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那燃烧的怒气。
“沈湘,你总该知道自己要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吧!”
石冀北转身痛心地看着她,沈湘被他的眼神骇住了,任他一路将自己拖到车里。
石冀北从后座上拿出一叠资料扔给沈湘,命令似的道:“看!”
沈湘乖乖地抽出资料一页页地看了起来,石冀北见她脸色越来越白,没有知会她就发动了汽车,火色生香里有的是苏焱的眼线,石冀北没有笨到要在这里跟沈湘摊牌。
沈湘完全沉浸在对资料的震惊里,除此之外还有种欲哭无泪的伤感,石冀北边开车边低声说道:“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查你六年前的事,开始我也怀疑谢鹭,但是后来调查公司否定了那一点,我想能跟你结仇的除了谢鹭也就是车祸的受害者,所以以此为重点查到了苏焱身上,他没有跟你说过他的脚是你撞的吧,因为他起初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
说着狠打了一个方向盘,石冀北将车开离主路,顺着山道开去。
沈湘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那些资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明明薄薄的纸张变得好似有千钧重,沈湘抬起头看向石冀北,眼中渐渐涌出了一些泪意:“石冀北,我凭什么相信这些资料是真的?”
石冀北侧头看了她一眼,意料之中她会问这样的话,冷笑道:“我会让你相信的!”
猛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在山道上发出刺耳的轰鸣。
“我亲生父亲就是那任潮声?”
苏焱显得很平静,平静地出乎苏长海的意料,他点了点头:“他也在美国,听说在某所大学里当讲师!”
苏焱突然开始烦躁,他想抽烟,但只能忍了下来,他问苏长海:“既然苏一新知道了,他一定会跟北京老爷子说,你告诉我,最坏,我有什么下场?”
苏长海嘴唇蠕动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苏焱伸手抓了抓头皮,对于北京那个高高在上的苏老爷子他还真的没有太多了解,从小都是敬之畏之。毕竟三十多年的亲情,自己喊了他三十年的爷爷,他会怎么对他?
苏长海远比苏焱了解他的父亲,如果现在的苏焱还是当年意气风发时还好一些,偏偏又是遇上这样一个时候,前阵子因为沈湘的事老爷子气的卧了床,对着苏长海直嚷要将他赶出苏家。
“我再跟一新说说……”
“你别跟他说!”苏焱抢声,“别让他看我笑话,不是就是不是,血缘假不了!”
苏长海心痛地看着苏焱,许久,他问:“难道没有血缘就不是父子了吗?苏焱,我从来都是将你当作儿子的!”
苏焱低下头,喉结不停地滚动,他强忍住泪意狠下心来,对着苏长海道:“反正我很久以前就没当你是父亲了,就这样吧!”
说完起身下楼,似乎一丝留恋也没有。
石冀北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沈湘并没有心情问他这房子是哪来的,只能木然地任他将自己拉进了屋。
石冀北将她按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烧水,沈湘手中还攥着那叠资料,举在半空,轻轻地抖着,石冀北热了一杯牛奶递给她,轻声道:“牛奶可以安神!”
沈湘显得非常恍惚,她喃喃道:“石冀北,我不能陪你在这里,苏焱还在民政局等我……”
石冀北冷撇了他一眼,将一只银色的录音笔递了给她:“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就自己听听吧!”
说完包住她的手按下播放键,沈湘立刻摒住了呼吸,录音中传来两个人的喘息,接着是石冀北的声音:
“苏焱,这事跟你有关对不对?你不敢动廖凯?为什么?”
“我现在也动不了他,这事现在只能躲,对于廖凯,我以后总会让他还回来!”
“还回来?找谁还?找你自己吗?苏焱,你到底怎么接近的沈湘,你当初有什么目的?你不会无缘无故地包养一个********,你这是报复对不对?”
“你的脚……”
“这是沈湘撞的吧!”
沈湘的手剧烈一抖,然后整个人跟着轻微抽搐起来,录音笔还在继续:
“用那种手段逼迫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走上绝路很爽吗?就像玩弄一只无助的小白鼠,苏焱,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你以为自己的心有多干净?你比我更脏,廖凯的事是你支使的对不对?所以你才不敢动他!”
“没错,我是在她出狱后动过手脚,我想看看这个女人能凄惨到哪一步……”
“为什么……”
“她只是女人,她没有父母,没有朋友,她已经因你坐了牢,为什么你还不放过她?”
“你问我为什么?肇事逃逸!知道nationalfootballleague吗?那就是我的梦想,我本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只是因为你们的逃逸,我再也不能打球,只需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而已,如果当时我能被及时送到医院,那我的脚就不会跛!”
“砰”一声,整个盛满牛奶的马克杯被沈湘打翻在地上,而她无助地举着一双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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