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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儿静静的望着那已失了温度的清茶,脑海蓦然出现那张清俊的脸,还有那日褐色眼底坚定的神色
“忠叔,你可知靖南王被关在何处?”
“娘娘,你怎么还如此执迷不悟…”
“忠叔,解决岳州之危,除去平西王,也许我有更好的法子,你若不想皇上及大清朝有任何的损失,就要如实告知我…”
“可是,娘娘,若是皇上知道了,奴才…”
“忠叔,此事关系甚大,难道你还会怀疑我会做出有损皇上性命的事吗?”
张德忠抵不过眼前人儿神色的坚持,终低头妥协。
“靖南王被关在城东监牢…”
天边月色清冷,暮色越加深沉,城巷街尾,寂静无声。
忻儿身着太监服,站在张德忠身后,一路尾随进入城东监牢,纤细的身形完全隐没在张德忠的黑影之下,只有那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才能让人感受到她的真实存在。
潮湿的霉味,随着他们步步而下的阶梯越加浓郁,阴湿之气随之铺面而来,厚重的霉腐味让她不禁微微蹙了蹙眉。
“娘娘,时间紧迫,你要抓紧时间,奴才也不能在此久留太长时间…”
“嗯…”忻儿下意识点点头,眼神却飘向了巷道最里层的那道监牢。
“娘娘,奴才就在出口处等你…”完,张德忠将牢门钥匙放到忻儿手心上,便转身走了出去。
窗外月光清冷如昔,几近淡薄的月光透过树枝极为吝啬的射进四方口里,在青石板上印下斑驳诡异的枝影。
“哐当…”有些铁锈斑驳的锁被轻易打开。
耿精忠闻声抬头,便见一太监走了进来,在微弱的橘黄色光影下,终是看清了那张清丽如初的脸庞,还有那眼底极力克制的晶莹,瞬间便温暖了他冰冷的心。
“忻儿,你怎么会来…”
看着那张清俊依旧的脸上泛起密密的胡渣,而那一向整齐不乱的黑发,此刻却有些凌乱的随意飘散在额前,眼前满身污秽的耿精忠,极为狼狈就坐在阴暗深沉的角落里,抬头的刹那眼底尽显落寞之色。
看着那颓唐不已的耿精忠,忻儿那极力隐忍的悲伤终是再也无法控制,颗颗晶莹肆意落下,语音哽咽。
“耿大哥…”
忻儿上前缓缓蹲在他身旁,抬手拨开额间散乱的黑发,都是因为自己,才让他陷入如此不堪的境地。
“耿大哥,对不起,若不是我,你也不会…”
耿精忠怔怔的看着眼前悲戚不已的人儿,眼底柔情肆意漫开,轻轻拭去脸庞阑珊的泪痕,唇边却荡起深深的笑意。
“忻儿,你能来,为我落下这些泪,我过往做的一切都值得…”
看着眼前的人儿,耿精忠的心再次动摇起来。
“忻儿,我知道这几天,你过得并不好,若我能成功逃离,你可还愿意随我回福州去?”
“耿大哥?”忻儿睁大诧异得双眼,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耿精忠,现在如此局势下,他居然还能出风轻云淡的话来,成功逃离?难道?
“耿大哥,你可知道耿骞三日后便会抵达吉安城?”
忻儿仔细的端详着眼前之人,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但眼底那稍纵即逝的得逞笑意还是瞬间被忻儿扑捉到。
“耿大哥,原来竟然是你,我真是太天真,竟然会轻信你那日的话…”
面上的悲戚之情早已不在,忻儿豁然起身,眼底透出的冰凉让耿精忠一时竟不知所措。
“忻儿,你听我解释,其实…”
“莫了,我不要听,现在我不想听你任何一个字,只要一想到现在的局面竟然是你一手造成,我就无法遏制心底升起的罪恶感,是你,让大清朝变得动荡不安,是你,让黎明百姓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中,是你,让我与他视若仇敌,而这一切竟然都是源于我的天真…”
忻儿因为极尽的愤怒,双肩已开始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
“忻儿,我所做着一切,并不是为了大清江山,仅仅只是因为你,我无法容忍在我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没有你的陪伴,每每只要一想到此,我便无法遏制的痛苦不堪。”
“因为我?耿大哥,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的份量,他承载了多少人的鲜血,我如何能承受,你到底要将我逼到何种境地你才甘心…”
“忻儿…”耿精忠看着眼前愤满不已的人儿,心底传来窒息般的痛让他几乎忘记呼吸,自己千辛万苦走到这一步,竟然让她对自己心生恨意。
“耿大哥,我已无心再劝阻你,若你真的是为我好,那就请你在以后走的每一步都为我想想,我今日能来,也只是因着过去你极力护我的情谊,从今往后,我愿与你不再有任何瓜葛…”
漠然转身,不再看他那眼底残破不堪的伤痛,她害怕在接触到那褐色忧郁的双眼时,自己便会心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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