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话的神态,让南宫如墨想起了南宫如嫣。在南宫如嫣死前,她还振振有词,嘲笑着南宫如墨的容貌,可最后的结果呢?所以啊,人不能太自信,自信过了头就会出事。
南宫如墨并没有把上官婉的话放在心上,君长夜待她的确不如从前,不过,他们的约定还在。何况,家灭门还都是因为肖若水,就冲着这一点,君长夜也不会将她就此赶出去。要她离开镇宁王府是很容易的事情,但她绝对不会是被人赶出去的,而是自己走出去的,这才正常。
回过神,南宫如墨摇了摇头,叹道:“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现在才发现,仅此而已。该是我劝你一句,好自为之吧。”
罢,南宫如墨站起身,她朝着院子门口的方向看去,本来她是想叫来萍涓,让萍涓送客的。但她还没有话,就感觉有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
南宫如墨的反射神经在这个时候起到了作用,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她反手将人推了出去。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即刻使得上官婉跌坐在了地上。
南宫如墨用的力气不大,所以当她看到跌倒的上官婉时,也没第一时间去扶,心想,上官婉就算这么跌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但院子门口的下人们吓坏了,纷纷过来围在上官婉左右,甚至有两个丫鬟将南宫如墨推搡到了一边。
南宫如墨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她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心下顿时烦闷起来,不耐烦地道:“上官婉,你差不多就得了,装什么?”
荷瑾转头瞪了南宫如墨一眼,喊道:“侧妃娘娘一直敬重于您,您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心寒!”
“心寒什么?不就是摔一下吗?”南宫如墨摆摆手,不悦道,“把你们主子扶走,别在我这儿碍事。”
南宫如墨话音刚落下,就有一道声音高喊了起来:“血!”
南宫如墨听到喊声才觉得不大对劲,她透过人群,看见在那背后仍旧躺着的上官婉。那女子的脸色苍白,不像是装的。
推开站在身前的一名丫鬟,南宫如墨的猜想得以证实,上官婉的裙摆下面已经是一片血色,是产!
已经没有人在乎南宫如墨的想法了,丫鬟们手忙脚乱,惊动了外院的家丁和侍卫,到后来,连管家都赶到了南宫如墨的院子里。
南宫如墨自证实上官婉的情况后,就一直站在不远处旁观,众人对她的行为敢怒不敢言,可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那么不善。
上官婉的院子远,也没有人来向南宫如墨征求意见,就直接将上官婉抬进了她院中一间干净的厢房里。地上的血迹仍在,似乎是在昭示着那个生命的离去。
君长夜下朝回来就匆忙赶来,他步入院子的时候径直走向南宫如墨,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
“王爷这么紧张的样子,倒是第一次见。”南宫如墨看着君长夜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轻声笑道。
君长夜一愣,目光先是落在地上的那滩血迹上,又往南宫如墨身上看了两眼。
大夫听闻君长夜回来了,急忙从厢房中出来,苦着脸走到他面前道:“禀王爷,孩子没能够保住。”
“什么孩子?”君长夜狐疑着问道。
“侧妃娘娘已经有孕,才两个月。”大夫低着头道。
上官婉进入王府也才两个多月,看来,他们真的是情意绵绵啊。南宫如墨咬着牙,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块石头,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君长夜转过头来,再次看向南宫如墨,冷声问道:“本王在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您所见。”南宫如墨淡然道。
“所见?本王之所见,就是一个悍妇使得本王的爱妃产。”君长夜呵斥道。
“既然如此,王爷还来问什么呢?”南宫如墨一声冷笑,略带不屑,“王爷早该知道我不是什么温柔善良的人才对。”
“人的***果然是无底洞啊,填不满的无底洞!本王许你镇宁王府的资产,你该花的花,本王从不过问,可你竟然因为一己私利害死本王的孩子!”君长夜青筋暴起,表情足够狰狞。
在记忆里四处寻找,南宫如墨能够找到的,都是一个温柔的男人,发脾气也好,愤怒也罢,都用如玉的面庞一笑而过,再付诸行动讨回自己所想要的。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哪里有记忆中半分的恬静?
...
&l;/div&g;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