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中有清香,缓缓而送来。
竟让人觉着心情似都顺畅了几分。
伶舟皎眸光扫去,有几朵花,开得极是艳丽,仿佛丝毫不受之前那样阴翳天气的影响。
她不由得闭了闭眼,左右好似也并没有什么别的不相干的人,她自由着自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再睁开的时候。
她那本就潋滟的眸子,看来愈发有潋滟光彩,在其中漾动。
左右而视,直若顾盼而生辉。
跟在伶舟皎左右的那丫鬟,见此情状,不由也在心底暗自觉着:这位家主的侍妾,果真是长得极好,不然,想来也不能成为家主的侍妾吧?
其实好像也没有走多久。
但凭着伶舟皎的能够认知的方向,左穿右行之下,其实她自己已经迷糊地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不过,左右身侧还跟着人,那丫鬟总是认识路的。
只是好像逛园子这种事情。
最容易就是碰上些你其实并不期望碰见的人。
这不,现下出现在伶舟皎面前的颇有些张牙舞爪姿态的女子,就令得她不由皱了眉,觉得心下有些烦躁。
其实一开始伶舟皎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人的。
而就在伶舟皎并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那女子便有些嚣张地张嘴便朝她所在方位喝问道:“埃!那边那个女的,你是什么人?怎的出现在此处,哎哎!说你呢?!还不给我站住?走什么走?!”
跟在伶舟皎身侧的丫鬟,见了那女子,不由便小小声地对着伶舟皎唤道:“阿皎姑娘——”
伶舟皎这才停住了步子,轻皱了眉头。
她不清楚这女子的身份,一时间,看着这女子这般嚣张的姿态,倒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所以,先也就只保持了沉默。
而这女子看来像是不满意伶舟皎这般的态度。不由接着就道:“你这什么态度,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
伶舟皎眉眼轻抬,眸光涟涟而耀耀。
这女子见她这般作态,愈发地蹙紧了眉头。十分不满的模样,转而便斜睨着那跟在伶舟皎身侧的丫鬟,目光微冷。
那丫鬟似被这目光震了个激灵,才回过神来的样子,恭敬而道:“三小姐。”
那被丫鬟称之为三小姐的人。微抬了下巴,仍端着那副略带着高傲的姿态,这回倒也不出言了,只她身侧跟着的人却出声道:“三小姐问话,作何不答?!”
跟着伶舟皎的丫鬟看看伶舟皎,又看看面前咄咄逼人的三小姐一行,实有些左右为难之态。
三小姐?
在夙沙家中,这姊妹之间的排名一般来说,不仅仅是依着一家,而是依着一族中一脉系而言的。所以,这被叫着三小姐的人,也可能是夙沙亭的哪个堂伯或者堂叔的血脉。
夙沙亭的父亲,可是无论怎样都只有夙沙亭这么一条血脉存在的人。
伶舟皎这般想着,却也不怎么想搭理面前这骄纵的三小姐。
但转念思及夙沙亭族中的状况,不由还是轻声道:“不知三小姐在此处,多有打扰,这便告辞。”
她不欲多纠缠。
偏生别人可不是这样愿意息事宁人的想法。
在伶舟皎话音初初落下后,那三小姐便接了话道:“你既知道打扰了,还想着这般便转身就走?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了?我是这么好打发的么?看你这面生的模样。还有丫鬟跟在身侧...”
那三小姐微眯起了眼,接着道:“莫非,你就是堂兄的那位近来新收的侍妾?”
夙沙亭族中大部分的人都是一齐按排行来称呼的,但成为掌权者的一支。却是被排列在外的,寻常都不按排行来称呼,因而在说着夙沙亭的时候,前面都不太会带着什么排行。
那三小姐这般言说,口中所称的那位堂兄,指的。就一定是夙沙亭,不会有别人。
而话听到这里。
伶舟皎也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人明显是有备而来,不然,也不会在见到她之初就变现得如此嚣张,且这会儿一猜她的“身份”,就是一猜一个准。
那么,依着这三小姐的身份,这么似专程而来,就为着来会一会她这么一个小“侍妾”,未免也有些太过“纡尊降贵”了吧?
这三小姐又是意欲何为?
伶舟皎心底暗自思忖,面上更冷淡了几分,却稍敛了眉目,只道:“三小姐大人有大量,我们也并非是有意打扰,想来三小姐也不会多做计较的吧?”
三小姐冷哼一声,面上勾着一丝冷冷的笑意,斜她一眼:“你算是个什么身份,还敢在本小姐面前,自称‘我’?你应该自称什么都不知道么?这么没规矩,也不知道堂兄是怎么能够看得上你的?莫不是有什么不为他人所知的狐媚手段?!”
跟在三小姐身侧的人便赶忙附和着她道:“对啊对啊,你一个侍妾,哪里有什么在三小姐面前自称‘我’的身份?难道连该自称‘妾身’都不懂么?!没规没距的!”
“再没规没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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