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还让咱给碰上了。[书库][].[4][].[]”回程路上,依然有夜家子弟对老者的行为感到诧异。“想钱想疯了了,连命都不要了。无为境都敢勒索,就算圣玉到手了,以无为境的手段想要追回岂不是事一桩?”另一人鄙夷道。
“你们是安逸惯了的,连出门历练都几乎没有,哪里知道散修的艰难?所谓富贵险中求,你们可以从家族中获得资源,但是散修大多时候却是要以命相搏的。也正是如此,散修要比我们这些家族子弟更加胆大心细、果决狠辣。”夜怜枫正色道。
“怜枫的不错,大宗门大家族中人有着得天独厚的背景资源,所以无需为之出生入死。但是散修想要获得修炼资源,就必须出入各种险地秘境以寻求造化。而这样的过程往往是九死一生的,所以只要能获得大量资源,些许风险算的什么?”秦鸾也补充道。
众人听了若有所悟,纷纷陷入沉思。这时夜怜枫又道:“然而如今你们的先决条件已经没有了,你们若还想像以前一样在家族的庇护下修炼却是妄想。从现在起,你们每一个人都必须学会独立自主,适应修真界的尔虞我诈方能生存下去。”“三哥教训的是,我等谨记。”夜长梦等人连声道。
一路疾驰,一行人终于从北域回到了中域烟雨阁。此刻,夜怜枫正在秦鸾和冷夕的陪同下游玩烟雨三景之一的水镜崖。至于其他人都各自有了安置之处,任凭他们自便了。
“取次登临水镜崖,观觉落日向西斜。乍惊双日同天时,从来只是镜中花。”水镜崖前,夜怜枫仰首观看双日同天奇景,不由得口占一诗感叹道。“既已登临水镜崖,也观落日向西斜。更惊双日同天时,休叹只是镜中花。”夜怜枫犹自感慨,不料冷夕却反其道而行之。
“怜枫心有所感,复又作诗一首,道出了世事无常。夕儿却又反弹琵琶,劝怜枫莫要过于悲观。伤感也好,劝勉也罢,尽是相得益彰啊。”秦鸾称赞道。“怜枫寓情于景,触景生情,自是格局自高,别有情调。只是过于悲戚了。”冷夕附和道。
“嫂子的是,怜枫记下了。”夜怜枫受教道,“嫂子连用‘既’、‘也’、‘更’、‘休’四字,先是层层推进,后又峰回路转,一波三折回味无穷,怜枫佩服。”“呵呵。”冷夕掩口而笑,对于夜怜枫的恭维不置可否,反而看向秦鸾道,“值此良辰美景,鸾哥岂能笤帚自珍?”
看这意思,秦鸾非作不可了。秦鸾无奈的笑了笑道:“夕儿你呀,还是如此刁钻。”“怎么?你还记恨当日蝶谷之事?”冷夕挑眉道。“岂敢?岂敢?”秦鸾连忙讨饶,否则免不了又是一顿家法。“哈哈,哈哈。大哥就不要耍嘴皮子了,弟可是等着大哥一展才华呢。”夜怜枫也凑趣道。
“复又登临水镜崖,元知落日会西斜。自有双日同天时,本来只是镜中花。”秦鸾嘿嘿一笑,便张口吟道。夜怜枫与冷夕听完,俱是面色怪异的看着秦鸾。“哈哈,哈哈。”三人各自对视了一眼,随后异口同声的失声笑了起来。其中深意,自是心照不宣。
三人三首诗,虽是一唱二和,却是三种不同的境界了。夜怜枫初登水镜崖,心情跌宕感慨甚多,乃赋诗一首以表心迹。冷夕随口和之,旨在开解夜怜枫,自要反驳之。而秦鸾复登水镜崖,对于此中景象心中早已了然,自是水波不惊,一片淡然。
夜怜枫之句,正是“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之境。冷夕之句,恰合“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之境。秦鸾之句,却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之境。
“如此优哉游哉,两三知己相伴,流连于美景之间,沉醉于诗词之中的时日,真叫人心旷神怡、恋恋不舍啊。”夜怜枫发自内心的感叹道。“此言甚是,似那凡夫俗子耕种于田亩之间,狩猎于山林之中,虽是清贫辛苦,却也自得其乐。而我等踏入仙途之人,看似上天入地逍遥自在,却也凶险异常,更是索然无味。鲜有如此闲情惬意之时,岂能不叫人留恋?”秦鸾深有同感道。
“却不知那等凡人也在日思夜想的企盼着白日飞升、得道成仙呢,你们倒好,反而羡慕起他们来了。”冷夕讥讽的笑道。“额,哈哈。”秦鸾和夜怜枫尴尬一笑。“是我们妄言了,凡人想着成仙,却不知成仙的艰难。我们羡慕凡人,却也忘了凡人的艰苦。若真叫我们散去修为,只作一凡夫俗子,怕也是行不通的。”秦鸾自嘲道。
“日暮了,还要去蝶谷么?”冷夕看了看天色,犹豫的问道。“今日天气不错,想来定是皓月当空。月下游蝶谷,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秦鸾笑道。果然,此言一出,冷夕和夜怜枫都露出了兴趣之色。
于是三人下了水镜崖,径直往蝶谷而来。果真如秦鸾所料,过了不多时,空中便升起了一弯明月。皎洁的月光如银丝般洒落大地,使得蝶谷及时在夜间依然显得通明。在月色的映衬下,飞舞着的蝴蝶显得更为神秘美丽,加上谷中的奇花异草,此处景色便更加引人入胜。
“真是如梦如幻,世间奇景也。”夜怜枫脱口赞道,显然被这充满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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