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这一步。她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会不会去爱闻人岚峥之外的男人,但至少她清楚知道,在此刻钟夫人询问她时,她心中只有他一个,没有多余的位置留给他人。
“知己之交,朋友之意。”兰倾旖淡淡道。
“那你对他……”钟夫人语速更缓,声音更低,神色更加期待。
兰倾旖眼睑微垂,声音低缓,带着微微笑意,“相爷人中龙凤,自然是极好的。”
天下女子都是好的,可是都不够好到配上他钟毓晟的。难得如今铁树开花,枯木逢春,尊贵的相爷,终于有了上心的女子,怎能不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满怀喜悦?
问他谁家女子可为妻?他答“配吗?”
问他京中仕女谁家好?他答“都好。”
更要命的是,她这个容色倾绝云国的儿子,看似温尔雅谦和好话,实则漫不经心,目中无人。
她神情微微紧张,带几分期盼——儿子今年都二十三了,这个年纪早该娶妻生子了,可儿子始终没动静,她便陷入了无限忧虑中,堂堂左相府,竟然没有女主人,这可怎么办?定会成为京中笑柄的。
钟夫人看着眼前优雅从容的女子,试探道:“若水,现在没有外人,老身想要你一句实话,你对晟儿,究竟是什么看法?”
玉珑看见兰倾旖轻轻点头,也行礼退了出去。
颜菲悄悄地看了眼兰倾旖,又很快收回视线,对钟夫人欠身行礼,带着其他婢女退到门外。
钟夫人沉默了一下,对身边的人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兰倾旖并没有漏看颜菲在听到钟毓晟喜欢她时,惊讶而失落的神情,虽然她已经极力掩藏,但低落的情绪又怎么藏得住?
她不动声色饮茶,淡淡道:“我知道。”
兰倾旖挑眉,眼中有淡淡的笑意,这位母亲终于到正题上来了。
“若水,我家儿子对你的心思,你应该知道吧!”
干脆单刀直入开门见山。
她心中沮丧,这女子波澜不惊喜怒不形于色任谁也别想看出她的想法,言谈举止也是滴水不漏,她白了这么久,半点实际的都没捞到,反而有种唱独角戏的尴尬。
钟夫人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满是赞赏,知礼谦和,进退有度,随意间,流转的都是平和清润的气韵,只随意一个眼神,就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陪钟夫人着闲话,反正她今天也没什么事,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陪钟夫人耗下去,就不信她不会到重点。
兰倾旖自然知道钟夫人的打量,但她也懒得在意,一来她知道钟夫人没有恶意,二来她也被人看惯了。她垂下眼睑看着杯中不断沉浮的茶叶,想着这人生的事真是处处充满惊喜。搁到从前,她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被人相看的一天。
哪怕就是身为侍女的玉珑,气质比起来差了些,但也绝不像普通侍女。
钟夫人看着兰倾旖,油然生出了兴趣,她是这燕都最高贵的夫人之一,就是皇后太后也见过,可这样的人物她也是第一次见。
这不是故意外放的气势,是一个人自然而然的内在散发,真真正正有底蕴的贵族做派和气场碾压。
她随随便便走着,就没有人敢走在她身侧;她自自然然坐着,给她斟茶的丫鬟不由自主就很心;她目光微微一掠,接触到她眼神的人不由自主地便屏了呼吸。
她进门时微微一停,不是等人先行,而是留下了右侧一个站位,明显习惯了下人下人入室导引,等人上来接引的。她和自己同行时步速不徐不疾,虽没抢到自己前面,但也没有丝毫让人的意思,而且很自然,像是平常就没让过人。
她一进门,明明身边有人,可所有人都先只看见她。
事实上,钟夫人从没见过气度比眼前女子更出众的人。眼前的女子,相貌不敢见人,但周身的气度风华,却让人凛然,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而如今一见,钟夫人只觉得,传言果然不虚,那些平日里见惯了的大家闺秀千金姐,一提起她和司徒画衣便会生出的各种羡慕嫉妒恨都是很有道理的。
名动天下威震五国的女侯爵,自她七岁起,那些令人惊慕的事迹便传遍了四海,无数光环和显赫赞美不足以形容这个人,那是华艳的传奇,是时代的惊艳,是帝国的骄傲,是凌驾于一切权力之上的俯视……
钟夫人在交谈过程中一直不忘偷偷打量她,即使不为儿子,仅仅凭赫连若水的名声,也不难理解她的兴趣和观察。
兰倾旖话不多,基本上是钟夫人问一句她答一句,但她随口几句话也是引经据典,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的雍容风流气韵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丫鬟送上茶点后恭敬退下,留下这两个女子天南地北闲聊。
“夫人请便。”兰倾旖语气清淡。
“我既与你母亲相交,也勉强算是你的长辈,唤你一声‘若水’可好?”
兰倾旖浅笑,迎着钟夫人感慨万千的视线,心中也有一瞬感叹,微笑道:“若水可远远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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