岁嫁人?这是猥亵幼童好嘛?
“好了,这事儿以后再吧,”慕娘决定先忽悠过去。
林氏自然看的出来女儿的心思,叹着气摇了摇头,若是自己争点气,没被乔家赶出来,女儿的名声也不会被自己带的这么臭,凭着女儿的容貌和蕙质兰心,这会儿子指不定多少人求着娶她呢!
是夜,慕娘早早的就熟睡了过去,白天在山上忙了一整天,腰都快断了,这会儿子沾着枕头就睡的如同死猪一般了。
暗夜里,一道黑影极速降落,鹰一般的眸子谨慎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确定没了追杀的人,才稍稍收敛起浑身的杀气,一手捂着胸口,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着,胸口溢出的鲜血散发出浓重的腥味儿,抬眼看见一个破茅屋,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屋内之人平处于睡眠状态,平稳的呼吸声,随即翻窗而入,尽管拖着沉重的身子,也没有发出一丝动静。
他需要一些可以止血的金疮药,他的伤口失血过多,若是不能及时包扎,只怕撑不下去,这屋里几乎没什么摆设,什么东西都一目了然,他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一瓶止血的药,解了自己的上衣,将药直接倒在了胸口狰狞的伤口上,一股钻心的刺痛触发着他的感官,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他精壮的身躯上,勾勒出性感完美的线条,拿过绣篮里的一块白布,给自己的伤口包扎好,眸光扫过床上睡的正香的女子,没有做任何停留,捡起衣服就要走。
谁知刚刚走了一步,脑子便开始撕裂般的疼痛,俞泽一手捂住额头,痛苦的皱着眉头,随即只听见脑海里,像是“叮”的一声断线的声音,他的意识瞬间模糊了,两眼一闭,直接倒在了慕娘的床上。
次日,清晨。
慕娘揉了揉惺忪的眸子,缓缓睁开眼,入目的却是一个放大的俊颜,眨着天真无邪的眸子认真的注视着她,慕娘目光有些呆滞,眼睛往下一扫,鼻血都差点儿喷出来,这****的上身简直是魔鬼身材!
不过,现在是看身材的时候吗?
“啊!”慕娘一巴掌拍在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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