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而过的瞬间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主人,你,你够狠,把我们放进船桨,万一你死在那阵中,我们两个还不要再等上你一个轮回?!”
两个浑货,终于在这关头说出了它们的真心话了。
不过这话听来没什么,细思却似是又藏着某些玄机——想必我就是死了,下辈子依然会与这诅咒,这海,这轮回之舟,这一切都脱离不了干系,只要这事情不了,便是生生世世都逃脱不了。
也罢,这样也好,也十分类似于原地满血满状态复活了。
想到这里,又暗下了一遍决心,然后我便朝着那阴寒区域的最中心迈步走去。
话说这片区域看起来阴邪无比,可是若真是置身其中,却也并没有什么不适,而相反,我觉得这种阴邪的寒气竟然与我所释放出来的暗力量有一种极为自然的交互与融合,似乎暗力量中有一部分能量能够借助于这种阴寒之气得以滋补一般。
至此,我终于有一点相信了,这个冰镇八方也许真的与我有一点关系了,否则为什么它能够轻松地将陆航像冻死狗似地冻住,可是拿我却没有什么办法呢?这只能说这阵法天生与我就有一种亲密的契合关系,可是凭什么?也许……真的就是我炼化了这个阵法吧,所以无形中它当然不会伤害自己的主人了。
由此一想,我竟然暂时忘记了“自己”曾经为了搞这个阵法所造的孽了,忍不住有点得意洋洋,一边向前走,同时心情也忍不住好了起来,竟然想要哼个小曲儿什么的,可是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前方有异样,放眼仔细看去,却不由得愣住了:看来我已经到达了这个冰镇八方的最中心的区域了。
只见眼前,一朵硕大的白色大花兀然出现在眼前,这朵不知是什么的花竟然完全都是由冰雪所形成的,真是难以想象在这深海之底,竟然会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不过引得我注意的不是这朵鸟花,而是在花朵周围环绕着的几个透明的白人,此时正围绕着这朵花飞来飞去,虽然这东西我可能见得多了,可是此次看来还是吃了一惊,如果没有眼花的话,这又是鬼魂了。
自从遭受了什么诅咒之后,对我们这些人来说,见鬼真的已经不是稀奇的事情了。
只是这几个鬼魂与别的不同的是,他们看起来其实是一些小孩子的魂魄,再仔细看来,我的妈呀,就是这冰区外围那八个童男童女的模样不是?
如果幽影和帝罗的话都是真的的话,这些孩子可都是我害死的,如今他们的魂魄竟然在此,狭路相逢,岂不是要要了我的命?
不过我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尽量不去引这几个孩子的注意,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他处,这时,我就看到了那朵冰花中间插着的一把巨剑。
这把剑地长度和宽度都超过了我的想象,我想,如果这把就是那什么鬼泣,就是当年属于我的那一把,那么我要怎么拿起来呢?
目测之下,这把剑立起来之后,它的长度至少要到我的胸部,然后宽度也比我窄上不了多少,估计我扛起来走都费劲,对敌之际可怎么舞得起来,倒是把它往那一戳,躲在它的后面还是个不错的创意。
正在我面对这把剑傻傻地想着的时候,突然,那八个孩子的亡魂似乎是发现了我,竟然同时转向了我,身体轻飘,面无表情,但是看得出阴寒的目光都朝着我的方向射了过来。
“呃……”
看到这架势我却忍不住慢慢后退着,几个亡魂则逐渐靠前。
“呃,几个小朋友,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死的,我,我错了,我道歉,我道歉……”
第一次,我感觉到道歉是多么一件无耻的事情。
这些亡魂却并无反应,听了我的话后不喜不怒,继续接近我,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了一股股掩饰不住的杀机正朝我袭来。
怎么办?
我试了试自己的暗力量,似乎是与周围的寒气融合得太过厉害,此时竟然显不出多大的威力了。
“要是那把鬼泣现在就能飞过来替我挡一挡就好了。”
心中如此想着,我开始无比渴望与期盼地望着那把插在花朵中间的巨剑。
咔——咔咔咔嚓——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把巨剑竟然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想法,庞大的冰花“咔嚓嚓”地立时碎裂开来,随即,巨剑竟然凌空而起,朝着我的方向飞了过来,看着越来越近地巨剑,我突然觉得全身像是充满了无比强大的力量,同时一种异常熟悉而亲切地感觉油然而生。
我身体一纵,朝着迎面飞来的鬼泣迎了上去,然后身后接住,当手握这柄长剑的瞬间,亲切之感愈加强烈,虽然我早已忘记了自己与这把剑地渊源,但是这种感觉不会错,这就是属于我的——鬼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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