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彩芽看在眼里,也不急着催白茶下决定m
回府听张二报余先生刚回来,便直接去了外院客院,进厅内一看,余先生老脸微红略带酒气,一旁黄子俊正襟危坐,脸色红如关公,粗眉大眼迸发绿光。
两人默然对坐,老的捻须微笑,的神色兴奋,各有所思却相对不语。
好一幅诡异的神交图。
杨彩芽打了个哆嗦,佯咳一声打破沉默,“这段日子难得见余先生一面。听池方正您老最近没少饮酒晚归,表妹夫陪着余先生也不多看着点。这会儿要是没事,用过醒酒汤,让大夫来给二位问问脉?”
之前福建之行险些被曹卓折腾没命,老太医似乎被刷新了三观,自此平添一份豁达的老顽童做派。
对着余先生也不再问旧时官场尊卑,颇有些称兄道弟的忘年交之感,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轮到给余先生问平安脉,黄连那是不要命的开。
言道余先生再不服老不顾康健,他还有更苦的苦参等着。
老太医如今在府里做事行走,简直不要太潇洒随性!
杨彩芽真心羡慕,余先生却嘴里发苦,忙瞪大老眼以示他好的很。
黄子俊似这才回过神来,挠着头赫然解释道,“都是因为我,余先生才常日奔波。不过今天以后,余先生就不必为我跑东跑西忙活了!”
杨彩芽讶然,余先生得意的笑。
原来这段时日余先生并非教导黄子俊学识,而是先动黄家,随即托旧日关系让黄家出钱替黄子俊捐了个监生,然后又狠敲了黄家一笔,走通福建布政使汪大人的人脉,欲为黄子俊捐福宁县令官职。
今天吏部书才下发到手,黄子俊择日赴任。
杨彩芽不无意外,捐官出身毕竟比不上科举正统,黄家对黄子俊寄予厚望供养这么多年,居然就被余先生动了。
她正不解,就见来禧摇着尾巴趴到黄子俊脚边,十分友好的吐舌头求摸头。
杨彩芽只觉得头顶惊雷辟过,登时哭笑不得。
讲真,黄子俊那副凶悍长相,和来禧的威武雄壮有异曲同工之妙,在来禧眼中黄子俊似乎格外亲切,每每见着黄子俊都份外友好。
朝廷选官也是个看脸的世界。
最著名的不成法就是探花必定是美男子,而黄子俊这副尊容恐怕即便科考顺利,将来仕途也未必能顺流直往上走。
倒不如放弃京官,在地方任职历练。
黄子俊当不了偶像派,余先生就让他专心做实力派。
杨彩芽为余先生怒点三十二个赞,黄子俊兜头拜过余先生,起身仍难掩兴奋,“我听先生您的,尽快往福宁赴任。届时还请先生赏脸,让学生摆谢师宴。”
古人尊师重道不是盖的,何况余先生这种一条龙服务把人踹上官位的。
等黄子俊欢欢喜喜的飘走,杨彩芽才想通其间关节。
上个月到任的新任市舶司提举为原同安知府,新设立的副官正是原福宁县令,这次萧翼和汪大人上折成功举荐后,福建官员有范围的变动。
余先生这是顺势安插人进福建官场呢。
将来……黄子俊能在两道混出名堂,就是曹卓一派的新生助力,还是彻头彻尾的自己人。
这一手有远见有抱负,杨彩芽加点三十二个赞,凑过去问余先生,“阿卓自己被困在外头,倒叫您留在这里费心费力的。不行,我得替阿卓尽尽心,还是请大夫给您仔细把脉调养吧?”
余先生一想到老太医开的药就心口抽筋,端起醒酒汤猛灌,嘎嘣嘎嘣伸展老骨头,竖着眉毛道,“我好的很!你想问什么直,坑我一把老骨头有意思吗!鬼丫头都要当娘的人了,顽心怎么比以往更甚。个话也跟下棋似的鬼精。”
杨彩芽挺着肚子捂嘴笑。
余先生无奈耷拉下眉毛,老胡子一颤一颤,“怎么守约没跟你提过?得他看得起,想留我这把老骨头在府里多待几年。替他带几个得用的清客、幕僚出来。”
那就是幕僚之首?
余先生这官场老狐狸,简直是神助攻。
杨彩芽眉花眼笑的替她男人刷好感,狗腿的问余先生加薪、加权、加人要哪样,可多选。
余先生抖着胡子诡笑,啪的一声祭出棋盘,呵呵道,“老规矩,你得空就得陪我下棋。”
一直对弈杀到晚饭时分,杨彩芽身心俱疲的哭着跑回后院。
权氏却是笑开了花翠花顺利产下长子,杨家洗三大摆流水席。
杨彩芽瞠目结舌,扭头看权氏供在佛堂的送子观音:怎样?今年送子观音的业务指标是全送男婴还是咋滴?坑爹呢这是!
虽曹卓和权氏都男女都好,权氏甚至严令府里下人不准乱喊“少爷”,但有对比就有压力。
杨彩芽捧着饭碗出神。
权氏笑起来,饭后拉着她散步消食,温声道,“咱们就生个女孩儿,女孩儿贴心,将来还能照顾弟弟妹妹。娘可就盼着你生个乖孙女,这不论是烟烟、巧儿,还是柳氏翠花的子,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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