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远川血战一
黑紫色的蝴蝶翩然穿过黑暗,点点如同星光般么欧丽夺目的磷粉从那微微颤动的蝶翼上缓缓洒落,它不急不缓地飞动着,径直朝着一个方向飞去,最终落在了一只修长纤细的手背上。
或许是刚刚运动完的缘故,在真央红白相间校服的衬托下,少女白皙干净的小脸更显了几分健康红润。平日里一直懒洋洋散落在肩膀上的墨绿色长发被一根白色的布条高高地束起在脑后,更添了些英气和利落,少女微微低下头,仿佛在与指尖的黑色fng蝶交流一般,片刻之后,蝴蝶好像收到了什么指令般迅速展翅离去。
“真好啊,真央历史上第一个从一回生跳到六回生的家伙,还没迈出学校大门就被内定为十一番队的副队长,连和我约好一起练剑的时间都会被十一番队紧急召集”
散发着浓浓怨气的声音从少女身后的草丛中响起,方才在比试中想要趁着由依发现地狱蝶走神的一瞬间发动奇袭却反被后者毫不留情一脚踹入花丛以脸着地的白哉少年眯着一双不甘心的半月眼,一边不爽地拨拉着长发里夹杂着的草叶,一边拄着木刀用鼻孔出气:
“爷爷大人和猫妖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你这小不点也晋升得这么快啊明明是懒得连樱花酿都要我替你拿的家伙山本总队长在想什么啊尸魂界的未来靠你这种人绝对完蛋的啊”
“啊呀,朽木家的厨房打碎了几百年的醋坛子啊,这酸味啧啧,绕梁三日啊”站起身整理着衣服,墨绿色长发的少女这么说着却故意凑近了黑发黑眼的白衣少年,吸了吸鼻子便用力扇着手掌,摇头晃脑地笑道。
“胡胡说什么啊你才吃醋呢你全家都吃醋啊笨蛋由依”
沉重的雨点如同子弹一般垂直砸落,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漾起一圈圈黑色的涟漪,染满黑色死霸装的鲜血在雨水淋漓的渲染下被从少女的身上离析开来,化作了一缕缕鲜艳刺目的血丝融入她脚下浑浊的水洼之中。
名为“朽木白哉”的少年一把攥住了少女的衣领,而那个曾经随意一脚就能将他踹飞的墨绿色长发少女只是双眼无神地沉默着。
雨声哗然,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从你杀死鬼严城的那一刻开始,无论荣耀还是污点,无论残暴还是温和,无论繁盛还是衰落你就是,属于十一番队的,剑八。”
深黑色长发女子的话语,连同那件曾经披在她所深深敬爱的上级身上的白色羽织一起落在了少女的背上,她沉默着握住了刀,毫不逊色地与另外十多位年龄超过自己几十倍的前辈们比肩而立,承受着所有怀疑和审视的目光。
“无论生与死,都必须以剑八的姿态,走下去。”
无论生与死。
没能挽救敬重的前辈,辜负了好友的信任,一直支持着她的队长也因为她的不察而被杀但是没关系,没关系。
就算经历了地下街的摸爬滚打,就算承受了调查兵团的血雨腥风,就算她必须化身为刀彻底丢掉了曾经的自己也无所谓,至少她达成了心愿不是吗至少他
冰冷的月夜之下,她满心焦急地追踪着失去联络的队友和恋人而来。不得不与昔日战友刀剑相向的悲哀还没有来得及冷却,好友尖锐到有些慌乱的惊呼声便因胸口撕裂的剧痛,一瞬间在脑海中乍然远离。
所有的疑问被那柄破胸而出的刀刃硬生生掐断,冰寒中夹杂着焦灼的疼痛,犹如一只蛊虫一般穿胸而过,然后沿着神经迟缓地扩散到她的脑海中,少女握着长光的双手微微一颤,一瞬间,有些迟钝而僵硬地缓缓低下了头,将视线艰难地落在了那柄从背后刺破她胸膛的刀刃上。
曾经那样温柔而深情的怀抱,如同那个大雪纷落的新年一般对她温柔地敞开,只是这一次,刀刃从她最信任的人掌心伸出,刺穿了她心中最后的壁垒。
少女吞咽着血沫的唇角微微扬起,利落而决绝的攻击惊雷般落下。
这就是她所爱的人啊她穿过无尽的时空和所有不可知的未来,所寻找的那个人啊。
永远如同暖阳一般,温和有礼的金发青年,此时此刻,却如同失去了枷锁的兽类一般张牙舞爪地挣扎嘶吼;那双在少女记忆中,无论何时都沉静犹如凝固了时光一般,琥珀色纯粹干净的眼眸,在白色骨质面具的覆盖下,早已无迹可寻,只剩下深红色锐利嗜血的瞳孔里,满满是疯狂与恶念。
“知道吗,archer,曾经有一种叫做虚的怪物,因为内心的空虚没有足以填满名为感情沟壑的东西而被人的迷惘恐惧和悲伤所吸引,喜爱玩弄人心你虽然长着一张人类的面容,不过你这恶劣到极致的性格,和那丑陋的魑魅魍魉却是相似无比啊英雄王。”
真田由依先前与archer所说的话语骤然闪过了r的脑海。
“十束君”
以恋人长刀为中心,深红色带着铁锈味的温热液体,缓慢而不绝地从少女胸前的伤口处接二连三地涌出,染红着少女背上漆黑而庄严的“十一”;她低着头,长光死死地将他钉在地面上,任由失去理智虚化的青年血红着双眼嘶吼挣扎着,深红色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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