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云天倾看着阿呆越来越近的面容,睫毛轻颤,眼睛直直瞪着/直到感到唇瓣上柔软的触感,云天倾才吐出一口气。嘴唇之间的摩擦让阿呆眼神变了又变,最后离开少许,阿呆问:“你为什么不躲?”
“为什么要躲?”云天倾看着阿呆,眼神凌厉如刀,看着他,同样看着他眼眸中缩版的自己,“********,这很正常。我为什么要躲?”
“你利用我忘掉那个人,难道就没想过我也在利用你忘掉我心中的女人?天倾,没想到你这么不自爱。”阿呆漫不经心着,突然眼睛瞪大云天倾挥手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他的脸顺势骗过,眼角扫到云天倾惊怒的神情,笑道:“难道我的不对?我们只是两个严冬中相互取暖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名正言顺。”
“想发情,找母狗去。”云天倾一字一句咬出,眼中冒火。
阿呆勾勾嘴角,毫不在意擦掉嘴角的血丝,“我只是按照你的意思做,这都有问题。女人真难伺候。”
云天倾抬起双睫,猛地笑了一下,掉头大步离开。
书房中只剩阿呆一人。窗外间或飘进荷花的清香,阿呆痴痴笑了,“天倾,你不承认都不行,你就是忘不了他。”
被中心思的云天倾身体一僵,看眼房门的打开的书房,咬唇,垂下视线。摊开手掌心,清晰看到四道婉转的月痕。
她经常对自己,容凌只是过去式,她还要新的生活要继续,她要忘了容凌,要好好生活。这样的话她了一遍又一遍,她担心自己记不住,每日早晚都要回想当初他给她造成的苦痛,她想她看开了,她想接受一个新人。她不讨厌阿呆。对她而言,不讨厌就能够喜欢,她以为他们能在一起。但是不行。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刚才阿呆接近她的时候,她想到了什么。容凌,满脑子都是容凌。她中毒了,无药可解。
云战在荷塘中找到云天倾。那时她脱掉外套,一步步走向荷塘,云战以为云天倾用特殊房门练功,一直在旁边守候。后来云天倾的表现太过于奇怪,云战心惊不已。只见云天倾一直往前走,带着视死如归的神情,嘴角噙着一丝笑,云战觉得她像是哭。然后她慢慢蹲下来,双手向上升,好像呼冤一样,莫名让人战栗。云战听过,云天倾曾经怀有身孕的时候跳进护城河,差点被水淹死。
淹死!
云战惊呼,跳下水,手脚扑腾抓住云天倾的衣服,却被一股力量固执地抓入泥塘中。不知多久,耳边一阵喧嚣,云战从地上爬起,看到纳兰雪夜趴在云天倾的胸口按压,随着纳兰雪夜的动嘴,云天倾嘴里冒出水泡。然后云战听到云天倾喃喃自语。凑近,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容凌……不要走……”
云战听到了,纳兰雪夜同样听到了。云战侧头看纳兰雪夜的神情,只看到纳兰雪夜讳莫如深的侧脸。那一刻,云战觉得纳兰雪夜嘴角的笑意莫名刺眼,好像是一种仁爱的怜悯,但这种怜悯讽刺性太强,让他敏感的心猛然刺痛。他忽的看向云天倾,眼睛湿润。
不远处,鬼带着宫人风尘仆仆走来,纳兰雪夜听到鬼的询问声,柔声对他:“不碍事,只是吸了几口水。刚才应该是被梦魇住了。等她清醒后一定不会放过下药的人。”
鬼皱眉,“我能从云姑娘的嘴型判断出,云姑娘做了个甜美的梦,估计是不愿意醒来。即便醒来,也不一定严惩下药之人。”
云战听着他二人谈论自己的娘亲,不动声色看着二人默契的一言一语。他想到娘亲曾经多,她一直在找一个人,自己不需多言,那人已经知道自己的意思。就好像两个残缺的人因为彼此才能合二为一,才能够找到灵魂的圆满。云战多看了纳兰雪夜和鬼几眼,终于发现平常他没看出的问题。纳兰雪夜话时,眼睛看着云天倾,但手抚在鬼的肩上,手指无意识打着节奏。而鬼则随着这种节奏或皱眉,或展颜,两个人就好像是同一个人。他们,竟是那种关系。
云战收回视线,正好云天倾幽幽转醒。他扶着云天倾坐起,对宫仆:“都下去吧。”
云天倾揉揉眼睛,有种大梦初醒的娇憨,笑容干净纯柔,“我这是在哪儿?”
“祭台前面、书房后面的后花园。”云战道。
云天倾视线在围着她的人中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云战身上,伸出手摸摸云战的脸,笑容苍白如雪,“战,刚才我梦到你父亲了。你们长得真像,尤其是皱眉的时候,最像了。”
云战垂下视线,认真看着云天倾,好像全世界在他眼中只剩下云天倾。他:“娘亲,你不快乐吗?”
云天倾抿嘴,神情柔和,嘴角隐约出现一个酒窝,“怎么会不快乐?和你在一起,我天天都很快乐。”
云战摇头,扶着云天倾慢慢站起,眨掉眼中的水花,“娘亲,我看得清楚,其实你心中有爹爹,但你恨骄傲,他也很骄傲,所以你们谁都不想先低头。但是娘亲,两个人相处,总要有一个人妥协才能继续走下去。你……”
云天倾含笑的双眸落在云战身上,“这话不像是你的。谁教你的?”冷风吹来,云天倾不由自主打了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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