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怒了吗?
最好你是怒!
要么把老娘弄死,要么就放我离开,要么老娘就气死你!
她受了一星期的非人虐待,好话歹话全说尽,她甚至都跪到地上求他放过她,可他都没一点心软,既然软硬都不吃,她又何必装可怜呢?
就算她要被他折磨,言语上她也不能占了下风。
“呵。”方衣衣等来的不是他发怒,而是他带着冷笑向她走过来的步伐。
呃。
她的下颚突然被他死死的扣住,疼的她几乎不能移动一分,只能直直的对着他那仅对视就能将她陵迟的残暴目光。
“方衣衣,是不是我对你还是不够狠,所以此刻的你还能如此嚣张?”手一用力推,本就强撑的方衣衣被推倒在地。
膝盖正面和明亮的地板砖接触,说不出这一刻的疼,抬起头,看到的是他居高临下的不可一世,“就算是方宁珊在我面前也活的像条狗一样,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反击我?”
“呵,你都说了,那是方宁珊,不是我!”忍着痛倔强的从地上起来,方衣衣勇敢的对上他的目光,凛然的道:“楠先生,你非常清楚这一切是方宁珊策划的,我是被方宁珊利用的,就算你有再大的仇也应该找方宁珊而不是找我,不是吗?”
“姐妹情深这个词,似乎不应该出现在你们身上。”楠奕影用手一边不断摩擦着嘴唇一边试探着方衣衣。
资料显示方宁珊虽然狠辣,但是方衣衣这个妹妹对亲姐姐那可是一片真心,没想到在看了这些视频后完全变了。
真不是那个女人的妹妹,同样心狠手辣。
能和她一直姐妹相称的菲菲下手的女人,为了自己能逃脱立即把所有错都推向姐姐的女人,真不愧是两姐妹。
看着楠奕影的鄙夷的目光,方衣衣只想仰天大笑三声!
她是傻子吗?
被自己真心对待了二十年的姐姐这样对待,如果她还傻傻的付出,那她方衣衣就是天底下最最煞笔的女人了。
当然,眼下,她最重要的不是和楠奕影比口才,而是要想办法脱离这种地狱似的痛苦生活。
“楠先生,我不是圣母,我没有宽大的胸襟可以去原谅那些伤害我,利用我的人,所以这个话题是没有意义的!”
“嗯哼?”
“楠先生,对于你未婚妻的事我向你道歉,但你也清楚我是被方宁珊利用的,这一周你对我的报复已毁掉我原本可以过的所有美好生活,我想我不欠你的了,你真正该找的人是方宁珊,所以,你这份合约就算要签也不该是我,而是方宁珊!”
“你以为一句你并不知情,一切只是方宁珊让你那样做的就可以把一切都推脱的一干二净吗?”
“不能!”方衣衣直接面对,并承认,“我不能否认你未婚妻的死我完全无辜,毕竟你未婚妻的确是在听了我说的话后冲出医院然后出事的,我有错,但这一周地狱般的生活已经足够我尝还了,所以我们现在应该算两清了。”
“你一句够两清,我的未婚妻,我的孩子就能回来了吗?”楠奕影蓦地提高音量,右手重重的拍在桌上,原本完好的玻璃立刻出现裂痕。
方衣衣猛吞几下口水,那张玻璃桌面好厚一层他竟然一掌拍碎,想来她的话激怒他了,还好不是打在自己身上,否则她就算不断肋骨也得在医院躺上个把月了。
“我……”
“方衣衣,就算今日菲菲还在,哪怕当时的她只是摔倒在路上,破了块皮,就算你是被利用毫无所知,我也一定会让你体会生不如死的感觉,就这样,你认为我还会和你两清吗?”
正准备放低姿态和他谈判的方衣衣被楠奕影这段霸道且残忍的话给打断,而内容则是让因为间接害死人而愧疚的方衣衣瞬间被怒气占满,扯着嗓子就怒喝起来。
“我和你未婚妻一样也是从娘胎出来的人,真的是她有人疼我没人疼吗?我并没有说我没有责任,我已经被我无知付出了代价,我失去了我做为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这一星期你对我的报复还不够生不如死吗?”
“仅一星期怎么够尝还?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别在我面前自不量力,两清?可笑至极!签下这份合约是你现在唯一的选择。”
文件再次被扔到她面前,她来不及反应,他残酷的声音再起。
“真不愧方宁珊那贱人的妹妹,只不过比起她的攻心计和狠辣来你还差的远,至少她不会跟你一样,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还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
说罢,他站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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