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舔舐,试探,又欣喜又舍不得吞咽,三郎佐因为被吉宗抓着,放在扶手上的手,一只慢慢上移,抓住了椅背,另一支自然的摸索上了吉宗的手臂。
吉宗的腿贴着三郎佐的,两个人都被对方的体温烙着了,却舍不得分开。不知道是谁需要空气,先推开了对方,可是随即又像磁铁的正负极,快速吸在了一起。
两个人之间的时间,悄无声息的流转,窗外的风吹起一阵又一阵,却点滴都吹不进两人之间。
他们分开,又在一起,缺氧的时候再分开,可是又舍不得的飞快合拢,窗外路过的鸟偷看一眼,也觉得脸红,根本分不清那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吉宗觉得自己像第一次学会游泳的时候,仰面漂浮在水面上,看着高高的屋顶,摆脱了重力的牵引,好像真的像鱼,能在水中嬉戏;又像鸟,可以冲向天际。他们的吻,不急切不具侵略性,只是黏着,好像他们的感情用什么话语描述都不恰当,只有身体上的接触,才让他们感觉满足。哪怕是碰触对方的头发,指尖,都让他们感觉喜悦。他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喜欢过自己,喜欢自己的身体,感激自己,感激自己的身体,因为对方的碰触,而体会到的喜悦和包容。
当两个人额头轻抵,呼哧呼哧喘气的时候,窗外的风才真的吹进了两人中间,带走些许热度。
“你,你真的需要些什么了。”三郎佐闭着眼,痛苦喘息道。
吉宗和他离得那么近,又不是真的不经人世,一愣后,闭着眼笑了起来,浑身发抖的。满足又带着些虚脱,这种缺氧过后,大量摄入氧气的感觉,就像失重,让人感觉轻飘飘的。她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心脏的位置,噗通噗通剧烈的跳动着。
她的手滑到三郎佐微微有些刺手的脸颊上,在她眼里,三郎佐新生的胡渣都显得那么可爱。她已经退无可退,只得把头后仰,轻轻推开了三郎佐一点,可是他们身体又都舍不得分离,忠实的黏着在一起。
吉宗终于看到了三郎佐因为而炙热的双眼,吸了口气,郑重的问
“三郎佐,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三郎佐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吉宗郑重之重的的话,竟会这么简单,不过,好像也不简单,里面包含了许多他不知道的郑重。这话,听上去有些多余,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不是单纯的“在一起”了,可是,这话又让人那么喜悦。原来捅破的窗户纸后面,是阴霾里倾泻的阳光,夏夜里那股凉爽的微风。
吉宗看着三郎佐的呆愣,深吸了口气,是她的不清楚么,还是她的心意,没有传达到。她又“我想我们能在一起,永远。”
曾经,吉宗也不知道永远是多远,总觉得这种陈诺或者要求,像孩子间的戏言,谁能保证永远,又有谁会停止在哪个点呢。可是,她现在,真的很想给他们的关系,加一个期限,而唯有“永远”,能让她感觉舒服。
三郎佐看着吉宗,他的头是晕的,可是又无比清醒,他郑重的扶上吉宗肩头,低声问
“不后悔么?”
吉宗看着他,轻轻摇头。三郎佐忽然撤离了吉宗身旁,让她有一时的惶恐,好像万丈深渊一脚踏空的感觉,她下意识的伸手想抓住三郎佐。而她的手,也真的被三郎佐紧紧的攥在了手心。
三郎佐攥着吉宗的手,微微后退,在吉宗疑惑的眼神中,轻轻跪在了她的座椅前。吉宗觉得呼吸一顿,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也不由自主的覆上了他的手。
“我以灵魂启示,我的人,我的灵魂,我的生命,乃至我所有的感情,喜怒哀乐,从此,全部都属于你。“
三郎佐跪地,握紧吉宗的手,虔诚的低头吻了上去。吉宗觉得鼻酸,感动,幸福的感觉原来有酸有甜。她轻轻低下头,吻在三郎佐低垂的头上,柔软的唇轻轻磨蹭他的头发,低声
”我也是,不管哀愁还是喜悦,逆境还是疾病,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吉宗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背一阵温热,除了温,还有什么濡湿了她的手背。三郎佐的背脊那么挺拔,现在却在微微颤抖。吉宗觉得那滴泪,像是滴落在她心里,她的眼眶也泛了红,泪水顺着脸颊,落入了三郎佐发间。
两个人像交颈的天鹅不忍分开,又像刚刚吵架和好都带着不好意思的孩童,他们抱在一起,再也不肯分割。
许久许久,等两个人的情绪逐渐平静,吉宗扶着三郎佐的胳膊,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他们互相环着对方,看着对方的眼睛,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清晰的倒影,那是他们最幸福的模样,都默默在心里镌刻。
”三郎佐,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三郎佐看着吉宗,郑重道”别一件,十件百件也行。“就算吉宗现在要他的命,他也会欢喜的双手奉上,可是,他知道,吉宗不会。
”只一件,你要到做到。“吉宗的手,抓紧三郎佐背后的衣服,有种执拗。
三郎佐点点头”我答应,我也一定会做到。“
吉宗先是皱眉”你都不问问是什么?就答应么?“难免太不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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