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悠扬，跳了一会，吴秋美道：“到现在，踩了我两次脚，有进步。[书库][].[4][].[]”
这是夸奖还是讽刺？这女人出来的话，有时候曹山真是听不懂。
“自己数着呢，我的最低要求是不超过三次，所以不能再跳了。陪我喝一杯怎么样？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回来时内田纯一郎已不在。吴秋美坐下道：“什么事？吧。”
曹山左右扫了一眼，发现不远处李士群与吴四宝正往这边看，李士群甚至有给他加油的意思。吴秋美也看到了，但在她看来对方不过是往这边瞥了两眼。
给吴秋美倒了杯1864年的法国红酒，才道：“今天晚上，所有的男人都可以找一个喜欢的女人上床。而我，想和你上床。”
吴秋美花容一滞，嫣然冷笑：“你想与吴秋美上床？可是她不想和你上床怎么办？”
曹山掏出‘夏之药’：“门口有个妹妹，这个只要一粒，就能让人……”
吴秋美笑道：“你想让我吃这个？你认为我会吃吗？”把酒杯放到鼻前嗅了嗅，眸光冷冽地盯着他，“即便我不心吃了，你若敢碰我一下，信不信阉了你？”
“所以我才找你谈。这样……”
曹山取了两只空酒杯，分别倒了半杯酒：“你看，一摸一样的杯子，一样多的酒，我放入一粒药，然后把这两只酒杯倒换一下位置，再倒一下位置，连续几次之后，你还能不能认出是哪一杯？”
吴秋美靠进沙发，嘲笑道：“你想干什么？让我亲自选一杯？你要知道，选择向来是强者对弱者的戏弄，是弱者无奈的妥协与屈服！而我，这里似乎没有哪一个人可以让我选择，包括你。”
“看得出来，我在这里坐很久了，除了那居功自傲的专家，没见一个男人邀请过你，由此可见你的地位之高。但你一定会选择的，因为如果你选对了，我－－就帮你把租界里的英捕摆平，从此再没人烦你。”
吴秋美柳眉一挑，心动了：“选对了是什么意思？”
“选对了的意思就是选了一杯你喝下去没有反应的酒。但是如果你有了反应，你就得跟我上床。而且，不能秋后算账！”
曹山也靠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怎么样，完全靠运气，赌不赌？”
盯着两只难以辨认的酒杯，吴秋美沉默了好一会，才：“可以，但是，还要再加上一条，不止是英捕，而是任何籍贯的巡捕。”
曹山沉默了一会：“可以！”
酒杯在曹山手里来回倒换着位置，他尽力加快速度希望打乱对方的视线，可事与愿违，非但速度上没有多少提升，还险些把两杯酒扣了。
“笨手笨脚！”吴秋美笑他：“这双手长你身上真是浪费。”
曹山充耳不闻，继续笨手笨脚的倒换酒杯，最后两只酒杯遽然而止，杯中酒液起伏跌宕。
“哪一杯？”曹山盯着她：“一半一半，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哪一杯？”
吴秋美凑上来，盯着两只酒杯左看看右看看……
“别看了，入酒即化，早没了！”
吴秋美左右徘徊，最终选了一杯，放到鼻前，酒香四溢，没有任何异味。然后又端起另一杯……
曹山点了一支烟：“别费劲了，刚才我试过，无色无味。选吧，不是这杯就是这杯，一半一半的机会，良宵一刻值千金，痛快点！”
吴秋美放下酒杯，摇了摇头：“得可真是轻松，选错了我关乎到我自己，选对了你也没有任何损失，不过是出点力。这个赌不公平。”
“那就不赌了，十赌九输，何况还不公平？”
曹山此话一出，吴秋美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她这么是想再加点条件，没想到曹山这么痛快，这么沉得住气。
“记住你的承若！”吴秋美端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接着将酒杯砸在桌上。“多久起效？”
“五分钟！”曹山。
吴秋美掏出一只表放在桌上。二人靠进沙发，展双臂搭在扶手上，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吴秋美气定神闲，好像很有把握，事实上她的确很有把握，而且把握十足。因为天下绝对！绝对！没有两只一摸一样的杯子！
其中一只酒杯的底部，有一点墨迹之类的东西，应该是客人留上的，后台人员没有洗净。
“记住你的承若，如果你没有做到，不能让我自由进出……”吴秋美目光一厉：“我一定阉了你！”
这话曹山绝对信，这女人狠起来，估计就是她男人，她就是守活寡，也得把对方阉了。
“男人话一诺千金，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我曹山话一诺千吨，一言九十鼎，四百匹马也拉不回来。吴秋美姐，如果你反悔怎么办？”
“言必行，行必果，我绝不反悔！”
“敢不敢以天皇陛下的名义，大日本帝国的未来发誓？”
吴秋美俏脸一狞：“你竟敢亵渎、冒犯天皇陛下！”
“我怎么会是亵渎天皇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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