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二精心布局的同时,她的布局目标唐门门主却收到了一封神秘的来信。
信纸上寥寥不过几句,却让这位以理智勇武闻名江湖的武林英豪不由将拳捏得指节泛白。
唐耀紧皱着英气的眉,神色晦暗,眼中透出浓浓的沉痛,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开口时声音不自觉有些哽咽,“你,你到那时,果真再未见一个活口?”
来送信的家仆有点欲言又止,终还是开口答道:“确未曾见一人生还,不仅乾华大殿内,连整座山似乎都死了一般。宗主,请节哀。”
尚显年轻的宗主突然好像苍老了许多,他缓缓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中虽哀却再无沉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清明,“让你送此信来的人,可还有带什么话?”
家仆恭谨回答:“没有特意带的话,那人只是喃喃自语了几句,依话中意思来看,似乎尹掌门早知有此一难,可他为什么没有避祸,反而还会……”
唐耀低头沉思了一会,却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原因,会让挚友遭此大难却一心硬扛,他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然而不久之后,让他头疼的另一桩事也来光顾了,藏剑山庄庄主易剑临带领四大武林世家的代表前来慰问痛失挚友和亲家的唐门门主。
易庄主一脸痛心疾首,蹙着眉往前挪了两步,哀声叹口气道:“唐门主切勿过度悲伤,人死不能复生,乾华派突遭此大难,我等武林同道亦深感震惊,谁能想得到,如此倍受江湖推崇敬仰的泱泱大派,竟能在一夕之间惨遭灭门!这到底是何人所为?若找出凶手,我等必为惨死的尹大掌门报仇雪恨!”说到后来,果真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但他的眼睛里,却隐约有着一丝快意,似竞争多年的对手总算一夕之间被击垮,再也无法与之抗衡的痛快。
唐耀心如明镜,这些人比谁都希望乾华派消失,如此江湖上便再无足够大的势力与他们作对,乾华有此大祸他们没有去添油加火已是不错,何谈悲痛惋惜?此番来慰问不过是个幌子。
不过乾华灭门一事确有蹊跷,说不定就与这伙人有关,此事却需仔细调查。虽恨不得将这群人面兽心的所谓名门正派赶出门去,唐耀此刻还是得谨慎应对,且看他们的狐狸尾巴何时露出来。
果然不出所料,灵犀阁新任阁主朱砂俏脸含悲地朝他走来,泪眼朦胧向易剑临一瞥,瞧见对方略微颔首,便转而凝眸对唐耀凄切道:“尹掌门之死确是让人悲痛,可要说最无辜悲切宅却要算唐门主的千金唐二了,眼看便要成年,与乾华派的亲事也该兑现,可惜,许诺的夫家如今遭此变故,朱砂真为令千金痛心。”说罢还隐有梨花落雨之势。
这可让流风居掌门柳璃心疼坏了,赶忙上前两步恳切劝道:“朱砂阁主所言极是,唐门主想必也为唐二的姻缘着紧,这未过门便殁了夫家于名誉有损,传出去怕是有个不吉之名,况且为了唐门与我武林正派重修于好,还需再定下一门亲事方为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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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耀心中不快:我的女儿自有我这个做爹的替她做主,哪里轮到你们在此评头论足?但碍于表面情分与唐门安危,却不能立时与他们撕破脸,只得皱眉沉声道:“小女之事确需仔细斟酌一二,有劳各位掌门费心,不过此乃我唐门家事,日后我自有定夺,各位还是请先回吧。”
正待起身送客,藏剑山庄庄主突然出声:“唐门主且慢,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说罢从袖中掏出一物,含笑递给唐耀,“此乃我藏剑山庄的聘书,在下不才,家中却有个颇成大器的小子,品貌兼备、文武双全,定不会配不上唐二,若唐门主不嫌弃,可将令千金与犬子促成一段佳缘。”
唐耀因这突如其来的提亲愣了一瞬,随即便感火气上涌:乾华派刚遭灭门,这老倒是有胆量此时跑来提亲,他倒当真不把我唐某人放在眼里!
这哪里是正经诚意的提亲,简直同逼婚无二!何况猜也知道,藏剑这种自命清高的名门正派,哪会屑于与亦正亦邪的唐门结姻?无非是为了唐门历代只传给宗主的机关宝鉴!我唐门虽势单友孤,但也非尔等可以随意欺辱的,十五年前的大战就是例证,真要打起来也能跟你们斗个鱼死网破!
但唐耀又想到,即使放在当年四大门派围攻唐家堡时,他也万不敢如此嚣张,莫非如今这老有什么依恃才这般有恃无恐?
思量一番,还是耐着性子回道:“易庄主过谦了,早闻藏剑山庄少庄主才学武功上佳,品行在现今风气不佳的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小女怎敢嫌弃令公子,只怕配不上才对。”
无视唐耀的暗讽,易剑临仍是满含笑意,“唐门主才真是谦虚,现今整个江湖都知晓唐家二聪颖无双,甚至让机关重重的唐家堡都整日鸡飞狗跳,恐怕武林各派也无几人敢娶如此厉害的夫人,想必教女也让唐门主不少费心,老夫也是好心让犬子娶她过门好生调教一番,这也是替唐门主省心。”
听了这话唐耀顿时青筋暴起。
但不待他开口易庄主便做了最后声明:“当然老夫也明白唐门主爱女心切,这样吧,唐门主可思考七日,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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