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道“你不过是命大罢了。”
“命大?”南宫晴莞尔一笑,随意的拢了拢自己双臂间的水粉‘色’披帛道“本妃不仅仅是命大,孟良媛是故意来寻了你,为的便是用自己做铒,将你推向地狱罢了。
你以为,人人的姐妹之情,都如你一般的淡薄吗?孟良媛为了自己可怜的妹妹,可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本妃想着,若不是她想要留了一口气,当着阖宫妃嫔的面儿,告了你的状,怕是她会毫不犹豫的将那‘药’粉全部喝下去。”
金世悦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道“你也不过是凑巧,孟良媛傻的只知道复仇罢了,若是遇到一个但凡有一丝丝野心的人,你也活不到现在。
你没有死在我的前头,不过是命大!”
南宫晴笑了,笑得明媚无害道“你来天元王朝和亲,那个杀了你母亲的司徒国师没有告诉你,本妃是百毒不侵的吗?
你那些毒物,对于旁人许是有效的,只有本妃,便是司徒千尘亲自来了,也是没有用的。”
金世悦突然间睁大了双眸,不可思议的看向南宫晴,下打量着她,像是打量着一个怪物。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哈哈……”金世悦突然间大笑起来,仰头将那杯毒酒饮了个干净,随后笑道“你的命运,也不见得我好在哪里,咱们地府见!”
毒酒是入口封喉的,即便是南宫晴再想要问她什么,也问不出了。
但金世悦临死时的神‘色’,让南宫晴莫名的慌张,她知道什么?为什么会说了那样的话?什么叫做原来是你?
看着金世悦‘唇’角的血迹,以及那得意的笑容,南宫晴一时愣在那里,久久无言,直到‘门’扉被人从外面打开,慕容澈如一阵风一样卷了进来。
看到金世悦的尸身,慕容澈立时挡在南宫晴的眼前,温声问道“晴儿,你没事儿吧。”
南宫晴木然的抬起头来,想要将方才金世悦的话,说给慕容澈听,但想到南疆,想到司徒千尘,又对慕容澈关切的眼神,南宫晴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容易死了。”南宫晴想要牵起自己的嘴角来,但她发现,她依旧是笑不出来的。
她恨金世悦吗?应该是恨的,若不是她的出现,她不会知道,她的父亲,竟然背着自己的母亲有了别的‘女’人,甚至于有了孩子。
若不是金世悦的出现,她会认为她的母亲是个幸福的‘女’人,有父亲从一而终的爱……
慕容澈轻轻的拢住南宫晴道“你不该来这里的,事儿,朕都听说了,这出戏总算是落幕了,依朕看,孟良媛也不必留着了,免得你瞧见了她,便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来。”
“孟良媛没什么过错,不过是为她的妹妹报仇而已,真真论起来,她才是那个至情至‘性’之人,她已经受到了责罚,王太医说,她日后都不能再起身了,只能躺在‘床’度日。”
南宫晴觉得,孟良媛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她一开始以为,她是要找了金世悦,也寻了那个可以一举得子的方子,却不想,她是为了给自己的妹妹报仇的。
她恨白顺仪,认为白顺仪是有心拉着孟良娣去冷宫的,她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在了金世悦与白顺仪的身,唯独将自己的妹妹摘了个干净。
孟良媛是选择‘性’的遗忘了,孟良娣在最后关头,还是用她的宫‘女’去传递消息的,这样的一个姐姐,无疑是可悲的。
“便让她迁出昭阳宫,寻两个宫‘女’在冷宫照看着吧,罪不至死。”南宫晴到底还是替孟良媛说了句话。
这个后宫里,谁对谁错,真的虽说不明白的,若说孟良媛是对的,她却害死了无辜的白顺仪,显然白顺仪才是孟良娣的那个替罪羊……
“都依你的,朕带你回去,烨儿在书香阁闹的厉害,说是你答应了他可以习武,不用去国子监课,正与朕闹别扭呢。”
慕容澈刻意捡了慕容华烨的事情说,希望可以让南宫晴从那些情绪挣脱出来。
身后的‘门’扉里,金世悦‘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似是在诉说着什么,只不过无人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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