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欣坐在沙发上闷坐半响,手脚开始无意识的颤抖起来,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一股暗流,处理得好的话,自己能全身而退,也能让酒店方面豪华无损;若是处理不好的话,不仅自己会被伤害,酒店也落不下好,可是又该怎么办呢?难道按照李海涛说的那样干?那就很有可能掩盖事情真相、助纣为虐啊;可要是不听他的话,真要是按他说的那样出了岔子,自己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啊……这可该怎么办呢?
她绞尽脑汁的想啊想啊,眼前忽然浮现出刘睿那高大的身影,仿佛又看到了他那双充满睿智的眼睛,心中一动,何不找他商量商量,毕竟他也曾经参与在这件事里面,也能算是自己的战友呢,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再也无法消除,后来咬咬牙,摸出手机给他拨了过去。
几分钟后,听欧阳欣说完基本情况之后,刘睿气得都要笑出来了,道:“他李海涛当你是白痴吗?当死者家属是白痴吗?当所有人都是白痴吗?这种明显就是瞎话的话他居然大言不惭的张嘴就来?哦,好好的一个大姑娘,一个人跑到酒店开房,然后脱 光衣服跳楼,就算是鬼故事也不敢这么编啊。这是人说的话吗?你问问这番话他自己信吗?”欧阳欣平淡的说:“我当时听了也是这种感觉,哭笑不得,也很震惊。我不反对生活中一小部分人有权有势,也能容忍有权有势的人欺负普通老百姓,可也不带这么欺负的呀,这简直就是连欺负带糊弄啊。”
此时刘睿已经冷静下来,寻思在这件事上,自己能帮欧阳欣拿什么主意。
欧阳欣见他不言语了,道:“你说我该怎么办?是把这件事跟老板汇报呢,还是直接按李海涛说的那样做?”刘睿道:“我想不出云州市有哪个大领导,能一下子干掉一座五星级大酒店。据我所知,连我老板白书记都没那个能力,难道云州市还有比我老板权力更大的领导吗?”欧阳欣解释道:“李海涛那意思,不是真的一下子就让我们酒店关门大吉,而是形容那位大领导有那个能力收拾我们酒店。”刘睿道:“你要这么说,能收拾你们酒店的单位还真多了去了,管卫生的,管消防的,管执照的,管税收的,甚至旅游局都管得了你们酒店……不过这些市直机关的领导还没那个胆子对付一座五星级大酒店。”
他想了想,道:“我现在有点忙,不方便跟你说太多。这样行不行,晚上下班了我去找你,咱俩好好商量商量。”欧阳欣笑道:“那当然好了,我巴不得你过来找我呢。跟你说句心里话,我现在真有点害怕了,好像已经被卷入一场阴谋似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刘睿虽然表面上是在认真工作,脑袋里想着的却是欧阳欣面对的这个难题,开动脑筋,想要为她出谋划策,让她在这次事件中平安过关。
李海涛回到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楼层以后,还没走进办公室,就被支队长常铁夫叫住了。
常铁夫一摆手道:“走吧,老大召见。”李海涛哦了一声,也没问什么,就跟他一起走了。
二人来到分管刑侦的常务副局长王钢的办公室外,常铁夫敲开门以后,二人先后走了进去。
王钢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见二人进屋以后,将老花镜放到桌子上,抬手招呼二人坐到办公桌前来:“来来来……”
等二人坐好以后,王钢站起身来,和颜悦色的问常铁夫道:“你们刑警队,谁说了算啊?”常铁夫愣了一下,道:“我啊。”王钢笑眯眯地说:“你是支队长,所以你就是刑警队的老大,你说了算,对吧?”常铁夫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傻呵呵的说:“是啊。”王钢陡然收起笑容,猛地抬手一拍办公桌,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喝道:“你他妈说了算个鸡 巴!”
常铁夫与李海涛都吓了一跳,哪敢再坐着,忙都站起身来,对视一眼,都能深深看到对方眼睛里的恐惧之意,心里都很好奇,不知道这位老大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没头没脑发这通脾气?这话是怎么说的呢?
王钢沉着脸审视对面这两人,又问常铁夫:“刑警队你罩得住吗?”常铁夫再也不敢说是了,小心翼翼的说:“老……老大,你这是怎么啦?我……我是不是哪犯错啦?你该骂我了就骂,该打我了就打,别……别这样啊。”王钢怒喝道:“我他妈就问你刑警队你罩得住吗?”常铁夫哼哼唧唧的说:“还……还行吧。”王钢双目里陡然射出两道冷电也似的光,死死的罩在李海涛脸上,冷笑道:“你罩得住个鸡 巴!你们刑警队都他妈要变天了,都要姓李了,你他妈还罩得住?”
李海涛被他目光一瞪,又听到他如此言语,只吓得两腿一软,差点没跪倒在地,第一时间垂下了头去,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寻思自己哪里做错了事,会招致如此一顿羞辱,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昨晚肖文娜跳楼那起案子,只吓得心头乱颤,不会吧,那件事被眼前这位老领导知道了?
常铁夫听王钢这话,带有明确的指向性,直指身边的李海涛,忽然间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带李海涛过来,原来他是另有深意啊,讪讪的看着他,却也不敢张嘴问询。
王钢倒负双手,冷冷的注视着李海涛,冷笑道:“李海涛啊李海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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