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看看她需不需要!”
“谁跟你是自己人?”兰倾旖还没话,韦淮越先不乐意了。一想到他的兰兰已经定给了这个人,即使兰兰对他并没有那种心思,他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对他也没好气。
钟毓晟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褶皱,环视四周刀剑出鞘严阵以待的暗卫,泰然自若地挥了挥手,“各位,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剑拔弩张的?还是把兵器都收起来吧!”
淡青色身影出现在兰倾旖面前时,她有一刹茫然,颇为惊诧地瞪着他若无其事的面容,直觉不可思议。“我爹娘竟然容许你进来?”
晚晴阁,放下心中包袱的兰倾旖心情很不错,打算出去偷溜出去玩玩,可惜想法虽美好,却还没来得及实现就被扼杀了。
韦淮越:“……”他忽然好同情赫连庆。
她伸了个懒腰,记起长兄常的那句经典名言,不由神秘一笑,兴致勃勃道:“有便宜不占是傻蛋!咱们先等等再。”
她想着忽然觉得好笑。自己竟然也会自卑,会有这么幼稚的时候。要是让那些敬自己如神畏自己如蛇蝎的人知道了,会不会笑掉大牙?
可这么多年,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地上。
阳光一直在天上,只要抬头就能看到。
她抬头看天,金灿灿的阳光洒落在身上,温暖明媚得仿佛能驱散人心中的一切黑暗。
这才是赫连彻的血统并不重要的原因。她和赫连庆兄妹俩,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兰倾旖哑然无语,那些到嘴边的辩驳,她忽然觉得那么苍白。她忽然明白,这么多年来,她在精神家园上,其实不但不贫穷,反而还十分富有。只是她始终把自己定位在贫穷上,不肯完全地敞开心扉去接受——因为她害怕有朝一日会失去。所以她人为地把自己和身边环境划开了沟渠。其实她和赫连庆又有什么区别呢?
“难道不是?”韦淮越反问。
是不是,天下人都这么认为?
“连你也这么认为吗?”兰倾旖转头,看他的目光满是迷茫。
“你这样僵持,究竟是想做什么?长宁侯的位置,非你莫属。”韦淮越想不通她为何挣扎。
应该……不会有那么一天。如果发展到那步,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她很清楚症结,所以她还是担心,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坚持不下去?
是啊,早该料到的,可事情真的发生时,她发现自己还是没有那么勇敢。不!应该不是勇敢与否的问题。而是……烦躁!她现在很烦躁。
兰倾旖无言以对。
“兰兰,你既然选择了回来,就该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他面容宁定如凝聚了万载月光精华的白石,出来的话清醒而漠然。
韦淮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目光深邃,变幻不定,如月光照耀下的深海般波浪翻卷,又透出清冷的亮光。
贵宠之不做帝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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