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姐,我穷得只剩身份了,可是,我愿意嫁你,你家里可愿意,我,我不要很多聘礼的,结婚缴纳的金额,我,我家也愿意出。”
阿信的笑容瞬间绽放,她终于等到了,等到自傲又自卑的佑之进,自己开口。他之前的迟疑犹豫都被她看在了眼里。她家是富商,她又是家中独女,将来要继承家业,可是,佑之进是武士身份,在这个金钱找身份的时代,也得过去。母亲虽然不太情愿,可也不会拒绝。但是,佑之进一直顾忌别人的目光,怕人他是卖给了阿信,贪图人家的富贵,一直不肯上前一步,两个人就这么尴尬暧昧不远不近的处着。可是,自从吉宗将军的命令一下,坊间的气氛,立时变了。
男人一时间变得更珍贵抢手了,现在,连一直徘徊不定的佑之进也重新找回了自信。阿信笑中带泪的牵起了佑之进的手,幸福溢于言表,她下意识的看了眼吉宗和三郎佐还没走远的背景,怔楞了一下。那么优秀的男子,甘于守护女人身侧,两人之间的默契亲昵旁人轻易可见,那女子,该是何等的幸福。而那种比肩,又是多少男女连想都不敢想的。
“阿信,我会好好待你的!”佑之进知道这话男人不合适,可是,身在武士家族,他总觉得,有能力的人,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阿仙收回了分散的心神,感觉到佑之进有力的双手握紧她,绽放了十二分美丽的笑容“好的,佑之进,谢谢你。”只要在一起,谁站了上风,又有什么关系。
“咳,你看看,这坊间的空气都是粉色的。”三郎佐和吉宗武艺超群,听力自然异于常人,身后的对话他们也听了八成。“唉,你发布命令的时候,可想过如今的场景。”曾几何时,男人也能主动开口求娶,不再是女人的依附,这才几天的功夫,竟有如此效果。
吉宗摇摇头,想是想过,只是没想到如此快,她想的是假以时日,水滴石穿,不过,她看了眼有些别扭的三郎佐,难得的调戏道“嗯,依我看,他们俩也是个例,那男孩儿样貌出众腰间配刀,多少还是有些仰仗自己身份的。不过,那女孩儿我看倒是不错,双眼明亮,聪明内敛。”那女孩儿不向三郎佐求情却是对着自己,劝阻三郎佐的时候,手却搭在了男孩儿欲拔刀的手臂上,这份儿眼力和心机,配上那双聪慧的双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三郎佐被她的话的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被人调戏了。“噢,大人的意思是,那男孩儿外强中干,女孩儿成竹在胸纵览全局喽。”嗨,吉宗现在是越来越顽皮了,时不时露出一两句来,常把他搞懵了,之前怎么没发现高冷的吉宗还有这么顽皮的时候。
吉宗见他并无恼怒,冲他笑了笑“我是,她明明看的比男孩儿清楚,却一力维护他,连他的自尊心都考虑了进去。这份儿心意,那男孩儿自应珍惜。他还知道主动开口,也算不错,估计那女孩儿,一直在等他开口罢了。”
“奥,只这点儿,我倒是不如了。刚刚还有心笑他,实在丢人。”三郎佐爽快的承认了错误,把浓的要溢出的感情宣之于口,那需要何等勇气。在感情面前,真是谁也没立场笑话谁,再想想女孩儿精致的吴服,男孩儿泛旧的衣服,他对吉宗的敏锐很是心折。
吉宗抿唇笑了笑,只三郎佐这份儿洒脱豁达,世间又有几人能及。三郎佐也不多言,他朝吉宗伸出手,后者轻轻握住。两个人携手并肩,穿行于人潮中,有人侧目,更多的人是匆匆忙忙擦肩而过,阳光洒向江户,照亮了这个繁华又匆忙的城市。
次年春天,德川吉宗将军又产一女,赐名宗武,仍由侧室古牟养育。
同年秋,尾张藩主德川宗春因奢靡被吉宗罢免,成为第一个失了身份的御三家大名。宗春虽有嫡女,但其嫡女万五郎没有被允许继任,继任藩主为美浓高须藩藩主松平义淳继任。此事本应喧嚣一片,可是,被随之而来的将军令冲击的没了一点儿踪影。
吉宗将军称,赤面疱疮之症并非绝症,石川养生所的川笙船已经研制出针对此症的药物,患病五人中能治愈三人,且治愈者不会再被感染。此等治愈率,被时下以为是绝症的人们所折服。吉宗声明大震,被奉为神明一样的将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更有甚者,吉宗将军以石川为试点,药费全免,由幕府的库银支付。各地也勒令在指定时间内,建立相关养生所,药费全免。至于幕府和地方库银为何充盈?除了将军推行萨摩芋,平抑米价等,还得益于婚嫁税。至于人员配置?治愈的男子因不会再染病,有许多又因病留了疤痕,索性留在了养生所为,又有钱拿又能帮助别人何乐而不为。
社会上对治愈者的包容度,倒比预期的乐观,一是得益于男子稀少的数量,再一个,当一种疾病可以被治愈,哪怕治愈率偏低,也不再能称为禁忌了。
十年之后,赤面疱疮已经不是让人闻风色变的疾病,男子之数虽然不是一时能恢复的,可是民间已经欢声一片,吃得饱穿得暖又能延续子嗣,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满意。
享保三年,九月,水户藩主德川纲条去世,一生立志修史,未娶正室。而曾经名噪一时的尾张藩主德川宗春,过了长达半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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