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还是老样子,每天都在主持善堂事务。”玉珑按她坐下,边关窗边答。
“无忧最近在忙什么?”兰倾旖随口问。
“姐,你又站在这里吹冷风,等下韦公子和二姐要是看见了,非得骂你一顿不可。”玉珑端着药膳进来,看她站在风口,忍不住直摇头。
等侍女换掉被褥的时候,她打开窗户,站在窗前呼吸新鲜空气,迎面的风清爽中带着冷意,她打了个冷战,忙不迭地加了件披风。
这天早上她醒来,发觉天气有点阴沉欲雨的样子,顿时觉得躺了几天的被褥似乎有点粘湿,这么一想便觉得全身发痒,便趁韦淮越和赫连无忧都不在,让侍女给她换掉被褥。
她被韦淮越和赫连无忧限制着,每天只能乖乖呆在房间里养病,吃大堆补品和营养膳食。
兰倾旖不想收这些百姓口中粮,瘟疫后满目疮痍民生凋敝,这也是百姓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省下的粮食,可百姓对她好,不收只怕伤人心,只好收下再送到官府主办的救济公署,这是她命人开办的慈善机构,由赫连无忧主持,负责朝廷和各地救济物资的统一发放,至于善堂,赫连无忧打算再扩充几家分堂,这些都是她的擅长,兰倾旖也用不着管。
她在布政使衙门养病,每天都有无数百姓来探望,都被韦淮越和赫连无忧命人拦在门外,百姓们也不打扰,看着布政使衙门翘起的屋檐也觉得喜上眉梢,衙门内外,堆满了百姓送来的瓜果、鸡蛋、蔬菜、母鸡,整天鸡飞蛋打格格叫,好好的一个布政使衙门,搞得像个农家田园。
邓州解禁了,赫连无忧也不怕麻烦,特意通知燕都那边,八百里加急送各种补品过来,不准她有任何劳累。
她这一病自己倒没什么,反而把身边的人吓得不轻,生怕她是给感染上了瘟疫,她再三保证只是普通的着凉发烧都没人信,赫连无忧拖着同行的所有太医挨个给她把脉检查,确认她的确不是染上瘟疫才松了口气,而后开始给她各种调养。
不常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那来势就不轻,她整天无精打采头晕目眩。她自己心里有数,这场病是迟早的事,自从来到邓州,她活得太紧迫紧张,将近两个月都是在紧绷的状态下挣扎,时刻警惕、戒备、思考、应对、争斗……这日日夜夜的疲惫,铁人也挨不住。
唯一算不好的大概就是兰倾旖本人,素来无病无灾的她竟然生病了。
疫后赈灾,陆旻免除了邓州地区一年赋税,开仓放粮,一时邓州歌功颂德之声响成一片,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随着病人的好转,遮盖邓州这么长时间的乌云终于开始彻底消散,集市上逐渐有了挑着菜来卖的贩,街道也逐日的干净有序起来。
隔离馆里的病人日渐减少,邓州外已开禁通行,邓州也慢慢恢复平静,只是民生经济元气大伤,不是一时就能恢复。
陆旻当即再拨了二十万两赈灾款,自各地调集药材赶制此药,一时间药行之内闻风价涨。赫连家经营的产业早在兰倾旖的授意下囤积了大量药材粮食,朝廷的银子一到,便转手买进卖出,当即便多了二十余万的进项。一边积累资金,一边再购药过来,按方子配制“荆竺丸”广为发放。
成功研制出解药的消息,被兰倾旖以最快速度禀报朝廷。长宁侯命人从剧毒番木鳖中提取药液,配合甘草、青蒿、大黄、防风、桔梗及少量的太白乌头等草药,合制而成一味“荆竺丸”,对邓州一带的瘟疫极其有效,已活人无数。
院子里很快恢复活气,人人脸上都挂起了微笑,觉得这样不着调又亲切的主子,真是难得的可爱。
一溜烟窜回去整理仪容了。
兰倾旖这才反应过来,见四周的侍女护卫都呆呆地盯着自己,一幅白天见鬼的表情,不由尴尬地扯了扯唇角,“这个……梦游!梦游哈!”
赫连无忧叹了口气,看着明显失态的兰倾旖,好气又好笑,“是是是,你成功了,我的大功臣,你现在可以去好好梳洗一下来吃早饭吗?”
“无忧,阿越,我成功了!”门被拉开,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兰倾旖眉飞色舞地冲了出来,抱着还在原地发呆的赫连无忧直接跳了起来,“无忧,无忧,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那天提醒我,我还做不出来解药……哈哈!果然是天道自有克制之物!”
癫狂的笑声惊呆了无数人。赫连无忧看着打翻的饺子,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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