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踏入镇宁王府开始,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连连后退,生怕惹了一些霉运在身上。谁能想到,被传着已死的人会重新回到原点,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大喜的日子里?
南宫如墨应景地笑着,但她的笑容里有几分不真切的感情。她也是很挑人的,所以才在日积月累中渐渐喜欢上了君长夜,可她一转眼的功夫,她的感情就成了一片荒芜的土地,再也浇灌不出任何花蕾。
从客人们熙熙攘攘的前厅走到冷清的后院,南宫如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现状。
身后跟着的丫鬟始终低着头,南宫如墨觉得她有些眼熟,不由问道:“你叫什么?”
“禀告王妃,奴婢环儿。”
“之前是在哪儿做事的?”
环儿一愣,犹犹豫豫地回答道:“之前就是照顾王妃起居的。”
难怪那么眼熟了。南宫如墨侧首看了看这丫鬟,她从进镇宁王府开始就一直都是自立自强的,没别的事情绝对不会让那些下人进她的房间。后来七进府照顾她,除了偶尔七会安排其他丫鬟进来服侍之外,这些丫鬟也都是在外院待着的。
想到七,南宫如墨心里头又是一阵难过,她吸了吸鼻子,轻声问道:“七的墓在哪儿?”
“王妃娘娘怎么问起这个?”环儿诧异地抬起眼着。
“怎么了?总该去祭奠她一下的。”南宫如墨平淡无奇地应道。
“可今天侧妃入府,王妃娘娘去祭奠七是不是有些……”
“七是因我而死的,我祭奠她无可厚非。”南宫如墨冷声着,一个上官婉而已,她根本瞧不上眼,至于那女人要怎么兴风作浪,她当然也不会去理会。
环儿一听,马上就不干了,神色慌张地道:“王妃,还请你不要让奴婢为难。如果让王爷知道了,奴婢怎么办呀?”
南宫如墨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她转过身,一字一句问道:“什么意思?”
环儿自知漏了嘴,立刻用双手捂着唇瓣,目光开始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南宫如墨。
“趁着没人的时候不如干脆就了吧,不然我直接去问他,对你更不好。”南宫如墨的心情糟糕,话的时候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环儿垂头丧气,眼泪汪汪地颤着声音道:“王妃娘娘,您这让奴婢……”
“我不为难你,我不问了。”南宫如墨顿了顿,继而又道,“等过会儿,我直接去问王爷便是。”
怎么都是死,环儿彻底无奈了,她长舒了口气,满脸不愿意地道:“七的尸体被送回来之后,王爷就安排了下葬。可王爷之后就吩咐,要迎侧妃娘娘进府,以后在王府里面不允许起七,也不允许起……不允许起王妃娘娘。”
南宫如墨沉默了半晌,转身继续向她的房间走去。她不是那种失去男人宠爱之后就寻死觅活的女人,更何况,以她和君长夜以前的关系来,他们也不存在“宠爱”这种关系。连夫妻生活都没有试过的夫妻,算什么夫妻?为了迎上官婉进府,君长夜好像真的是放弃了许多,包括她。
当然,这些事情南宫如墨不可能全部担待下来。她想做的事情,没人能够拦得住,七对她来是重要的人,而君长夜呢,只能曾经重要过。
看着南宫如墨把自己关进房间,环儿还松了好大一口气,生怕她惹出什么大麻烦似的。不过,她没料到,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南宫如墨就从房里出来了,而且还换了一身白衣,在君长夜娶上官婉的时候,她一身白衣,这总归是让人倒吸一口冷气的。
环儿和南宫如墨不亲近,不过,她到底是在这里照顾南宫如墨的,而且今天还是她去领的南宫如墨,南宫如墨这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到,她肯定脱不了干系。
于是,南宫如墨还没有怎么样,环儿就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哭着喊着:“王妃娘娘,您把衣服换了吧。您要去看七,什么时候不能去看?今天真的不行呀。”
“我改日再去看她,今天确实不方便。”南宫如墨用手轻轻拉开环儿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环儿已经吓得哭不出声音了,这责任推到她身上,她就算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南宫如墨放弃了去祭奠七的想法,七的墓八成是在城外,她现在赶过去身体上也有诸多不便,倒不如等她身子差不多了再去见见七。不过,没办法给七上坟,不代表她就要沉默下去,丧服她还是可以穿的。纯黑的衣服她只有夜行衣,穿出来不太好,反正在大多数人眼里,白色同样不吉利,以白色代替也无碍,最主要的是心意。
好歹是君长夜迎娶侧妃的大好日子,南宫如墨不至于去拆台,她和君长夜的君子协议,本来就是关乎到钱的协议,她的利益不受损就好。所以,她穿着白衣就在后院溜达,为了避免遇到客人根本不往前面去。
碰到南宫如墨的下人们都纷纷绕道,生怕沾染上麻烦,因此,南宫如墨耳边还算是清净。
等南宫如墨走累了,怒火稍稍压下去的时候,她正好遇上一群人闹着送新人入洞房。
上官婉的红盖头一飘一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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