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夏凌菲闯出了卧室,双手紧箍着她的肩头,柔声:“等我,等我回来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夏凌菲怔怔地看着他,干裂的唇张张合合,愣是没发出半点音,外面嘈杂的人声将近,潘绍磊再等不得,焦急凝眉,惋叹一声松开她,自个儿冲了出去,他这一走,再没有回来,外面吵得很厉害,但只一会儿就消散了。[书库][].[4][].[]
温馨的家突然变得狼藉,夏凌菲终于抬眸,只见潘亚青缓缓向她走来,她又恢复了往日毫不在乎的样子,夏凌菲端起桌上充分融合的残渣剩汤递到她跟前,冷笑:“吃冰。”
潘亚青异常平静,冷眼看她,不咸不淡地了句:“如果你真为他好,就别再见他了。”之后,她转身潇洒地走了。
此时,屋内只剩下陆非群和夏凌菲。
夏凌菲一松手,碗摔在了茶几上,摇摇晃晃转了几下,安静地扑着,污水撒了一桌。她旋即躺倒在沙发上,按了按太阳穴,舒了口气问:“都走了光,你怎么还不走。”
现在,她谁都不想理,即便是她有多么想见陆非群,但此时此刻,她不想有任何外人在她家里。
虽然她明白了潘亚青的意图,明白她去发布会不过是想引陆非群来这里而实现她的诺言,但是一切都太晚了,她已经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和陆非群谈条件,她的脑海里全是潘绍磊深情的眼神。
他真的爱她吗?真的爱夏凌菲吗?
这一切的一切让她有些接受无能。
很明显的逐客令,陆非群的脚却像是生了根,他一动不动,黑眸半敛,阴寒的光在内汹涌,随后他薄唇掀了掀,沉声问:“他都做了什么。”
“如你所见。”夏凌菲懒懒的答,下一秒,一个黑影笼罩着她,她微张着眼,弯起嘴角轻笑,“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了。”
潘道庆在发布会上公布了他和潘亚青订婚的消息,黄金单身汉配温柔可爱的潘家姐,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成功的报复了她,却还一脸无辜的样子,真是个高手啊。
让她又困惑又迷惘,到底还要不要保留心中对他存有的一丝丝情感。
他死死箍住了她的下巴,但绝不是想吻她,而因为近距离的关系,她终于看清他紧绷冷毅的面部出现了一丝裂纹,他在怒,冷气流从他嘴里喷出,“别笑。你……”一笑,我就恨不得掐死你。
后话因为他的俯下,全数吐进了她的嘴里……
*
漫山遍野的红,红色的天,红色的雨,红色的袄,红色的鞋……
有人在哭,弱弱的,像猫的呜咽。
是谁?
夏凌菲只这么轻声一问,整个世界瞬间暗了下来,什么也看不见,惟有那哭声在耳旁萦绕。
哭声太揪心,她下意识抓紧了心房的位置,无措地朝着四周喊:别哭了,求求你,别哭了……
哭声化为回音,渐渐消失,她眼前突的大亮,还是那个悬崖边,白亮的天边什么都没有,她沿途寻找,到底要找什么。
白雾笼罩,模糊了视线,她加快脚步跑了起来,迷雾重重,像无头的苍蝇她看不清前方的路,四处乱闯。
凌菲……
有人在叫她。
她终于穿过厚重的迷雾,却被撞倒在地,周围的景色瞬间化为暗红的墙砖,洁白的浴池被血染成了红色,她的父亲就坐在浴池里叫她,凌菲……
她记起来了,当年她母亲走后,他的父亲曾一度陷入深深的痛苦中不能自拔,他甚至还自杀过……
她惊恐地往后退,腿间有血蜿蜒流出,一阵钻心的疼向她袭来,她下意识捂住肚子,失声尖叫。
那天刘福女出现后,她就出现了流血的状态,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去想起,她和他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而一切的一切,都出自他之手,他就那么狠心……不过一切都是报应。
……
夏凌菲闷哼一声猛的睁开了眼,她飞速地转着眼珠子打量四周,只见头顶流金暗纹的天花板以及欧式风格的家具装潢,才稍稍舒了口气,庆幸,还好所有的痛楚只是梦一场。
她动了动身子,只感脑后一片冰凉,伸手一触大片的湿润,她忍着浑身的酸楚缓缓起身,细细打量这陌生的环境,刚来到落地窗前正欲拉开,房门就被打开了。
亮光中,有一个高大的人影,待夏凌菲回头,他疾步走来,重重地把她拥入怀中。
拥抱是个奇怪的动作,虽是人与人之间最亲密的举动,但彼此却看不清对方的脸。夏凌菲只能从嗅觉中判定,这颈间带着薄荷香的男人,是陆非群。
“你放开……”夏凌菲轻轻推他,有些不好意思,他在她耳后重重地出气,一定会闻到她浑身的汗臭。
“我不放。”他出人意料的答她。
夏凌菲心中一悸,伏在他肩头暗下眸子,:“我身上有味,先让我去洗个澡。”
陆非群明显僵了僵,讪讪道:“也是。”便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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