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嗔怒为血气;以假为真,以无为有;指鹿为马,卖狗悬羊;暗室亏心,腹中暗算。种种不善,未有自己不知者。不知者,谓之痴人、迷人、愚人。知而故犯者,岂非瞒心昧己?此谓之奸人、恶人、邪人、人,比前愚痴之人,其罪不同。何以故?痴愚之人,无有智慧,无知误作,止能害己,不能害人,纵使害人,亦终为人所害。惟有奸恶之人,阴险狡猾,既损他以利己,复昧己以瞒心,要使天地不知其奸,鬼神为知其恶。巧机关而行掩饰,逞聪明而肆弥缝。设网待人,人不知其纲从何设;推人下井,人不知井是谁开。如此之人,世间极多。惟修行却使不得。如于未曾皈依三宝之先,有此心者,速求忏悔。近日受戒之人,屡有犯律违条,弃衣败道者,但当自己速行忏悔,将暗中心念,打扫干净。一切不正的妄心,一切纤微的妄念,俱要忏其前非,悔其后过,方是戒子。不然,罪业如山,安能解脱?若求大道,掩耳偷铃,我今慈念大众,作一忏悔,早晚长跪圣前,哀求赦宥,众等听受。
忏悔
弟子众等,自从受戒,以至如今,徒耽受戒虚名,未进行持之实事。衣冠滥冒,规钵空传。既不能精进于初真,又复堕愆尤于中极。心无智慧,不能下问于明师;性发无明,不能忍辱于同类。襟怀窄狭不能容,情识偏邪不能正。不明正觉,以幻为真;不察因由,认贼为子。以贤良为匪恶,颠倒难明;以君子为人,是非莫辨。或募缘而错人因果,钱粮尽入私囊;或诵经而字句差讹,意念全然不在。或眼观美色而心动淫根;或耳听圣言而腹中疑谤,或破戒而毁衣毁钵,早翻身而继叩师慈;或犯戒而悮作悮为,速设斋而哀求天赦。
从此尽除诸恶念,永为良善之人。自今愤发诸善心,常守初真之戒。倘再犯前科之罪,生遭天谴,而死堕阴司;若重违向日之慈,阳受极刑,而阴归无间。但愿忏悔之后,罪灭福生,修省将来,灾消难解,保佑子弟众等,早出迷途,速超苦海,爱缘尽断,冤累全空,劫运普销,元风大阐,道德行而人民安乐,太平见而年岁丰登。朝廷明圣,郡国贤良。刀兵偃息,水火无虞。万姓兴玄,千邦乐道。等与群生,同归清静。伏惟圣慈,曲垂济度。
以上忏,自诵,须要心上惭愧,发大志气,猛勇精进,势必坚固身心,向上一步,铁肝胆,铜肺腑,金脑颈,玉心肠,竖起脊梁,剔起眉毛,放开胆量,死活存亡,一齐放下。惟存戒定,自有前程。
断除障碍
修行之人,障未断,则闭塞昏迷;碍未除,则愚痴暗昧。心体本同天日,妄情却似浮云。云障青天,白日安能朗照;情迷灵窍,真机哪得圆通。岂非修行人一大病哉?我今指出病根,这障碍,道家有两样障,作理障、事障。不明其事,真假难分;不得其理,正邪不辨。若执理而论事,抱泥迂腐,为理障心;若行事害理,悖戾乖张,为事戕性。或理或事,凡有所执,皆为障碍。
今将障碍两字,细细来。大众,千经万典,皆令大众,行善学好,修真悟道。夫众生不行善,而反行恶;不学好,而反学歹;不修真,而反弄假;不悟道,而反败教,这唤作事障本心。又有出家人,行善执善,学好执好,修真认真,悟道着相,皆因好处不曾解脱,这唤作理障本心。这事理二障,还是一等向上之人。更有一等修行之人,心地未明,天机未转,到处都生障碍,见我辈向上之人讲经戒,他便明为称颂,暗动无明,生障碍心,动无明念。
大众,障碍之心不除,就如要出苦海,有船、有筏、有篷、有橹,明可过海,又不能过,却谓何来?这为天上黑云漫漫而来,必有风涛之险,所以就不敢过海。
大众,平日积功累行,行善学好,修真悟道,岂不是要出苦海,这些经功戒行,善缘好事,岂不是船,岂不是筏,岂不是篷,岂不是橹?既有船只,应该过这个海了,为何不过?却不知这点障碍之心,就如天起黑云漫漫而来,必有风涛之险,所以不能过了。
大众,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障碍除断,天散黑云,方能渡出苦海。大众,你岂不闻《高上玉皇本行集经》么,明明宣:“众生只因障重,不能睹上帝之慈颜。”又云;“如是诸障,汝等各各当断除之。”《皇经》开首就断障。疑惑、贪嗔云云,皆障碍之条款也。若不断障,则清静不成了。既不清静,则十七光明,三十功德,从何而来?若无光明、功德,如何为万天帝主,诸佛圣师?三卷五品,皆从断除障碍而有。岂但《皇经》,三教九流,诸子百家,千言万语,皆从破暗除痴、断障明理的法门。
大众,世间障碍甚多,粗细大不同,前言皆系大略,还有微细障碍呢。假如看诵经典,其中妙义幽深,自己聪明有限,不能解悟经典旨趣,便是自己心窍未灵,智慧光了。又不肯低心下气,参问高明,岂非障碍?及至问明,又生疑惑,惟恐其人之不真,再问一人,彼此不同,心生烦燥,千岐万径,岂非障碍?若同侣伴一处读经,其彼先熟,我尚未熟,心先烦恼,岂非障碍?又若我熟彼生,便生欢喜,岂非障碍?又如自己有才,他人愚拙,便生欺诳,岂非障碍?又如见人行好,或布施,或功行,他富我贫,则生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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