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离破碎的街道,无处不彰显着它令人毛骨悚然的绝望。比·奇·中··网·首·发
城市的街道上七横八竖的躺着男人、女人的尸体。
许多尸体已经肿胀,发酵的皮脂在皮肤下鼓起一个大大的包,只要轻轻的用尖锐物体往那一层薄薄的皮囊上一戳,里面恶心的尸油便会迸溅一脸、全身。
当然,还有些四分五裂,肚肠四溢的尸体内,蛆虫在它们泥泞的腐肉中徘徊,大块朵颐。鼻子、眼睛和嘴巴里渗出的绿色黏液,腐臭之下则是鲜明的粪溺味。
蛆虫生长的很快,几天不见的时间全都能进化成一窝蜂的苍蝇。
那群密密麻麻的黑色云团,会被我的脚步声所惊扰,从尸体上轰然而动,等到我从身边走过的时候,它们又会成群结队的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舔食着尸体上的腐肉。
不过这些在我的眼中都已经习以为常到乏味,只手撑着翻过残破的护栏,绕道马路的对面。刚才那一声尖叫,似乎就从不远处的巷口里传来的。
地面上本不应该有人,为何会传来喊叫声?
巷子口已经挤满了摇摇晃晃的人,确切的,他们是一群暂时还保持人形的失心者。我的突然出现引来最外围一群失心者的侧目,他们只是歪着脑袋打量了我一样,像是看到同类一样,丝毫不以为然的将头转了过去。
这一切得益于我身上披着的那层特质的人皮斗篷,掺着血水的腐肉被涂抹在斗篷上,来掩盖活人才有的气味。不过很显然那被围堵在巷子里的人可没我那么聪明和机智。
“诶诶诶,麻烦让一让,借过一下,让一让嘞。”虽然他们都听不懂,我还是一边用手拨开拥堵的尸群,一边客客气气的着。失心者虽然和死人无异,可毕竟曾经是地狱内的生命,都理应获得尊重。
再往里走个几米,尸群已经围堵的水泄不通,它们伸长手臂想要触摸铁栅栏内的人,从它们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饥饿感促使着它们满是哈喇子的嘴,源源不断的滴落着恶臭的液体。
我踩着一旁的垃圾桶,借着高人一等的位置朝最里面望去。
这巷口是个死胡同,最深处是一面厚实的石墙,不过好在还有一扇栅栏门,里面人匆忙之下将那扇门关上,将垂涎三尺的失心者们全都隔绝在栅栏外。
这里怎么会有个女孩?
不由的好奇,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不过好歹也在废墟之城呆了半年了,不能了解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只失心者的生辰八字,可废墟之城每一个活人十根手指头还是数的过来的,从来没听过哪位大婶大娘家还有这么一个女孩啊。
女孩躲在墙角,眼神惊慌这扫视着四周有些呆滞和绝望,似乎她已经做好了被失心者当成鲜肉分食的准备,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
突然间,女孩的眼神一亮,注意到我这个刺头的存在,隔着老远,冲着我大喊道:“救我,救???????”
女孩的第二声的恳请还没有出口,便已经下的面如死灰一样的煞白,不可思议的向后倒退了几步,发现身后是无路可退的墙壁,猛然间挺直了腰板,将胸口朝向我的方向,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冲我咆哮着:“没想到你居然和他们是一伙儿的!好啊!来啊!杀了我!”
我不由的苦笑一声,手中的弩枪已经扣好了弑魂箭,眯着一只眼,将准星瞄向女孩。脑海中不由的冒出一个想法,既然这妮子这么想死,我何不成人之美呢?
随着扳机的扣动,女孩已经僵在了那里,纵使先前她表现的再怎么坚强,真正的直面死亡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惊慌失措的束手无策。
“嘭”的一声闷响,弑魂箭从弩枪,到穿过眉心的孔,再到身后的墙面,笔直的一条线直线。那具想从墙的另一面翻过来追女孩的失心者被我在墙头击毙。
女孩看着摔在地上的失心者,不由的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
我可没心情享受那媚人的一笑,女孩的位置可以是前有狼后有虎,如果想将她救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那面铁栅栏在失心者一而再,再而三的冲撞下已经变得弯曲起来,恐怕也坚持不了太久的时间。
并且我一直提心吊胆担心的事情,现在还是发生了!人类的皮囊只是失心者的第一个阶段,如果他们因为情绪的力量:或愤怒、或痛苦、或饥饿,将自身激活,便会进化成失心者的第二个阶段。
眼下,冲在最前面抵着铁栅栏的失心者便是如此,皮肤上开始长出了绿色的密毛,就像是发了霉的狗皮膏药一样糊在身上,黏稠的黑水渐渐的从那绿毛之中渗透出来,伴随着失心者一下下的冲撞着栅栏,黑水散落一地。
同时,他的身体开始快速的膨胀,撑破人类那层薄弱不堪的皮囊,露出庞大且畸形的身躯,那些强壮的肌肉正是为了此刻而生。
已经进化的失心者双手牢牢的扣住栅栏,冲着栅栏里面的女孩大吼一声,从他嘴里所散发出来的恶臭味,即便是离他这么远的我都被熏的够呛。
破旧的铁栅栏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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