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声音重叠,此二人便是那江绍岳安排在江柔柳身边的暗卫。[书库][].[4][].[]
待净书回来之时,江柔柳已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抚于榻上的被褥,已是一片冰凉,好似一开始就没有人在这里存在过。
回想起这些时日来的种种,净书轻叹了口气,思绪却未能全然平复下来。
江柔柳受伤的这段期间,他都未曾离开过她半步,他日夜悉心照料,亲自熬汤换药,犹如之前照顾她那般,然,不同的是……他心下却凭添了一丝理不清的心绪。
这个心绪,亦或是心结,其实连他自己也不可得知。
想起那一把火烧了泉静寺,书架砸在了她的头顶上,虽是让人惊心,却不想因祸得福使她恢复了记忆。
时至今日,他都不晓得自己心遗落与谁,而如今江柔柳早已不在,剩下的只是书桌上的留书一封。
“认清你自己的心意,便是你我重逢之时。”望着跃然纸上的字,是再熟悉不过,可是心里……净书抚过跳动的胸口,如方才一般,分明是悸动后难以平复的痛楚。
此番,定是他的劫数罢,原来,他从未大彻大悟。
江柔柳自从回到庄里之后,便又似换了一个人,她从未再出过门,安心在家静养。
江绍岳之前派人暗中保护,自是对前因后果了然于胸,但他却未曾过问半句,儿女情长之事是他年轻时经历过来地,他一个做爹的虽是心疼女儿,然情字之事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有让女儿独自去理清……
不料,不出半月,有人飞鸽传书送到鹫罗山庄,江柔柳终于得见天日出了阁,“爹,女儿身子已经好全了,请您允许我前往……”
“爹知你心里担心覃清,自不会阻拦你,然此去路途遥远,你定要好生照顾自己……”
江柔柳上前一步依偎在江绍岳怀里,似下了决心一般道,“爹,替我照料好净书,若是他前来寻我,你便替我告知他,一个月后若是我还未归来,便让他不必再等我了。”
江绍岳长长轻叹,“爹……答应你。”
七日后,军营外黄沙卷尘,入夜处寒意萧疏,一个娇的身影从马上翻身而下,朝军中大营快步走去,却不想被人拦了下来,“做什么的,出示军令……”
“本……在下是……是禄亲王的家信,特此前来探望……”
那士兵上下打量了一眼江柔柳,作揖道,“在此稍候,容我前去禀告王爷……”
“……有劳了。”江柔柳虽是心急,但这几日都熬过来了,便就此定心等候。
不想,当江柔柳被请进营中的时候,看见的却是另一番景象,一大帮斛筹交错的男人围坐在一个大营房里,里面除了酒肉醇香,还有美人作陪,好一番刺激人的场面。
只是当她莽撞地闯入之时,却让这样一番景象都瞬时打破了。
主桌为首的白斩彦酒盏举过头顶,朝他对面的人轻轻摇晃,“镜泊,看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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