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儿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自打他到了晴柔殿以来,还从来没谁敢将南宫晴气成这个模样过,立时便挽着袖子道:“奴才这就去执行!”
“慢着!”南宫晴被苏嬷嬷掐着人中,苏醒了过来,听到慕容澈的吩咐,阻拦了苏鼎儿。
南宫晴看向慕容澈,不死心的追问道:“是真的吗?”
慕容澈不亲口告诉她,她总是不能相信的。
“晴儿,你先别想这桩事,等你身子好了,咱们再说。”慕容澈急急的说道:“太医呢?怎么还不来?”
南宫晴拽住慕容澈的手腕,咬着‘唇’,问道:“是不是真的?”
慕容澈叹了口气,默默的点了点头:“朕与她说过的,不许告诉你,她竟然……朕不会饶了她。”
南宫晴只觉得自己手下攥着的袖子咯手的很,痛从指间传到了她的心里去了。
“她告诉妃妾的,不过就是胡言‘乱’语罢了,妃妾的父亲早就死了,妃妾只有一个姐姐是南宫兰,一个哥哥是南宫俊,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南宫晴坐起身来,指着站在殿‘门’边的苏鼎儿道:“去,立刻去传了皇上的口谕,本妃这辈子都不要再瞧见她,再也不要瞧见与她有关的人!”
苏鼎儿高声应了声,道:“娘娘您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慕容澈坐在南宫晴身侧,不知道该怎么说,半晌才道:“朕想着永远不告诉你的,你哥哥也是这个意思。”
“那些个胡话,妃妾有什么好听的!”南宫晴从那一刻起,拒不承认,南宫宏是自己的父亲。
她的父亲怎么会在自己年幼的时候,就跟别人有了孩子?
金世悦是十五岁,也就是说,在她七岁的时候,便有了金世悦了,那么父亲与母亲的举案齐眉,鹣鲽情深算是什么,真真是天大的笑话。
南宫府灭‘门’,她们都活下来了,那母亲呢?就为了给那‘女’人腾位子,母亲就要死吗?
“晴儿。”慕容澈伸手将南宫晴拢在怀里,“你若是心里难受,就说出来,别自己闷在心里。”
“妃妾没什么好难受的,悦妃不顾妃妾的旨意,去乾鼎宫附近‘乱’晃,伤了太子,又顶撞妃妾,气得妃妾急怒攻心,皇上下旨罚了她,这都是理所应当。”
南宫晴嘴硬着,但眼角的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慕容澈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那些南宫宏的解释,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苏嬷嬷领着几人退了出去,南宫晴起先是小声儿压抑着哭,到最后,变成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母亲那样好,他怎么能那样对待母亲!”
和贵嫔跟着菲贵妃去了雅静宫,急急的问道:“这是怎么了?一个没有承宠的妃嫔罢了,怎么就惹得贤妃娘娘动了这么大的怒火?难道说,太子殿下伤的极重?”
菲贵妃看向一旁的宫‘女’诗宁,诗宁忙回道:“方才奴婢去乾鼎宫打听了,柳红见是奴婢,就说了实情,太子殿下不过是磕碰了下,算不得什么伤。”
和贵嫔皱着眉道:“那可就奇了,这是怎么了?先是让人将阖宫妃嫔都宣了去,快到了,又将人往回撵,那悦妃,上次瞧着也是个懂规矩的啊!”
菲贵妃也有些心‘乱’,她还没瞧见南宫晴这般行事过,因而心里也有些没底,只道:“这批秀‘女’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这才半年的时间,一个个的,都开始冒头了。”
“可不是。”和贵嫔叹口气道:“嫔妾当年若是有她们一分半分的心眼儿,也就不至于落到如此的田地了,不过,也算是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嫔妾能得了贤妃娘娘的看重也是福份,如今只希望贤妃娘娘好好的吧。”
不一会儿的功夫,诗宁就走了进来,回道:“娘娘,和主子,贤妃娘娘被气得昏倒了,还磕在了脚踏上,皇上发了怒,将悦妃贬为更衣,打入冷宫了,是晴柔殿的掌事太监苏公公亲自带人去办的。”
菲贵妃与和贵嫔对视一眼,后宫的这场风‘波’,要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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