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臭的腥味随着越来越多的墙壁被惨绿色血液覆盖而充盈在整条通道内,只是这丝毫影响不到朔前进的脚步,漆黑的管家服依旧整洁如初,根本看不出身后的残尸都是他杀掉的。
“有够麻烦,到底还有多深?”朔皱起眉头,手掌按在一只硕大的眼球上,在其内他能体会到不将万物看在眼中的傲慢。
手掌握紧,眼泡顿时炸裂开来,透明的液体以伞状崩溅,凄厉的叫声刺入朔的耳畔,却连让他面色微动都做不到。
以“傲慢”为根源?那便将你心中的那份傲慢给彻底捏碎,不复存在。
越过尸体,抬起手指顶在一只四肢扭曲的恶兽前端,手臂的肌肉急剧颤抖,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他的手臂注入恶兽体内。
原本就扭曲的身体凭空开始旋动,待到极限后整个恶兽都呈现出面条状,就宛如被拧干的毛巾,所有的血液都被挤出,只剩下一层皮瘫在地面上。
以“扭曲”为根源?那便将用你最喜欢的方式为你送葬。
或许是长时间被恶意侵蚀的关系,朔不知为何对这些恶兽有种莫名的认同感,于是下意识选择了最适合他们的死亡。
“不过有点奇怪……”朔将一只恶兽的头扣在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龟裂以头为中心扩散,中央的头自然是碎得不能再碎了:“好像在我来之前没有看到其他打斗的痕迹,莫非伊澄和小凪她们不是从这里经过的?”
联想到玻璃珠失去感应,朔就怕这里的空间还会有所分隔,那样的话他就更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虽说很抱歉,但是我没工夫陪你们厮杀下去了。”思及此,本源凝聚在手心间并且由两端延伸开来,末端在即将碰到地面前停止,前端则是横向舒展,逐渐化为恶魔之镰的模样。
原本朔打算利用恶魔之镰的中距离范围攻击玩割草一路无双过去,然而当恶魔之镰完全现形的瞬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
所有的恶兽眸中竟是掠过了虔诚的火光,不管它们是依托何种恶意而生,此时此刻它们都只剩下一种身份,那便是信徒。
拥挤地立于通道前方,恶兽的爪子深深陷入地面,惨绿色的血液渗出也毫不在意,那是为了急停下前冲的趋势导致的,它们低下自己的头颅,向恶魔之镰呈现出最原始的服从。
恶魔之镰发出一声鸣响,持着它的朔就感到一丝信息流顺着手臂流入脑海,随之闪过一道明悟,不禁苦笑道:“早知如此,我又何必一路杀过来呢。”
说罢,朔将恶魔之镰的末端磕向地面,不加掩饰的力道令地面碎裂,迸溅的碎石向四面八方飞去,蕴含的力道就连恶兽都无法避免地被射穿,可惜就算如此,那些恶兽都深深地低下自己的头颅,不敢逾越。
“被强行剥离的恶之众兽们,现在我以恶魔之镰的持有者为名义,赐予你们回归的恩德。”
深沉的话语在朔的刻意操控下远远地传扬出去,朔能察觉到手中的恶魔之镰好似在散发着无形的波纹,扫荡着恶之众兽的身躯,响起一阵阵什么东西崩坏的声音。
“呜……吼!!!!”
最初先是难以置信的呜咽声络绎不绝,所有恶兽的狰狞兽瞳中都闪烁着不真实的光芒,待确认一直以来禁锢在体内的枷锁真的解开之后,狂喜替换的原本的情绪,震耳欲聋的兽吼声宛如要贯穿天地般,甚至通道内有的地位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音波,浮现出细小的裂纹。
等狂喜之吼落下,恶之众兽纷纷化为一滩墨水,融入朔手中的恶魔之镰内,使得朔远远看去就像是处于一个浊黑色的漩涡之中。
这便是恶魔之镰刚才传递过来的信息,这些恶之众兽本就是由它分化而来,然后禁锢在这里用来镇守的,只要它愿意,就可以收回它们。
不过,朔很在意恶魔之镰信息中的“镇守”两字,以及为何由本源衍生出的武器会在《旋风管家》的世界出现过。
“果然,院长曾在这里做过什么么?”朔对此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只有在王庭边缘看见过的,那一段留存的记忆。
在意归在意,眼下的事情仍旧要解决,看了一眼吸收那么多恶兽也没点变化的恶魔之镰,将其变回本源收容到体内,直冲向通道深处。
没有了恶兽的阻扰,朔的速度与刚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连五秒都不到的时间就赶到了伊澄小凪与浪人青年碰面的地方。
朔抬首望着面前的灰色大门,其上还残留着少许恶意,随之注意力便被门旁边毫不起眼的一个灰色小点吸引过去。
“这是……小鸟留下的么?看来伊澄和小凪她们还是经过了这里,但为什么恶之众兽没有攻击她们?是小鸟的关系?”朔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伊澄和小凪的特殊性,他所能了解的唯有两人是《旋风管家》中的主要角色,而现在这个世界明显和原著大相庭径。
弯腰将灰色的光点收拢,朔闭上眼睛读取着小鸟留下的画面,然后视线紧紧地锁定在其中的半透明身影上,准确来说是浪人青年腰间的日本刀。
“好浓重的恶意,这里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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