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l;/br&g;
开车一路向着亚体广场飞奔,却在成府路拐角的红灯处停下来。轩轩在电话里大吼。我说大哥,我已经到了两小时了。&l;/br&g;
没办法。要不你来给警察叔叔说吧。我在电话的另一头同样的吼着。&l;/br&g;
静茵坐在旁边的座位里,穿一件宽大的黑色毛衣,头发略略扣在头上带着蜷曲在头顶开满了咖啡色的小碎花。依旧淡妆,淡到几乎没有粉饰过,衬着她此刻懒懒洋洋的姿态却极其搭配。&l;/br&g;
我收回手机转过头望着她笑,她却一直盯着窗外飞逝的车流和闪烁的霓虹灯出神,脸上映上些五彩的灯光,显得古典而神秘起来。&l;/br&g;
终于到了。&l;/br&g;
老远就看见在rdbag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处轩轩裹在宽大的雪白色羽绒服里四处张望,不时低头看着手表,看见我把车开过来狠狠地跺着脚,深黑色的长腿皮靴在地上倔强的反弹回去。她跑过来抓开车门跳上车吼道。喂,我说你们小两口也太慢了吧,害得本小姐空等两儿小时。等一会儿可得你们请客。&l;/br&g;
可爱的小嘴在美丽亮白的脸蛋上高高噘起,怒气把那张本该单纯的脸蛋冲的像个冬瓜。我连声赔罪。好,好,一切随你啦。&l;/br&g;
静茵也收回四处张望的眼睛,转过身朝着轩轩咧开嘴笑。&l;/br&g;
很多时候,三个人的世界总是真实的,即使短暂也有存在过的证据。&l;/br&g;
终于要开始了。人群的骚动顿时被卡在一声尖锐而疯狂的清啸里。那是烟花将要展示生命的时刻,将要证明自己存在过的时刻。它有资格在这个时刻如此尖锐而疯狂的清啸,因为它将要用一生作为代价。&l;/br&g;
人群沉默,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那道用尽一生去完成的弧线和瞬间绽放的绚烂。&l;/br&g;
弧线在清啸声中上升,愤怒的冲破黑幕,优美而凄惨,向着最高点。无限的空间,无数的目光。此刻只有它一个在表演。它孤独、寂寞,只有向着生命的终点冲去,证明自己存在过,仅仅在这个夜晚,在这群人的目光里。&l;/br&g;
清啸声越发刺耳,在夜空中蔓延,无止境。&l;/br&g;
安静。安静。原来世界竟是如此安静。在没有喧闹的世界里期许着一场祭奠的到来。&l;/br&g;
“轰”。一声巨响。终于绽放了。&l;/br&g;
一生。在这个时刻结束。绚烂夺目。色彩缤纷。花儿在微笑。来自天堂。&l;/br&g;
这就是一生。多少期待多少欢呼在这一刻融化着。&l;/br&g;
仅为了这么一刻,它疯狂,咆哮,奋不顾身地冲向黑暗,在只属于自己的舞台上,独自绽放。逝去。然后依旧是漆黑。&l;/br&g;
可到最后,它到底证明过什么?我迷惑。&l;/br&g;
低下头。静茵站在身旁正仰头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夜空,脸上全是泪水。我没有出声,只想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守候,哪怕耗尽一生。&l;/br&g;
烟花祭结束。&l;/br&g;
人群在骚动中散去。那些曾经绚烂的烟花也已悄然在夜空中消失,天地间依旧漆黑,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似乎刚才根本什么也没发生过。&l;/br&g;
轩轩挤出人群满脸堆笑。帅哥走啦,喝酒去。&l;/br&g;
静茵擦干泪花,咧开嘴朝着轩轩笑。嗯,走吧。&l;/br&g;
成府路北处的一间酒吧里挤满各种各样的人,有中国人也有各种各样的外国人,他们吼叫着舞动着没有国籍的呐喊着。灯光昏暗,空间和时间交融在一起猛烈的旋转着,没有概念,血液瞬间沸腾。&l;/br&g;
找个角落三个人挤进去。招呼过一位服务生却操着一口韩语,说了半天只摇头,没有听懂意思。轩轩愤怒的朝着服务生大吼,吓得服务生一溜烟钻进人群里不见了。坐回座位点根烟嬉哈的乱笑开来。雪白的羽毛绒谨慎的放在一边干净的沙发里,只穿紧身的麻棉衫子,露出*完美的身体。&l;/br&g;
终于上来一个能说中文的,结结巴巴,不过勉强能听懂。轩轩逗着服务生笑了半天,然后要了二十瓶喜力。&l;/br&g;
小丫头疯了,要这么多能喝完吗?我想阻止。&l;/br&g;
她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我的存在般的打发服务生走开。当然喝不了了,剩下的扛回家慢慢喝,反正今天你请客。&l;/br&g;
受不了你了。我抱怨。&l;/br&g;
她朝我做鬼脸,笑的天真烂漫。&l;/br&g;
在狭小的空间里坐的久了大脑开始模糊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轩轩已经拉着静茵去跳舞,角落里只剩下我半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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