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名节有损,若赐婚的圣旨下了,您当真是要嫁到太子府里的,咱们可得同殿下好生解释一番。”
“做什么解释,这起子事情少不得他掺和!”秭姜神情恹恹,以往真是看了郭邺。也是,一国的储君总要有点过人的本事,韬光养晦自然是不在话下。
红笺见她眉眼乖戾,大着胆子问道:“姑娘这话何解,同殿下也有过不去的?”
她也犯不着跟红笺道郭邺是非长短,只是随口道:“我只是没想到罢了……今儿的事有些意外,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招我的人又不是太子。”
红笺愣了愣,犹豫了片刻才道:“奴婢也是没想到,殿下邀您出府,只当是散散心。好端端的怎么他们也去了不烟堂,还谈起了那桩子陈年旧事……不过这也好,多亏了殿下,咱们才能看清楚这些年信任的人,是怎么样的一副心肠。幸好只是初情,若是当真做起夫妻来,姑娘少不得要吃苦头,太子这桩子事做在了点上。”
秭姜心道未免太是时候了,快刀斩乱麻,与她来什么想头都没了。她冷笑,“还真是要多谢他的成全!”
红笺纳闷道:“姑娘的意思是殿下做错了,难不成姑娘心里头……”
秭姜不屑,“他是个实诚的好人,容不得半点虚假的。”她抖了袖子,有些无奈,“也好,散了也就散了,总比成日里提着心的好。”
红笺静默下来,咬着唇思忖良久才道:“姑娘得甚是,只是日后怕少不得往来。搁在京城里,总会遇上,若是当真嫁了殿下去,岂不是左右为难?如今倒也是好了,姑娘有了决断,依靠太子也是好的。”
“依靠太子?”她抬头盯着她打量,“这话等着圣旨下来再!”
她惶惶不安,觉得漏了嘴,可话到了这个份上总要圆下去,“奴婢越矩了,只是担心着姑娘受委屈,也没个人心疼。殿下是储君,皇上降了旨意同姑娘配在一处,奴婢觉得再好没有了。将来殿下登位,姑娘就是正宫的皇后娘娘,依着殿下的宠爱,哪个欺负姑娘的人不得畏首畏尾。”她观察了她反应接着道,“殿下对姑娘极是上心,姑娘不如做些表示,日后走得顺畅不是?”
今儿可真有意思,一个个的和诸葛再世孔明重生一般,都埋着二三两的心思围着她转。郭邺势必要拆开她和洛央,红笺呢,一心撮合她和郭邺。都掂量着好处,拿她一个人耍着玩么?她笑,“是么?既然如此,这般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你从来不会叫我失望,红笺,这回估摸着也一样罢?还是那句话,我若真的嫁到太子府去,头一个立了你做姨娘,咱们姐妹也好有个伴,你是不是?”
她的模样冷冷清清,看得红笺有些畏惧,低着头道了一句奴婢不敢也就不再接话。秭姜瞧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去了。玉钩捧了个匣子进了院门,瞅她呆愣愣地站着过来问:“你杵在这作甚,惹姑娘生气了?”
她摇头,问她:“陪姑娘会子话,你呢,府外头出什么事情了?”
玉钩叹了一口气,“大人还是不放心,遣了乔维庸跟着郡主。人等到这个时辰才被我打发走了……起来也都是枉然,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事情……”
红笺瞟她一眼,端了手肘轻轻碰过来笑道,“瞧着你心上的郎君了?”
玉钩瞪她,“什么时辰还这样的话,姑娘晓得了,拖你去打板子。得了,我不同你扯。”她抱了匣子就走。
红笺撵上来问:“日后姑娘少不得嫁给殿下,你同乔维庸好,势必同殿下作对。你我当奴婢的,生死不过主子一句话,你还是少些牵扯。”
玉钩停下来冷笑觑她,“难不成我还同你一样,心仪太子?红笺,莫要以为你今儿同太子商量事情时候我没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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