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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的审问室里,萧煜坐在几案后面,四周锦衣卫噤声肃立。比·奇·中··网·首·发对面事奄奄一息的赵玉,她昔日娇媚的样子已经荡然无存。
赵玉身上只着一层薄衣,到处是斑斑血迹。曾经瀑布般的秀发此时如一蓬乱草遮着她形容枯槁的面容,她嘴唇灰白干裂,不断地声喃喃道:“水……水……”
萧煜向一边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那锦衣卫拿起水壶,走到赵玉跟前,将水壶递到她嘴边。赵玉立刻大口地喝起来,喝到几乎吐出来才罢休。
萧煜冷冷地看着她,沉声道:“还不打算将那给你蛊虫的人招出来吗?”
赵玉干枯的脸上落下两行泪来,嘶哑着声音道:“大人……不是我不……是不敢。她给我全家都下了蛊虫,如若我了,定让我们生不如死……”
“这么,你忍受诏狱的酷刑就是因为害怕那莫须有的蛊毒?你还真是傻的可以。”萧煜向身边的仵作挥挥手:“这是仵作司最好的仵作,他马上就可以知道你身上是不是有蛊虫。”
那仵作领命,走到赵玉身边,伸手抓住赵玉的脉象。突然,仵作“咦?”了一声,跑回萧煜身边低声:“大人,赵氏并没谎,她身体里还真有蛊虫,只是都在潜伏状态,没有发作。”
赵玉一听立刻嘶哑着嗓子叫起来:“她真的给我下了蛊,大人,我真的没有撒谎……”
萧煜心中一惊,没想到赵氏的竟是真的。沉吟一番,对手下道:“停止刑讯,现将赵氏收监。”又对仵作:“你再去查查赵家其他人,看看是不是都中了蛊虫。”
回到衙门,萧煜心中觉得十分郁闷。东宫蛊虫案这么多天了,却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连牢里的赵氏都被人下了蛊,明这个炼蛊之人从开始就防范着赵氏行动会败露,才留下这一招。
赵玉见过朱明勋蛊毒发作,一定已经吓到魂飞魄散。估计现在审问她不太可能有什么进展,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将她身上的蛊虫先清除出去,她没了顾忌,应该就会招供。
正想着,仵作进来,:“启禀大人,赵家其他人在下都诊查过了,身体里都没有蛊虫的迹象,应该只有赵玉一人中了蛊虫。”萧煜点点头,心想:这下看来,还得去找雪儿才行呀。
叶眉雪刚回到府上换好衣服,就接到袁振传她的命令。袁振一见到叶眉雪就皱着眉头问:“这些天都去哪儿了?怎么一直没有见着你。”
“因为东宫最近动向奇怪,女儿去调查了。”叶眉雪急忙撒谎道:“原本潜入其中很顺利,没想到东宫突然被锦衣卫封锁,害我在里面呆了好几天。”
“哦?这么,你已经知道东宫的事了?”
“是,东宫太子朱明勋中了蛊毒。”
袁振点点头:“杂家正是为这事找你的。听现在下蛊虫的赵氏被收押在诏狱,杂家想让你去探听一下,这背后炼蛊的人到底是谁。”
叶眉雪纳闷道:“义父要知道这个做什么?管他是谁,跟太子作对不是对义父更有利吗?”
“当然对我更有利,但是,这背后的人是敌是友并不能从这方面看出来。”袁振眼中寒光一闪:“此人能在禁宫里下毒,焉知不能在杂家这里下毒呢?”
“女儿明白了,义父是想要知道对方是敌是友,是否可以联盟对付太子,是吗?”
袁振满意地点点头:“还是雪儿冰雪聪明,你跟萧煜既然关系不一般,这件事就交由你去调查。下手要快,估计想知道这个消息的决不止咱们和锦衣卫。”
眉雪领命出来,心里却挺高兴的。这下可以名正言顺地跟萧煜一起查案,管他谁是背后主使,跟谁在一起最重要。
叶眉雪想着,便干脆府上也不回了,径直往北镇抚司衙门走去。她不知道,萧煜也正骑着马往这边来找她。
萧煜这几天都没有见过叶眉雪,自从那天在隆贤宫看到那一幕之后,萧煜心中多少有些别扭。他知道叶眉雪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子,但是朱昭勋是自己兄弟手足般的关系,看到朱昭勋对叶眉雪出那些话,萧煜心中更在乎的反而是朱昭勋的态度。
萧煜叹口气,他觉得那有些被背叛。朱昭勋是知道自己原来与雪娘的过往的,却还会做出这种事,让他有点无法接受。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朱昭勋已经知道了叶眉雪并非是雪娘的事实。
正想着心事,萧煜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煜哥哥。”恍惚间还以为自己相思太甚幻听了,再仔细看,才发现人群中叶眉雪正杨哲一张脸,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煜哥哥,好巧呀,我正要去找你呢。”叶眉雪边边走过来,很自然地伸出手,等萧煜将她拉上马。萧煜心中一动,方才的怨气仿佛突然烟消云散了一般,伸手将叶眉雪拉上来,搂住那盈盈细腰。柔声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任务哦,袁振让我来找你大听蛊虫的事。”叶眉雪兀自兴奋地:“我跟不不在乎那什么蛊虫哪儿来的,能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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