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命运,无论悲喜,都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路,满浸着自己的血与泪!
——章首语
“木林!”
林慕听到这两个字之后,饶是本来有着坚定信念的脚步也再无法往前迈出一步,即使装个样子给他们看看自己在这天塌地陷之际是如何淡定的也实现不了了。[书库][].[4][].[]那两个字有着勾魂摄魄的能力,紧紧地拴牢了他所有的神经与肌肉,将他一点一点地拉了回去。
“你你是谁?”林慕转过身,折返回到刚刚自己离开的位置,看着那个和自己一般孤苦无依的人,心中竟没有半分怜悯,“你到底是谁!”
“不对啊,你怎么还活着呢?”王转过身去面对着俯视自己的林慕,紧皱的眉头似乎是他们扭紧的前世纠葛和羁绊。
“你什么?”林慕看着他无缘无故的询问,不觉得他们有过什么交集。
“你不觉得好多事情的纯属巧合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吗,那一定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要发生的必然!”王一甩头再次看向了高自己几倍的林慕,的确没有了往日轻浮的模样,“虽然有些难以相信,但那确实是真的啊——我的孩子!”
“你,你……”林慕只觉得心跳在瞬间飙升到了三百,但决口的血流量仍旧无法冲刷带走自己身体中一瞬产生的巨大惊恐;在那一刹那间刺激产生的神经电流与激素开发出的剩余的所有脑细胞,却还是无法处理眼前的突发情况。看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回想起先人的音容笑貌,林慕也深深地无法自拔——他要杀掉眼前的这个侮辱自己的家伙。
“你是不是想杀掉我啊?”王好像一眼就看出了林慕此刻的心思,虽没有了往日的轻浮,但那副笃定的神情却愈发明晰与清朗,“你就不怕背上弑父的罪名,惶惶不可终日吗?”
“你这家伙,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嬴川透过镜子也看到了那本来淡定无物的林慕此刻也处于下风,再也无法忍受这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轻视感,朝着王歇斯底里地狂吼道,“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啊?”
王撇过头,看着打扰自己和儿子对话的嬴川,厌恶地道:“你疯了吗,能消停一会吗?”
“你们来到这个地方的时间也不短了,难道对这个地方就没有一个稍微清晰理性一点的认识吗?”王看着面前的两个家伙,就像是看着两个不成器的后代,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这个源于十年前的阴谋,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下被无限地延伸与放大之后,虽然表面的纹络已经将它最根本的原因覆盖起来,但是它运行前进的目的却始终无法背离被十年时光中的人与事篡改破坏的十年前的最初契机!”
王轻轻一抿嘴唇,品尝着酝酿了十年之久的阴谋与诡计、仇恨与杀戮、倒戈与复仇,当广袤的空间与邈远的时间将这十年间的南宿浓缩在半斤的酒坛子中,用莹白色铺砌而成的天梯已从无尽的虚空之上灿然降临,在无上的荣耀披被己身之前,世界早已破碎,万物业已枯槁。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我之间的关系吗?”林慕只感觉脊背之后冷汗层出不绝,夜风之下寒凉之感不断袭来,使得身体一阵阵地害冷发虚。
“你相信也好,不信也好。为今我能拿出来的唯一证据就是我的名字,因为其他的东西对我来都是身外之物,于我的存在没有半分联系!”王倒是没有半分愧疚感,反而有理有据地罗列着自己认为正确的观点。
“所以呢,我若杀了你,也就不存在你所谓的‘弑父’的罪名了,是吧?”林慕竭力压制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怒意,将满腔怒火疏引到嘴角,从牙缝中狠狠地挤出这几个字。
“很机敏的回答嘛,但是也要有实现的可能性才可以,否则就毫无价值!”王不以为然的表情表达了自己的满不在意,不管是对林慕,还是对自己,“实话实,你们就没有佩服过我么,虽然只是在一个地方只手遮天,但也驾驭了这延续十年的光景。你们实话实,哪怕只有一点,你们有没有佩服过我,佩服将这个地方改造成这副模样的——恶魔!”
“你这个混蛋!”嬴川咬牙切齿地道,却只能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一样看热闹,空有一身力量而无处施展。
“恶魔,恶魔!”林慕也一瞬间蒙在了原地,他看着站在脚下的那个家伙,本来清晰的思绪迅速乱成了一团乱麻。
“你是无法参透那首诗的,纵使你掌握有解开它的所有知识储备!”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将那顶帽子重新戴回到了头上,将自己的面孔重归于阴影,“那我请教你一下,你认为诗歌中所的‘恶魔’,到底是指什么?”
“‘恶魔’指的应该是王,对吧!”林慕盯着王,良久才吐出这么几个字,
“你真聪明,但是只是单单解开‘恶魔’的含义,你就认为能够获得全胜吗,你不觉得胜利来得这么简单会让人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吗?”王嘲笑着林慕,但确实让自己重视起了这仅仅存在的最后一个能够和自己竞争的家伙,“虽然运气很重要,但你总不能只是依靠运气吧!”
“你怎么知道我就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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