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为什么?”他问。
“看着烦。”陈永谦,不耐地皱眉。
江亦霖眯了眯眼睛,“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黑暗里并不能看清江亦霖这话时的表情,只能听出他轻柔的语气,但这句话里凶残的意味陈永谦是明明确确地get到了。
他向来很凶残,比如床上,像最近的温柔意才比较不正常。
凶残没有什么,温柔起来才棘手。像城郭抵御得了外敌冲击,却抵不过和风细雨的侵蚀。陈永谦觉得自己这也是贱的。
“是的,没人这么对待过我,实在不习惯。而且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又不求名又不求利的,这太吓人了。”
陈永谦实话实,但他并不会告诉他,自己的心防几乎要为他的这种虚情假意而溃决了。一个变态要对另一个更糟糕的变态动心了,这才是这个故事最吓人的部分。
江亦霖沉默了一会儿,“谁我对你无所图谋的?”他贴在陈永谦面颊上的手沿着他的脖子缓缓往下滑去,像惊蛰复苏的蛇,带着一丝淫亵,“至少陈总的身体,还是很美味的。”
“放屁。”陈永谦理直气壮地反驳,“住院这么久时间了你动过我吗?”
江亦霖轻笑出声:“原来陈总是欲求不满了?”罢他抬腿上了病床,掀开被子,跨坐在陈永谦那条完好的大腿上,右手放到了不可言的地方。
刚洗完澡的神经病明星只穿了浴袍,里面中空,这一坐,总裁大人立刻感到熟悉的温度贴上了自己的大腿,立时色变,“我才没有那么!你想干什么,你个神经病!”
“证明给你看啊。”江亦霖声音是笑着的,眸光却是冷的。
借着走廊的灯光,陈永谦只能看清他的半张脸。那鬼魅般森冷的神色,让娇生惯养的陈总生生战栗了一下。
“放轻松,别乱动,伤处会痛的。”江亦霖完这句话,就开始造孽了。
不知道是威慑还是讨好,不知道是侵犯还是抚慰,不知道是折辱还是爱怜,欣悦混杂着刺痛在神经丛上蔓延。
总裁大人禁欲已久,交代得很快,连成型的咒骂都没来得及酝酿,就咬着被单喘得几乎要出现濒死体验。
江亦霖抬起头来,用拇指揩了一下嘴角,扯出个晦暗不明的笑来:“陈总的身体这样敏感,你确定离得了我?”
陈永谦闭着眼睛,拉过被子,盖住脑袋。
“陈总?”
“不要玩我了,”陈永谦恹恹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我不好玩的。”
江亦霖默不作声地起身,进浴室洗漱,然后搓了一条热毛巾,借着基本上什么也看不清的光线,给总裁大人擦脸擦身。一个沉默不语,一个动作熟练,像是结婚三十年陷入无话可的困境的老夫老妻。
“陈总要是不想见我,告诉医院的人,他们就不会放我进来了。”
江亦霖的语气不再尖锐,陈永谦依旧闭着眼睛拒绝沟通。
他最好这个人能够自己消失,夹带私逃什么的更好。
“等你能够生活自理,至少能用拐杖,我就不在陈总面前碍眼了,这样好吗?”
“既然你这么想留下来,”陈永谦睁开眼睛,扫了床前的人影一眼,“不如答应我一个条件。”
江亦霖笑了,大侠似的一脸正气:“你。”
“来星程,给你签。要么答应,要么现在滚。”
江亦霖愕然了片刻,想了想又开口道:“星程签有三年吧,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待久一点?”
“烦死了。”陈永谦把自己彻底埋进被子里,不想再理他了。
签是差不多可以用来挖角魏致的签约级别,不管是抽成还是自由度都相当优越,一般人求都求不来,只有这个脑筋搭错的玩意儿要人家总裁上赶着求签约还挑三拣四的。
陈永谦唯一可以聊以自-慰的是,至少在形式上,他是把人所不欲高高在上地强加在了对方头上,而且根源似乎还是因为对方“急切”地想要留在自己身边。
但他知道事实上自己已经输掉了,在他完全不敢问对方留在自己身边照顾是因为什么的那一刻就已经输掉了。
可以成为“圆满”的答案只有一个,却已被对方否决。
“我答应你,陈总记得帮我付御龙的违约金啊。”江亦霖在被子大约等于头部的部分亲了一下,“晚安。”
作者有话要:剧情和节操一起被我吃掉啦
...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