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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岳挥刀,幽蓝的光幕破开鸿蒙;天罚接招,乳白色雾气包裹天地。宓君被风吹得睁不开眼,只能感受到四周凌利的气势。她一时不备,被风浪打在背上,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天罚的衣裳。
羽岳古朴的断刀迸出幽蓝的光芒,而天罚指尖凝出白色雾气。他用凝出雾气的指尖在袖剑上轻轻抚摸,被他抚摸过后袖剑上也凝着不散的白雾。
天罚在打斗的前一刻快速弯腰点开她的穴道,然后拧起宓君摔到自己背上,背起她和羽岳对战。强烈的气旋刮得人睁不开眼,宓君被气旋刮得东倒西歪,只能紧紧攀住天罚以稳住身形。
一时间风卷云涌,天地都为之变色。四周的人躲的躲闪的闪,都一哄作鸟兽散尽了。
话不投机,羽岳立刻变换刀势,向天罚猛攻。天罚同样凌厉回击。
宓君望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心想难道他们已经认出她不是真正的蝶依?同时她想蝶依也太会整事了,连老头子都为她争风吃醋。
“呵呵呵呵,你当年逃不掉,你以为你现在还能逃得掉吗?天真,愚蠢!”
“哼!”天罚冷笑,“你以为真的天衣无缝?当年我傻,才会成为你们攀权的垫脚石甘愿受这么多年的惩罚。而现在她和我都没过上好日子,我凭什么还要任你们摆布?”
“你——”羽岳怒目而视,他没想到他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竟被天罚一语道破。
“如果当年不是因为那个娘们儿,你至于把我弄到如此境地吗?”天罚淡然地道,“到现在你官升到极致,也明白不会有任何可能,就可以对那个娘们儿一样的女人痛下杀手,你真的好深情!”
“你看着我,你看着我有什么用?早知道你没安好心!我就不明白,不就是为了一个娘们儿,你至于把自己弄到如此地步吗?”羽岳朝天罚吼道。
天罚静默着,既不赞同也不反驳。
羽岳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你终于,忍不住了。早知道你余情未了,没想到换了一个人,仅凭一张相似的脸就能让你乱了阵脚。呵呵,我看现在你还要怎样狡辩。”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宓君慢慢睁开眼,看到一个清冷如琉璃的美貌男子用袖剑架住了羽岳的短刀。
四周枯枝败叶乱飞,宓君闭眼静待死亡降临的时刻。羽岳大喝一声,宓君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势向她压过来,她不由得大叫了一声。
“行,睡了。”蝶依伸手抱住九方炎。——
九方炎侧身躺在蝶依身边,“别想了,先睡吧!我就不信你今晚还能把一切谜团解开。”
“我也觉得。”蝶依跟着笑。
半晌,九方炎噗嗤一声笑了:“这样真的很搞笑,深情款款地凝视自己的脸。”
九方炎抬起头来俯视蝶依,昏黄的烛火摇晃,照见十丈软红中,两个人的情深意浓。
“我也是。”
“蝶依,我爱你!”
“我不会。”
九方炎突然紧紧握住蝶依的手,急切地吻上她的脖子,“蝶依,蝶依,不要离开我!”
蝶依握住九方炎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是我的错,是我连自己的身世都弄不明白,是我惹了一大堆的麻烦,让你没有安全感。不过我一直都在,我不会离开。只要你握紧手,就可以握住我了。”
“我怕有一天你会消失。蝶依,我觉得抓不住你,你让我,感到好迷惑。”
“蝶依。”九方炎闷闷的声音传来,蝶依温柔地应到:“嗯,我在呢。”
沉沉的呼吸声传来,蝶依的手伸进九方炎的头发里给他按摩头皮。“好好休息吧。”
躺在床上的蝶依本来就没有睡着,听到开门声立即抬头望去。九方炎满是疲倦地走进来,直接倒在床上抱住蝶依,把头埋在她的颈子边。
待木樨木星走后,九方炎吹灭了蜡烛,关上房门轻手轻脚地走进蝶依的房间。
“是!”木星木樨齐行礼。
九方炎深吸一口气:“算了,你们都先休息吧。养好精神,才能把事情处理清楚。”
木星这才大步走进来。“主人,巷子太乱,天又太黑。他们分开跑,我追了一会儿……没有追到。”
木星推门回来,疑惑地看了一眼九方炎。扮成蝶依模样的九方炎轻咳一声,用男声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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