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犹豫一下,放松对云天倾的钳制,居高临下吩咐道:“来听听。匕匕·奇·中··蛧·首·发”
纳兰雪夜和云战只觉得眼前一闪,两道人影纠缠在一起,招数带着强烈的风,快得让人看不清变化,只能看到两个身影来回飘忽。很快,云天倾,站在云战身前,容凌站起纳兰雪夜背后,两人隔着纳兰雪夜对视。纳兰雪夜只觉得全身除了一层细汗,云战额头上蒙出水意,手无意识抓紧衣服,嘴唇发抖。两人的气势太强,身处其中,一不心就会被气流击飞,但云天倾不敢随意卸去内息,一不心,不仅是她,甚至纳兰雪夜和云战都有可能落在他手中。云天倾很清楚,此时的容凌已经不是六年前的容凌,他对她下手,可能毫不留情,但她现在还做不到。更何况,她不想让云战见到她和容凌颤抖的场景。
“天倾,若是束手就擒,你们的安全都能得到保障。我喜欢聪明的人,相信你一定能做出最合适的选择。”容凌缓缓道。
云天倾呼吸一凝。容凌话的姿势语气神态太过悠然自得,好像他现在不是在打架,而是在和红粉知己谈论风月。而这样更加显得她无能。
云天倾闭上眼,看眼云战。云战同样看着视死如归的云天倾,心中知道云天倾的选择,默默点头。纳兰雪夜咬紧牙关,不出一个字,但看着两人的互动,也知道云天倾下定决心动用灵气。纳兰雪夜心中快速盘算,若是落在容凌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但若是让云天倾用灵力脱困,云天倾以后只怕……
纳兰雪夜挣扎中,场面再次发生变化。一道白色身影从树林间穿过,好像一道白光,来过,又消失。云战睁大眼睛,指着天空,“神仙。娘亲你看是神仙。”
风过,云天倾敏锐问道空气中淡雅的草木味道,蓦地想起皇宫中那个神秘莫测的阿呆,他身上一直有这种味道,淡到几不可闻,但只要他动力内力,味道就会散发出来。云天倾为了防止阿呆暗中搞乱,她救他的时候特地给他下了迷粉。没想到竟在这种时候暴露了他的身份。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纳兰雪夜抱着云战飞身而起,云天倾也不犹豫,跟着纳兰雪夜踏着树叶离开。
回到卧室,云战默默抱着云天倾。知道云战安稳睡下,云天倾才从房间出来。庭院里,纳兰雪夜久久等候,见到云天倾,大步上前询问,“他还好吗?”
云天倾摇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黯然神伤,以及浓重的心痛,“今天吓到了,我哄了半天才睡着。”云战虽然看着人鬼大,时不时对她指手画脚,努力做一个男人保护她,但到底还是个六岁大的孩子。云天倾垂下眼睫,身心俱疲。她这个母亲实在不合格,居然让孩子经受那样的危险,还让孩子看到她和容凌大战那样不堪的事实。
纳兰雪夜叹息道:“天倾,你无需自责。这件事是容凌做的不对。他既然冷血无情,我们也不需要再手下留情。我知道你一直顾虑他是战的父亲便对他宽容,但这世上没有一个父亲会对自己的孩子做这样的事。这分明是没把战放在眼里。”
云天倾猛地抬头,目光犀利,让纳兰雪夜无法承受。纳兰雪夜干笑两声,“我想起鬼还有些事,我先走了。你保重身体。”
云天倾很清楚,纳兰雪夜已经得很委婉。没把战放在眼里,得严重些,便是没把战当成他自己的孩子。云天倾仰起头,看着碧空如洗的天空和漫天的星辰,长长叹息一声。这个夜晚,她感觉格外伤感。尤其是星星,好像都快哭了。
闻到熟悉的草木之气,云天倾知道阿呆回来了。头没回,往祭台走去。
祭台三楼,云天倾坐在三楼眺望远方。在这个地方,她曾经一动不动看着泽西皇宫的御书房的位置。那时她想象,同一时刻,容凌在做什么,朝什么人笑,是否开心,她想了很多,想了很久,却从来没想到见面竟是你死我活的场景。是她太天真,还是时间太无情?容凌变了,而她还在回忆中苦苦寻找当初容凌的影子。她爱上的,到底是容凌这个人,还是她臆想出的人物?云天倾靠在窗户上,眼睛仍往外瞟。
阿呆坐在她身边,半边面具遮住的脸看不出表情,他:“今天的事情,让你担惊受怕了,我……”
云天倾轻笑,看着他,眸光流转,风情自生,“本来就是和你没关系的事情,你为何道歉?”
阿呆抿嘴,眼神中有几丝不明确的羞恼,“战那孩子,是我的徒弟。保护他的安全本就是我的责任,但却让他被人劫持,我这个作师父的实在有愧于你。”
云天倾默然。一个半路跑出来的师父都知道保护战,但他的亲生父亲却把他当成路边普通的石头。两者的区别让云天倾心中一痛,一时无法话。
阿呆继续:“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我还是清楚的。别人对我不好,我就应该换回去。哪怕他之前对我好,那也是之前。但现在对我好的那人不再是他,他也就没有资格承受我的感情。天倾,感情之事从来都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希望你能想明白。过去的,从来都不可妄求。”
妄求?她这算是妄求了吗?云天倾狠狠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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