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好像乐得她来,听听秭姜的近况,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心满意足。男人这一辈子能一心一意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少之又少,她一个奴婢从不奢求。所以她除了担忧先于秭姜同郭邺好也从未觉得对不起她,到底,秭姜嫁过去是当家的主子,她大过天也就是个妾,和以往没甚的不同。她道:“奴婢只是伺候人的玩意,有一口活命再好不过。”
秭姜意外,或许真是有了心上的郎君,泼辣的性子都被消磨殆尽了。她问:“我们打就在一处,按理我自然是希望你挑个好人家嫁过去,即便不是正房也要做个平妻,我秭姜的人决不能辱没了。可惜你瞧上了太子,日后头无数女人的郎君,红笺,你当真不在乎?”
红笺不敢抬头,“奴婢卑贱之身,只晓得如何伺候主子,哪敢想旁的事情。不过姑娘放心,即便奴婢日后不如人意,也绝不连累主子!”
“谈什么连累呢!”秭姜笼着袖子瞧一眼前头缓步来的两个婆子,“你若是当真喜欢他,我也不拦着,你同他如何旁人是做不得话的。”
红笺头埋得越发的低了,“奴婢不敢,只得殿下怜悯已然是上天降恩。殿下心里头只有郡主一个,奴婢不过在跟前解一解殿下对郡主的相思之意罢了。”她叹一口气,似是被情**牵扯的累了,“郡主切莫多心。”
“你晓得的,我不**他,你二人如何我怎么也不到。”秭姜笼着袖子道,“你我情意不比旁的主仆,我自然是望你好的。你要努力些,日后有了子嗣,也没人瞧不上你。”
红笺羞红了脸,低低的嗫嚅一句晓得了。
那两个婆子到了跟前给秭姜行礼,道是洛大人派来的专门教习婚前礼仪,前些日子拜见了公主尚未出府,如今才得以见郡主的姿仪。
秭姜纳闷,“不就是宫闱里头的礼仪么,还有甚的要学?”
稍年长的婆子正色道:“郡主出身高贵,姿仪万千,旁的礼仪奴婢不敢妄言。只是宫里头的规矩,女子出嫁前要学的还有房中的礼仪。待嫁女子要学着如何伺候好郎君,若是半点不通,平白的惹人笑话。奴婢越矩了,但请郡主降罪!”
闺房中的那些事,她在宫中也是听人起过。皇上招幸妃嫔,香车春辇,叮当的环佩之声一过便是有人要承宠的。她想着临幸便约莫是皇上同哪位娘娘同床共枕,帝妃恩**也是一段佳话。倒是没听起过还有中规中矩的一道礼仪,当真是开了眼界。
她好奇,“那边有劳嬷嬷了。”
那两个婆子道一句不敢,俯身请秭姜往水桥边一处暖阁里进。落地的纱帘雾霭霭的,焚香的炉子旁摆着几,几上搁着打开的檀木匣,里头搁着一尊金像。细细地瞧男子盘腿而坐,身上还有一人对着脸儿,面目丰腴,精雕细琢的眉眼妩媚风情,男女二人欢喜相拥。秭姜愣神,这又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那婆子道:“郡主请过目,这便是欢喜佛。男子为阳,女子为阴,身下皆有一物,吐纳交融,夫妻洞房之夜才得以阴阳平衡。”
她突然间明白了过来,脸颊火辣辣地烧。就洛央不是个好人,瞧瞧指使了两个婆子教习的都是些什么乌糟糟的,可恶极了。她气红了脸,“出去,都出去!”
两个婆子面面相觑,也不急切,“旁边的匣子里头还有详细的礼仪,郡主若是得空烦请一并过目,奴婢们告退!”
她忍了又忍,觉得这本不是一桩大事,看了也便是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哆嗦着手在匣子上辗转了几下,扭过头去也不细瞧,胡乱地摸出一卷纸打开,白花花的男人和女人,风流的花窈窕的叶,荒郊野岭,可还是紧紧的交缠。沉甸甸的娇俏,厚实的胸膛,乌压压的发,羞答答的面,简直……
她喘不过气来,慌乱地一丢,捂住了脸。满脑子都是洛央,这可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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