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不住面容的扭曲。
“姐姐呢?”少女清脆活泼的声音忽然在两人耳边响起。这本是极好听的声音,可此刻在两人听来,却和魔音无异。
怎么现在忽然觉得姐妹情深真不是什么好事呢?
两人想想就觉得头痛万分。
“不可能!现在根本就没办法出城!”除非兰倾旖动用自己身为钦差的特权。可是别她是否愿意,就算她同意了,赫连无忧也不会同意。
“她从惠水河偷渡来的,怎么办?现在让她回去吗?”玉珑急的团团转。
这下韦淮越也呆了。“她……她怎么也来了?”
“可是……”玉珑几乎要哭了,压低嗓音道:“二姐来了!”
“刚刚睡下。”韦淮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姐睡了?”玉珑看着轻手轻脚退出来的韦淮越,神情苦恼,不时探头张望紧闭的房门,一张清秀的脸几乎拧成了包子状。
府衙后院早就买了轻软的葛布做成蚊帐,填平了适宜蚊虫滋生的死水池塘填了,还找了蚊子特别讨厌的九叶草,每个房里都摆了几盆。如今天气转凉,再加上有了药,染病之人逐渐减少,个别的反复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原本死气沉沉的韩苏城也多了几分生气。
关了门,她环视四周,把九叶草挪到窗台上,躺下睡了。
“嗯。”兰倾旖懒懒地应了声,也不客气,直接往内室去了,“你出去吧!”
“你想通就好。”韦淮越松了口气,生怕她犯犟。“去休息吧!再这么下去,你自己就得整垮了身体。”
“的也是。”兰倾旖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现在只要尽快摆平邓州瘟疫,比什么都强。”
“一动不如一静。”韦淮越拍了拍她的额头,笑道:“你该相信司徒画衣。再以你的身份插手军务反而适得其反。”
兰倾旖一笑而过。
“闻人炯早该死了,真不知道他还在犹豫什么。”韦淮越皱了皱眉,想不通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这个计划,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闻人岚峥现在还不想让他老子死,把他看得死死的。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难度很大。”兰倾旖叹气。
“简单。让闻人炯早点死就行了。”韦淮越得毫不犹豫轻描淡写。
“等画儿成功夺回嘉水关,这场战事差不多也就可以结束了。不过黎国若白出兵一场,最后啥好处也没捞到,只怕也不会甘心。可以想象,这最后一战才是最艰难的。”她单手撑头,目光辽远,“不行,我得想个法子帮帮画儿,最起码,也要让黎国现在没空来关心这场战事。”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兰倾旖怔了怔,脑子里晕沉沉的一时没反应过来,转了两转才想通其中意思,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
韦淮越若无其事,当做不知道她的僵硬和拒绝,自顾自地道:“刚刚听了好消息。司徒画衣的清羽军大捷,一月之内连夺两城,正和连珏对峙在嘉水关下。”
“担心战事?”韦淮越伸手拨开她眼前的碎发,兰倾旖想让,却没能让开,索性不动了。
“还得抓紧时间。”兰倾旖从窗外看天,眼底满是忧心的黯淡,“不然总会夜长梦多。”
“你给的药方很有用。现在全城都推广开防止染病的药,效果很显著,最近这两天几乎没有新感染的人了。”韦淮越神色欣慰也伤怀,想着眼前这个女子,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付出了多少心力。有谁知道?
“或许吧。”兰倾旖闭上眼睛,“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你已经很厉害了,不要太过勉强自己。”韦淮越抓住了她的手,声音虽轻却坚定。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免不了着急。我总觉得自己可以做到,只要早点做到,就可以挽救更多的人。”兰倾旖看着自己的双手,苦笑。
“急也没用,你总要照顾好自己。”韦淮越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只是着急。”兰倾旖揉着眉心,声音轻轻。
“你太累了。”韦淮越收回手,语气沉静无波,仔细听却能听出那暗藏的关心,“现在这种情况,你不能倒。不然邓州会因此大乱,很多人都会趁乱而起。”
她不想拒绝他的好意让他担心。撇开他的情意不提,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也不是摆设。
“你认为是哪种,就是哪种。”韦淮越伸手搭上她的脉,她没挣扎。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谁能出真假?
“我这是梦到你了,还是你特意闯进我的梦?”她好笑地问。
兰倾旖有些恍惚。
忽然想起幼年雪山上分食了鹿肉后睡了一觉,醒来时看见韦淮越躺在她身侧一人远的地方。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理顺她颊边的乱发,脱了外衣给她披上,坐在一边安静地等她醒来。
她应该是太累了。
她自己没惊醒,门外日夜徘徊的韦淮越反而被惊住,再也顾不得她的禁令,拔腿狂奔了进来,却在看见室内场景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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