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在士兵离开好一会儿,才强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强撑着站起身来。毒被逼出了些,脸色稍微没有先前那么难看,可却苍白的骇人。
来这毒也诡异的很,就像会自生般,就算利用逼毒**,也只能控制毒性侵入五脏六腑,根本清楚不了,看来要解毒,还得找到那丫头才行!
想起穆锦萍,宫宸心情很复杂,简直是又爱又恨。回想与那丫头认识不到一年,居然连着被坑了两次,他就恨不得把人给抓到身边,可真要怎么样,他却下不去手,就是有种恨不得打人屁股好好教训一顿的无奈想法。
整了整思绪,宫宸这才疾步走出营帐,亲自号令大军拔营撤退。
而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天朝军已然攻破了城门,蜂拥压境而来。所经之处,手中长矛亦如死神的镰刀,无不人头落地。
而死在高煜手上的人是最悲剧的,因为没有全尸,不是从中劈开,就是齐腰斩断,或是震发内力一枪爆尸。肠子心肺喷溅周围同伴一身一脸,摧毁的不光是他们的胆量,还有神经。
穆锦萍不会武功,一路和高煜共乘一骑,被他牢牢的护在怀里,但毕竟是战场,为了防身,手上亦握了把长剑,只不过从头到尾都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别用剑杀人,就是用毒都显得多余。她虽是女流,却并未被高煜近乎变态的杀人手法吓到,反而意兴阑珊的干脆将剑搁在了马背上,正正经经的欣赏了起来。
如此单方面被屠戮的场面实在是太虐心,北狄军整个溃败混乱了,士兵们再顾不得死守,纷纷夺命而逃,场面瞬间混乱不堪。
厮杀声,惨嚎声,不绝于耳,响彻整个寂静的夜空。
黑暗下,亦掩不住黄沙扬天,血腥弥漫。
正应了韩将军那句痛打落水狗,天朝军五万就成就了全面压倒性胜利,打得北狄军还没顾得上应战,就拔营而逃,榕城夺得毫无挑战性,轻轻松松就成了他们的囊肿物。
而正是这种士气大震酣畅淋漓的时候,高煜却突然下令鸣鼓息战。
对此,韩将军很是不甘,“元帅,敌军溃败,正是乘胜追击一网打击的时候,怎么突然就不打了?”
“敌军拔营椽峡关,椽峡关地势刁钻,呈易守难攻之势,继续攻打对我军未必有利。”高煜冷静分析道,“敌军正是微弱之时,打是自然要打的,不过也不能盲目的打,看敌人,可是军事大忌。”
“元帅并非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性子,怎么这时候反而……”
“韩将军!”韩将军话还没完,就被一旁的元稹给喝止了,“敌军虽然成溃败之相,但韩将军应该也有发现,在咱们大军攻陷城门时,敌军主力已然拔营撤离,留下的死守拖延时间,椽峡关距离榕城并不远,而那里更是北狄一道重要的关卡,只要一个信号,便能立即派兵接应,你所谓的乘胜追击只是莽夫之举,椽峡关易守难攻,再对方有接应的情况,占尽天时地利,你觉得咱们还有神算的可能?”
韩将军被元稹指责的面红耳赤。
“行了!”高煜倒是没有介意韩将军的无礼,当即下令道,“原地休整,扎营榕城,还有一点,不得扰民伤民,椽峡关要打,但需从长计议,大家放心,这一次,咱们吃了北狄这么大个闷亏,这一仗,必然要打得他们主动投降不可!”所谓痛打落水狗,可不是这么简单就完的。
穆锦萍安静的站在一边,本来都打算好过后就和高煜提出离开的事,却在听到椽峡关的情况犹豫了。听这情势分析,天朝军未必就能轻松夺下椽峡关,接下来必然将会是一场硬仗,如此一来,自然不能安心离开了,那要不要继续留下再次帮把手呢?
正想得入神,就被高煜一把拉到了身边。
“时候不早了,折腾这么半宿你想必也累坏了,走,我带你休息去。”高煜完便扔下一众将领,带着穆锦萍转身就走。
留下一众将领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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