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丑女。”四下散去的人群指指戳戳，议论纷纷。
“咦，真是晦气，怎么看到这种脏东西！”旁边又有人高声吆喝，一脸嫌恶地往外走去。
“原来这么丑，难怪蒙着面纱！”有人声嘀咕。
原来那女子的左脸上有一块黑色的蝴蝶印记，滩在脸膑旁，不出的丑陋恐怖。
胤禛看到了她的脸，惊吓之余，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台前的看客纷纷惊呼不已。
那女子却轻咬着贝齿，双手扶着柱子，战战兢兢地自己站了起来，在她起身的一刹那，脸上罩着的面纱却轻轻滑落了。
胤禛震了震，僵硬地伸出了一只手，几乎要上前扶她。
她狼狈地趴在他的面前，慌忙间抬起头，和胤禛四目相接了。
舞台前的看客一阵阵唏嘘。
她摔得很惨，额头重重地磕向地面，立刻沁出了血珠。
那美丽飞舞的女子竟然从半空中毫无征兆地摔了下来。
红色的绸带一寸一寸，无情地撕裂。
只听得“哧啦啦”一声。
怔忪恍惚间。
胤禛感觉自己被一丝一缕地缠住了，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看着舞台上那女子，竟然有一种心惊肉跳，魂不守舍的感觉。
胤禛站在拥挤的人群中，失魂落魄地看着那女子，她一边尽情地跳舞，一边疯狂地流泪，两种复杂矛盾的表情交织在她的脸上，不尽的美丽动人，楚楚可怜。
台下的客人鼓着掌，发出一阵阵欢呼。
女子甩开火红的水袖，足尖轻踮，从舞台上飞跃而上，雪白的手抓住了空中垂落的绸带，身姿轻盈如燕，绕着舞台翩翩飞舞，旋转。
胤禛清楚地看到，她哭了，哭得很伤心。
那女子似乎也看到了他，顾盼流离间，一双莹莹的水眸竟流泻出天塌地陷的绝望。
胤禛呆呆地看着那女子。
有一个身着金缕衣的美艳女子正在跳舞。她红纱遮面，婀娜妖娆，纤细的柳腰如水蛇一般伶俐地摆动，精妙绝伦的舞姿引得台下众人一阵阵惊叹。
火红色的圆形舞台上。
胤禛手拿折扇，从人群中挤了进去一看。
叫喊声，欢呼声不绝于耳。
正前方的舞台前，人头攒动着，乌压压的一片。
天香阁的大堂内红绸高挽，灯火鼎盛。
——
“我，那个——！”寇子一时没拉住，拍了拍大腿，只得火急火燎地跟了进去。
胤禛的目光直直地望向酒楼里面，循着那嘈杂声而去，有一丝好奇有一丝惊疑，稍稍停顿了一下，他迈开步子，大步往酒楼里面走去。
寇子在旁边好心催促道：“爷，咱走吧！快走吧！”
胤禛默不作声地低下了眼睛，百无聊奈着，举步欲往前，却听到有热闹的喧哗声从酒楼里传了传来。
眼下这光景，寇子在旁边扯了扯胤禛的衣袖，心翼翼地道：“贝勒爷，这是烟花之地，咱还是走吧！”
“客官，上来坐坐嘛！”谄媚的嘻笑声。
“哟，这位客官长得好俊啊！”
抬起头一看，火红的灯笼装饰着门楼，楼上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在朝他招手。
胤禛一路走了过来，停在了酒楼的大门外。
前方不远处的酒楼上吵吵嚷嚷的。
京城的大街上，灯火流丽，热闹非凡。
寇子怏怏地捂住嘴巴，连连点头。
胤禛冷着脸，定定地道：“想跟着我，就管好你自己的嘴。”
寇子被他阴森的眼神吓得缩住了肩膀。
胤禛顿住脚步，侧过身瞪着他。
寇子呆了呆，紧几步跟上他，陪着笑脸道：“贝勒爷真是用心良苦，倘若有一天，你当了皇帝，肯定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胤禛一边快步走着，一遍怔怔地道：“只有出了宫，我看到的一切才是真实的，才能体会到百姓的疾苦，我要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全部写成奏折，呈递给皇阿玛。”
寇子被他呛得闭紧了嘴巴，不敢多言。
胤禛头也不回，冷冷地诘问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难道宫内就不危险？”
他走得很快，寇子跑了几步才追上了他，在身后喋喋不休地劝道：“贝勒爷，贝勒爷，这么晚了，咱还是不要出去了吧，宫外很危险！”
胤禛出了宫，随行的只有寇子一人。
夜色凉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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